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都记下了?”
伸出手,轻抚着她的发顶,逸尘眸光宠溺,嘴角勾起一抹轻浅的微笑:“是你的责任你就得担起来,不要让我失望。”云轻舞眼里噙着泪,点点头。逸尘又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别总是回望,否则,你不开心,身边的人也不会开心。”
“嗯。”
云轻舞又点点头。
“就你现在的武道修为,这世间没几个是你的对手,但要想冲破大圆满,冲无极境,就要牢记我说的话!”见眼前的小丫头有认真听自己说话,逸尘满意地点点头:“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来,把手给我。”看着云轻舞的右手,他温声道。
戒指?
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怀着疑惑,云轻舞泪眼婆娑,伸出自己的右手。
只见逸尘动作轻柔,帮她戴上那枚雕刻着精致纹络,泛着幽幽蓝光的玉戒,嘴里无声吟诵了两句,那枚玉戒便慢慢的,慢慢的,在云轻舞指上消失不见了。“师尊,这……”云轻舞愕然,刚明明还在她指上套着,怎晃眼工夫就没了踪影。
摩挲着那根空空如也的手指,发现没有丝毫不适感。
她禁不住暗忖:“该不会融进我的肌肤里了吧?”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逸尘道:“玉戒已与你融为一体,往后你只需凭意念,便可自由使用它。”
“有什么用途?”云轻舞问。
逸尘道:“储存仓,它可以作为储存仓,空间很大,你来日会用得着。”云轻舞听明白了,顿时高兴得扑倒师尊大大怀中,用头在他胸前蹭了蹭,而后,又在逸尘俊朗帅气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道:“师尊,您对我太好了,我好高兴,好爱您哦!”
她之言,以及忘乎所以的举动,于她来说,再自然不过,然,在逸尘这,却不无意外地搅动了他静若止水的心湖。
逸尘眼眸微不可见地闪烁了下,道:“唤丘宝进来吧!”
“哦,我这就去。”起身下榻,不多会,丘宝就从书房门外走进。“从今日起,少掌门就是灵鹫门的掌门,消息我已传出,你往后就跟在她左右,不可违逆任何指令。”注视着他,逸尘严肃而认真地交代道。
丘宝恭敬行礼:“是,师父。”
逸尘的眸光由他身上挪至云轻舞身上,唇微抿,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注视她片刻,目中神光看似淡而无波,实在眼底却隐藏着一抹莫名的情绪,半晌,他收回目光,慢慢地阖上双眼,喃喃道:“一定要坚强,照顾好自己。”
音落,他仿若失去了所有的生气,就那么盘膝坐在矮榻上,动也不动。
书房内静寂一片,静得令人感到窒息。
云轻舞察觉到了不对劲,她试探着轻唤:“师尊,师尊……”透窗而入的风儿,吹起他宽大飘逸的袖袍,吹起他垂落在额前的一缕碎发,他神色安详,好像世间任何事物都无法将他惊动:“师尊!”云轻舞禁不住提高声音,没反应,他依旧没有丝毫反应。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在一起,她咬住唇,眼里聚满痛色。
“师父!”
丘宝毕竟是小孩子,再者,逸尘应该有提前对他说过什么,这一刻,他没能再忍住,张嘴就“哇”地哭出了声。跪倒地上,他膝行至师父身旁,扯住那白色如雪般的袍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打小收养他,教他识字,教他修炼武道,传授他医术的师父,就这么去了,就这么永远离开了……师父很严肃,从没对他露出过笑容,可他就是知道,师父其实还是很疼自己的,否则,不会教授他那么多东西,不会时不时地告诫他,如何做个品行正直之人。
云轻舞上前,先是探了探逸尘的鼻息,接着又为其把脉,良久,她眸中含泪,告诉丘宝:“师尊去了!”
“师父……”丘宝痛哭出声,眼里的泪如开闸的水,往外汹涌而出。
忽然,云轻舞惊诧至极的声音响起:“丘宝,你快看!”只见逸尘的身体正在变淡,最终化为无数晶莹的光点,消弭在空气中。丘宝双眼圆睁,嘴巴大张,似是很难相信自己看到的。云轻舞的表情就显得淡然多了,眼里的痛色,也在一瞬间散去不少,只听她道:“丘宝,师尊羽化成仙了,我们该为他感到高兴。”成仙?师尊大大可是神,比仙还要厉害,傻瓜如她,竟真以为他离世了!
不过,想到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师尊,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些伤心的。
沐瑾回到京城已有五日,而这五日内,他没出府门一步。
“既然回来了,作何不出府走动?”暖风轻拂,宁王宫澈笑容明朗,端坐在亭中的石凳上,挑眉看向怎么也提不起精神的好友。望着亭外落花飞舞,沐瑾叹道:“每天不是坐马车赶路,就是翻看账册,很累人的。”
宁王理解地点点头,笑着道:“确实够累。”稍顿片刻,他问:“还打算去巡视吗?”沐瑾摇头:“再看吧!”沐家的产业大晋各城池都有,要想巡视完,在外最起码得一年,这次他离京,再到返回,时间上实在太短,为免宫澈多想,他脸上浮起抹苦涩,又道:“肯定是我流连花丛太过频繁,这身体不知不觉便被掏空了,以至于没出去多久,就坚持不下来,只好打道回府,精心调养了!”
“我劝过你别经常出入那种地方,你偏不听,现在知道遭罪了吧!”调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