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西、北四院长老,从蔺祁口中简单听了云轻舞和翁明要进行决斗的事情经过后,四人齐静默片刻,看着两人,分别再次确认后,一致点头允他们二人上生死台。待蔺祁带云轻舞和翁明离去,四大长老便前后脚出了中正堂。
作为议事厅,中正堂周围的戒备相当森严,若无请示,包括各院四大弟子在内,谁也甭想擅自闯入。
玉顶峰。
“师父,既然发现那几个预备弟子有问题,为何还要收他们进宫学?”南长老有些疑惑地问。
无忧老人淡淡地看他一眼,然后目光从莫长老,君长老和容长老身上滑过,这才缓缓道:“我有对你们说过,小丫头命格奇特,大晋有她,会走向另一个盛世,而在此之前,小丫头遇到的困难会不少,那些都是她该面对的,我们若是随意插手,一个不慎,会令她的命格有变,随之导致大晋的运势也跟着生变。”
四大什么。
无忧老人笑了笑,又道:“小丫头不会有事,你们只管把心装在肚子里。”
“照师父这么说,复选时那些人恐怕还会整出大动静?”莫长老启口,虽是问,但他心里已有答案。君长老三人亦是。他们看向无忧老人,就见其轻捋着白须,笑道:“还是那句话,该小丫头面对的避是避不过的。”
容长老这时道:“绝门的人和血幻宫的人胆儿也真够大,竟把手伸到了咱们宫学,他们当真以为宫学不问世事吗?”他声音微冷,眼神甚是犀利:“血幻宫被言师弟和小丫头灭的好,要我说,绝门也不该存于世上!”
“待时机到了,绝门自然会覆灭。”无忧老人的眼里,仿若洞悉一切,四大长老怔怔地看着他,莫长老道:“师父,你既然什么都能算出来,何不……”没等他道出后话,被无忧老人抬手制止:“天意不可违,该发生的自有它发生的必要,我不会插手去改变,你们也不可以。”
“话是没错,可今晚的生死决斗,师父真就一点不担心吗?”一想到云轻舞这个小师妹会遭遇不测,南长老就不淡定了,瞪着眼道:“小师妹那么可爱,我可不想她死在生死台上。”
无忧老人道:“要不你现在去找小丫头比试比试,看她可能打败你?”他这话一出,莫长老和君长老,容长老立时笑出声,南长老则涨红着脸,瞥他们三人一眼,道:“有那么好笑吗?好像我真不是小丫头的对手似的。”
“这谁知道呢!”
容长老捋着白须故意凉凉道。
“言师弟和小丫头的真实修为可都隐藏着呢,不是我小瞧你们三个老东西,兴许你们也不是那俩孩子的对手。”南长老不客气地道出一句。无忧老人脸上浮起温和的笑容,道:“他们的修为已达无极境,至于达到无极境的哪一层,就不好说了。”
稍顿片刻,他续道:“他们体质异于常人,且千百年难得一见,一个乃是纯阳,一个乃是纯阴,双修的话,功力增加的极为迅猛。”
四大长老怔神,转瞬都轻咳了声。
“很尴尬?”无忧老人平日里得了闲,最喜捉弄身边这四大弟子,此刻,他微挑眉,看着四大长老涨红的脸,听着他们一个个干咳个不停,畅怀笑道:“为师让你们年轻时成家,一个个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说什么一个人逍遥自在,说什么要一辈子陪在为师身边,现在后悔了吧?年岁一大把,身边连个说话的伴都没有,现在回头想想,心里是不是很没滋味?”
“弟子从未后悔过。”四大长老止住干咳,同声作答。
无忧老人慈和的目光落在他们四人身上,笑了笑,道:“你们现在就是后悔,也没哪家小姐愿意嫁给你们四个老东西了!”四大长老一听她这话,脸上又是一阵涨红,莫长老像个腼腆的小伙子一样,道:“师父,这都几十年过去了,您老人家就别再拿这事打趣我们了。”
“唉!为师的傻头儿,修道成仙只是个传说,你们又何必执着?”无忧老人长叹口气,声音飘渺,仿若来自天际:“生死乃自然界的规律,万物都强求不得。”
“师父,您这话说的不对。虽然咱们师兄弟没想过成仙,但世间既然有传说,自然就有成仙那个可能。再者,幽魔岭一带有过古兽出没,这点咱们谁也不能否认。”南长老道。
君长老似是想到了什么,道:“说来也怪,数十年过去,不,应该说不知多少年了,幽魔岭里的古兽怎不见跑出?难道真是咱们结的阵法将它们困在里面了?”
“一切自有因果,你们无需多想。”
无忧老人说着,从榻上站起,走至门外,遥望一望无际的云海,忽然眉眼含笑,缓声道:“你们的小师弟,小师妹要上来了,记住,不可在他们面前说漏嘴。”
“师父,小师弟和小师妹在宫学呆不了多长时间,是不是?”南长老问。
“该离开时他们自然会离开。”苍生即将面临一场浩劫,那俩孩子要做的事还有很多,谁也不能阻止他们前行的脚步。
云轻舞和宫衍携手飘至峰顶,抬眼就看到无忧老人和四大长老、站在竹楼二楼门口望着他们,吐吐舌头,不由问:“师父,四位师兄都告诉你啦?”从自家男人掌心抽出手,她像只快乐的小鸟,脚尖轻轻一点,就飘向竹楼二楼。
“我很乖的,是那俩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