樊学智满屋子转了一圈,拉开抽屉把书藏了进去,压在挺厚的词典下面,不放心,又在上边盖了一张之前做过的卷子。
关上抽屉,他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出了卧室去厨房吃饭。
吃了饭,按照平时,他都是找几个处的好的伙伴一起去打篮球,但是今天下午他哪都没去,一个人闷头呆在卧室里,锁着门偷偷看书。
先是粗粗的大致翻了一遍,巴掌大的小册子,一共百十来页,开始翻着都是些对话,漫画的笔锋还算细腻,人物描画的也挺清晰。
再往后翻,尤其是后半本时,对话基本上没有了,满纸页上都是省略号里夹杂着几段不成句子的对白。
哦。。。嗯。。。嗯。。。别。。。别这样。。。
樊学智愣了愣,翻书的动作不自觉的一点点放慢了下来。
从一开始的一目十行,变成了一个字一个字仔细的研读,最后又变成了先看字,再看图。
一遍翻过之后,他咂了咂嘴,像是品到了什么滋味似的,又重头到尾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放下书时,樊学智感觉大脑胀乎乎的有点晕,小腹坠着酸酸的疼。
他把书重新藏回抽屉里,压好了,转身去了厕所。
对着小便池子使劲了半天,没上出来,他盯着莹白色的池壁出神,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小腹那股子胀痛的感觉消失了,这才重新提好裤子转身往外走。
重新回到卧室,他靠坐在书桌前面,脑子不受控制的一遍遍回忆着小册子里面的内容。
原来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时,不光可以嘴对着嘴,还可以往下进行更多的事情。
虽然小册子上面画了许多的马赛克,关键的地方模糊一片,但他还是凭借着自己超高的领悟力和洞察力,摸索出了一些比嘴对嘴还要让人脸红心跳的东西。
那天晚上樊学智做梦了,梦到了第一次见到何安安时的场景。
何安安穿着一身海军服,瞅着他笑眯眯的叫着:“小智哥哥。”
画面一转,又变成了那天何安安低着头帮他系表带,系好后,扬起头,黑漆漆的瞳仁里映衬出他胀红的脸,认认真真的劝说:“这表其实挺好看的,你看,你的是蓝色的,我的是粉色的,我们一起戴着那就是一对,你看咱们班的李伟和张洋洋,他们就戴着一样的手环呢。”
樊学智就一直盯着何安安一张一合的嘴唇,粉嫩嫩的颜色像涂了蜜汁似的泛着一层莹莹的光泽。
这样漂亮的嘴唇亲起来是什么感觉?
还有咬舌头,会不会疼?要是轻轻的呢?
樊学智低着头一点点往何安安嘴边凑,眼前那抹粉嫩嫩的颜色越来越近。。。。。。
“小智,起床没呢?快点的,一会儿该迟到了。”
樊老太太的声音在屋子外面响起,樊学智伸手掀开蒙在脑袋上的被子,悠悠转醒。
大脑短暂的空白了一会儿,他伸手撑着床想要起身,就觉得下身凉飕飕的感觉不太对劲。
翻开被子低头一看,愣住了。
内裤前面湿漉漉一片,冰凉凉的贴合在皮肤上,黏黏糊糊的。
樊学智坐着没动,蒙圈了,这是怎么回事?
“小智?快点起来!听见没?”樊老太太听着屋里没动静,又叫了一声。
“啊,我起来了!”樊学智扯着嗓子回答了句,回神了。
他伸手拎着内裤边缘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联想到昨晚那个粉红色的梦,明白过来了,这是。。。。。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伸手拽过被子重新把自己盖住。
怎么办?
他赶紧重新掀开被子,一骨碌从床上下了地,从衣柜里翻出干净的内裤,正叉着腿往下换呢,屋门被人从外面毫无征兆的一把推开:“小智,你。。。。。。”
樊老太太一进门,就看见樊学智一手拎着条内裤,正叉着腿跟只青蛙似的往下脱裤衩呢。
“不是昨晚上才换的么?”樊老太太眼尖,看到了樊学智半搭半挂在腿上的内裤湿漉漉一片,到嘴的话立马转了个弯,老太太笑了,不等说话呢,就听着樊学智恼羞成怒的嗷的一嗓子:“奶奶!你进门时就不能敲敲门么!你快出去!出去!”
“好好,我出去,出去行了吧。”樊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自己这大孙子到底还是个孩子呢,不就是长大了么,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小时候都是她一手伺候大的,全身上下哪没见过,还害羞。
樊老太太乐颠颠的出去跟自己老头子分享樊学智的囧事。
樊学智顾不上脱到一半的内裤,单腿跳着奔到卧室门前面,把门落了锁。
换好了衣服,樊学智坐在餐桌前面挺沮丧的,感觉自己天大的秘密被别人给窥视着了,自己丢人了,没面了。
食不知味的吃完早饭,樊冲出了家门。
到学校时,他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校门口伸头伸脑的孙从安。
他摆了摆手,孙从安迎过来,看着樊学智的表情,心知肚明,伸手拐了他一下:“怎么着?早上洗裤衩了?”
樊学智腾的一下红了脸,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正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呢,一抬头,就看到孙从安戏虐的笑脸。
“靠!”樊学智胳膊一伸,把孙从安勒到胳膊底下:“你笑什么笑!”
孙从安仰头,盯着樊学智阳光帅气的侧脸,端详了一会儿,喃喃的问道:“说说吧,昨晚是梦到的谁啊?哪个漂亮丫头入了咱们樊大公子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