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讲,就算无忧老人几人中有哪个没记全的,这不还有身旁的师兄弟帮忙么。
莫长老四人一脸凝重,无一人说话,无忧老人敛目坐在榻上,亦久久未语。
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云轻舞无奈地叹口气,收起笑容,一脸郑重道:“师父,四位师兄,这么说吧,是我请你们修炼这套功法的,至于缘由,很简单的,我呢,不想因为衍和我因为修真,成为这世间的异类。”传说中的修真是长生不老的神仙之术,世间虽已没有修真功法流传,但不多的绝世古籍记载中,肯定有提到何为修真之术,如此一来,要是被有心人知晓她的秘密,势必在这世间掀起大的动乱。
所以,她要一切不好的可能,扼杀在摇篮中。
“好,师父和你的几位师兄就承你这份情了!”无忧老人面沉如水,与莫长老四人道:“我一直也有炼丹,江湖中人都是知道的,而咱们师徒几人的样貌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势必引起江湖中人好奇,但以咱们的修为和身份地位,他们能想到的无非是修炼什么奇妙功法,亦或是服用了某种丹药,却万不可能往修真之路上想,这也算是帮小云儿了。”
莫长老闻言,道:“师父放心,我们几位师兄弟是绝不会让小师妹受伤害的。”
“师父,四位师兄,谢谢你们为我着想,不过,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即便被人知道咱们修真,也不会有大麻烦的。”这个世界本就玄幻,而她和衍还有青龙神兽在手,迟早会在世人面前呈现出与众不同的一面,如此的话,难不成他们要因某些人的贪念,就永远龟缩起来吗?
答案是不,他们不会,不会因一些人的贪念,变得畏首畏尾。
他们会在时机成熟时,亦或是在不得已的时候,让世间之人知晓他们非凡的能耐。
“师父给。”云轻舞敛起思绪,将手中的玉简递到无忧老人手中。无忧老人接过玉简,照着她的指导,很快将自己的意识集中到玉简上。随着意识探入玉简,他看到一片虚空之后,一篇令人甚是震撼的修真功法出现在眼前。
——修炼长生,得道成仙的秘笈?这套功法是吗?
是了,看清楚功法内容,他在心里不由自主地点头。
凝神静气,不再想其他,瞬间,那玉简中的功法就如受到他体内的力量吸引,纷纷涌入他的脑中。
当功法全然进入他脑里后,他将玉简放至矮几上,随之不等他消化,便迅速渗入他的经脉中,进而自行运转起来。云轻舞拿起玉简,起身走至莫长老面前,道:“莫师兄,给。”莫长老自椅上起身,一脸肃穆地从她手中接过玉简,而后撩起袍摆,盘膝坐于竹屋的地板上。
约莫过去两刻钟,玉简回到云轻舞手中,继而被她随手丢回空间。
无忧老人要在宁溪镇举办珍品拍卖会,消息一经传出,在整个天下的武者当中引起了大的轰动,眼看着明天就是拍卖会的举办之日,那些个想要竞拍到珍品,及想借此机会长长见识之人,无不在这几日陆续从四面八方齐聚宁溪镇。
明福茶楼坐落在宁溪镇的主街道上,外观大气,内部装修雅致,来此谈事的人们,无不喜欢这茶楼里的静幽氛围。
一楼靠窗位置,上官云霞和一位银袍老者,及一位相貌英挺,着蓝色锦衣的年轻公子坐在一张茶桌旁,正说着什么。在老者身后,站着三位怀中抱剑,身穿短打的劲装男子,他们身形挺得笔直,目光静若湖水,无波无澜,为谈话的三人坐着警戒,以免有不长眼的过来扰到主子。
“舅父,对不起,是霞儿没搞清楚状况,就在信中胡说八道,害得您和小表哥跑到这宁溪镇一趟。”银袍老者就是上官云霞的舅父,名翁啸天,从府中出发前往宁溪镇前,他有写信给上官云霞,说自己最晚今日到宁溪镇。
信中有提到在明福茶楼碰面,因此,上官云霞今个一大早就下山来到这家茶楼,想着第一时间在舅父面前承认自己的错误,免得大错铸成,再后悔来不及。
翁啸天沉默,像是在想事情,半晌,方抬眼看向她,道:“信中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说吧,到底出了何事?”
“是啊,霞妹,你写给父亲的信我也有看到,根据你在信里面的口吻,我不觉得你在胡说八道,现在你又说你没搞清楚状况,说信中对父亲提到的都是乱说一气,这让我很不解。”坐在老者身旁的年轻公子是翁啸天的嫡出幼子,单名一个炜字,他盯着上官云霞,眼底情绪复杂,言语轻淡道:“还是说父亲所言属实,你是因为遇到什么事,才会在今日改口?”
“没,我没遇到什么事,舅父,你和炜表哥莫多想。”
上官云霞本低垂着头,一听他之言,抬头很快看这位小表哥一眼,摇头道。
“霞儿,你此时改口,是想阻止舅父给你明表哥报仇吗?”
翁啸天的目光至始至终凝聚在外甥女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