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认我是你的男人了?”她的迷惘他看在眼里,心也随之甚感不适,可他不能与她说,最起码眼下不能说。
云轻舞闻言,眸光倏地晴明,瞪向他:“你尚处于考验期,要想转正还不知到猴年马月呢!”
“咱就不能好好说话么,干嘛用那么多新鲜词?”宫衍眨着星眸,怨念道。
“卖萌可耻!”丢给他个白眼仁儿,云轻舞认真而郑重道:“小砸,记住了,要想和我在一起,就得学会习惯我的一言一行,否则你最好立马偃旗息鼓,收起你的心思,因为我吧,是绝不会为某个人去改变自己。”
宫衍俊脸堆笑:“好吧,我习惯你,其实对于你口中那些新鲜词儿,我还是能理解的,只不过要多费心神罢了!”长叹口气,他故作可怜状:“想想和你沟通不怎么畅快,我就好忧伤啊!”
“哥们,快,快告诉我,您真是我大晋朝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云轻舞当仁不让,亦又一次耍起宝来,只见她揉揉眼,再揉揉眼,而后看着某人,疾言厉色道:“说,你是哪路妖怪,竟敢假扮太子爷?”
“舞儿,你的眼睛该不会被我说中,真出什么状况了吧?要不就让我给你瞧瞧,别不好意思。”要玩,那咱们就一起玩。
宫衍心下笑不可抑,俊脸上却一本正经,道:“传太医过来有点慢,我呢,确确实实懂些歧黄之术……”说着,他探身上前,伸手就欲掰某女的眼睛。
云轻舞打落他的手,“嘁”一声,咬牙鄙夷:“我不是都说了么,你的医术能和我比吗?再有就是,你卖萌、耍宝一点都不好笑,我这可是大实话。”丫的不是冰山么,咋卖萌,耍宝一点都不陌生涅?不过嘛,还是蛮好笑哒!
“嘴硬,我敢打赌你心里刚刚一定笑了!”宫衍眸光寵溺,笑容邪魅道。
“好了,咱们言归正传。”云轻舞表情略显严肃:“不打算告诉我吗?”
宫衍薄唇微抿,脸上笑容已然收起,目光认真,语气郑重道:“舞儿,你不需要知道我在做什么,也不需要知道我在想什么,你只需知道我在乎你,而且是很在乎!”
“不说?”云轻舞注视着她,再次问:“真不说?”宫衍苦笑:“你何必和我较真呢!我娶你,还有你的那些不知道,都是因为我在乎你,而你,只需知道我在乎你就好,旁的完全没必要了解。”
是啊,他在乎她,这一点似乎,好像毋庸置疑。否则,她两年不在宫里,他却将‘病中’的‘太子妃’保护得极好,没有往外露出一点风声。
因为不想让她担心,他才不告诉她所谓的她不了解,不知道……
眸光低垂,她抿唇不语,暗忖:“他在乎我,怕我遇到危险,陷入险境,如此用心待我,我呢?我又是否……”
以为她在生气,宫衍眸中染上一抹苦涩,在那苦涩背后是无尽的沉痛,他喃喃道:“舞儿,每个人都有秘密,就譬如你,痴傻多年,怎就突然神智晴明?进宫遇刺,出手爽利、狠绝,这又作何解释?”
云轻舞抬眼,目中神光晦暗不明,脸色也变得不怎么好看起来。宫衍似是没有看她,又仿若看着她,却没有在意她的神色变化,他语声轻缓,接道:“我这么说并不是想探听你什么秘密,我只是想告诉你,不是我不想说我在做什么,在想什么,而是我想要你无忧的做自己,但我向你保证,迟早我会告诉你我所有的秘密,丝毫都不隐瞒。”
面对他,云轻舞瞬间感到好羞愧,没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说不说取决于当事人自己,就好比她,能无所顾忌地告诉他,自己是穿越者吗?能无所顾忌地告诉他,自己是因为被心爱的男人背叛,以最凄惨的方式来到这异时空的吗?
做不到,她做不到无所顾忌,即便他对她很好,很在乎她,也做不到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他。
更何况他是因为在乎她,不想她身陷险境,才不愿与她说他的秘密,说他每天都在想什么,又都在做什么。
羞愧之下,云轻舞起身下榻:“我去外面转转。”她说的很快,走得更快,转瞬,便已消狻
出了东宫,某女不知不觉间走进了御花园。阳光照耀,放眼望去,奇花异草,繁盛茂密,绿荫青碧,随处可见。
徐徐清风吹拂,阵阵清香迎面而来,令人倍感心旷神怡。
花丛中蝴蝶翩翩飞舞,枝头上黄莺悠悠啼鸣,偌大的御花园里一派静谧,鲜少看到有人走动。
“你们可真够自在啊!”走到一方不大的池边,云轻舞找了块石头坐下,垂眸望着池中游来游去的锦鲤,禁不住轻叹一句。池水波光粼粼,澄澈足可见底,鼻间嗅着清新怡人的花香,身心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某女的心绪是无比的平和安宁。
“既然说给彼此机会,说试着在一起,那么我就要用心地去了解他。”拿定主意,她眸中染上一丝淡淡的情愫,无声喃喃:“机会只有一次,还望你别让我失望!”
“砰!”
一粒小石子突然从身旁飞过,打在如镜般的池水中,顷刻间溅起片片水花。
水纹**,在阳光照耀下,闪烁着七彩光芒。
回头望去,云轻舞看到的只是不远处鲜艳夺目的花丛晃动,还有一年岁不大的小太监低着头伫立在旁,摇了摇头,她暗道:“宫里的熊孩子还真多!”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