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兆天低头哀叹,自己一生只有两个儿子,长子钱万豪,乃是长房,次子钱万烈,现在是三房,而钱兆山的独子钱万贯,是钱家的二房。
钱兆天其实早就有疑心自己的二弟和花渔有染,不过也只是疑心而已,但是景轩公子在离开芜城之前,就已经派人将一封密信交给钱兆天,里面详细记录了钱兆山和花渔的一切事情,还附有大量的证据,这可由不得钱兆天不相信了。
所以在对付牧云团这件事情上,钱兆天一直没有出面,他其实也是存了私心的,钱兆天要为自己死去的儿子报仇,于是他坐在幕后,看着钱兆山被景轩一步步地逼入死地。
至于万通号是否归顺牧云团,钱兆天早就知道,钱家想凭着几个钱,就能和牧云团抗衡,纯属痴人说梦,是以早已经做好了一旦钱兆山斗败,他就率钱家上下向牧云团投诚的决定,毕竟万通号在九州如此庞大的产业,最后还是要依靠钱家来打点管理的。
跪在地上钱兆山一听景轩此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爬到钱兆天面前道:“大哥……大哥你听我说,事情不是那个样子的,你别听外人胡说,大哥……大哥你要相信我,都是……都是花渔那个贱人……”
“好了!”钱兆天厉声喝道:“老二,你以为你和花渔在背后干得那些事情真的那么天衣无缝?我早就说过,不论是谁,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来人,给我把二掌柜带下去,压在后堂里好生看管!”
钱兆山身子一软,他终于明白大哥这些天古怪而暧昧的态度了,原来景轩早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大哥,而自己的命运,也是早已经注定了的。
想到此处,钱兆山不由得看向景轩,眼中似乎能冒出火光来,“景轩!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害我!……”
钱兆山没有喊出剩下的话来,因为他的嘴巴被钱府的下人们封住了,现在的景轩才是钱府真正的主人,没有一个人希望因为钱兆山的乱喊,惹怒了眼前这位白发的公子。
玄靖冷冷地看着钱兆山被拖下去的身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钱堂主,剩下的都是你们钱家的家事了,在下告退!”说完这句话,玄靖带着白烈和望月千代,扬长而去。
钱兆天则躬身道:“属下恭送宗主!”
……
玄靖一行人返回芜城的时候,已经是年关将近了,这一年来,玄靖经历的事情,可能比大多数人一辈子经历的事情都多,可见,生命的质量是不能够单一的按长度来换算的。
所谓某些人常说的吃过的盐比别人吃过的米还多,那只能证明这位仁兄比较口重而已。
白烈还留在黔城,一来白烈要将牧云团的现银拿给万通号用来平稳黔城商旅百姓对万通银号的信心,二来则不无监视钱家的意思,同时白烈还有一个任务,就是要从钱家收账。
玄靖之所以费这么大心力要收服钱家,就是看重了万通号的财力,在九州之内,要想立住脚跟,首先就要有大量的金钱。
同样的,玄靖也没有留胡风在青云洞府过年,而是在黔城就直接让胡风带着一批人远赴荒州去联络李元堂,玄靖要胡风在荒州建立大片的草场,蓄养大批的战马,同时也要组建属于牧云团的军队。
在这个世界中,谁掌握着军队,谁就掌握着一切,否则就算你武功练到和柳相一样,得罪了晋国朝廷,还不是一样整天东躲xc天下虽大,却没有你容身之所。
现在玄靖身边,只剩下了慧琴和望月千代两人,不过有时候夕也过来看看玄靖,这位绝世高手不知对玄靖有什么特别的打算,总是每隔几天就要来一次青云洞府,确认玄靖还活着,并且还颇为好心地送给了玄靖一把小型手弩,让玄靖平日带在身上防身。
这手弩乃是西贺国的巧匠所制,可以连发,而且还经过西贺国的大秘术师诵经加持,在百步之内足以解决一般高手,即使一流高手在近身不防之下,也未必能躲避这手弩的射击。
“公子,明天就是新年了,据说丰都的石庭君将军带着宛如姑娘要趁年假的时候赶回来呢,还说要专程拜见你呢!”慧琴拿着一套给玄靖新作的衣服,一边帮玄靖试衣服,一边说到。
玄靖微微点头,“石将军今年在掖泉帮了我们不少忙,如果没有他给百花楼施压,恐怕我们想要花家归顺,还未必有这么容易,明天有劳琴姐把府上好好布置一番,我要好好接待这位石将军。”
慧琴点头应了,又开口问道:“公子,柳相前辈生前说要让你去丰都经略院求学,公子准备什么时候前往丰都呢?到时候公子和宛如姑娘可就是同学了!”慧琴的话中有股酸溜溜的味道。
玄靖却一笑道:“这个倒是不着急,我现在还太小,去经略院可能被那里学长们欺负,过了今天,就是新年了,我准备闭关一段时间,好好修炼武功,等到有一定实力的时候,再去丰都的那个什么经略院吧,还有石宛如曾经答应我,要偷出他父亲珍藏的一本卷轴来,里面记载着许多高深武学,这次她回家过年,应该会给我带来的。”
慧琴一愣,问道:“公子准备闭关?”
“有何不可?”
慧琴说道:“我以前在极州家里的时候,也听族中的长老们经常说要闭关修炼什么的,不过印象中闭关的都是些老得快要死的长老,还没见过像公子这般年轻就闭关修炼的。”
玄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