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
她从一开始就看得出,这名叫郑丽婉的女子,不带丝毫个人情绪,在全力完成自己的任务,这于土生土长的上位者来说,根本无需在意什么。然,云轻舞是穿越者,有这么个身份在,让她
真不去在意郑丽婉、影,及他们孩子的死活,她很难做到。
尤其是那个孩子,来到这世上完全是因为大人们的需要,如今年岁尚小,就被无端地夺取生命,这未免太残忍。
“丽婉没理由恨皇上。”郑丽婉的声音拉回云轻舞的思绪:“爷有需要,才有他出生的机会,等爷不需要他时,他的存在也就再无必要。”清冷的声音在密室中响起,听得云轻舞又是好一
阵怔愣,待她再度醒神,道:“我现在就给他施针。”取出针囊,消毒后,云轻舞朝郑丽婉看了眼,唤人上前:“解开他的中衣。”郑丽婉照做。
银针在手,动作如行云流水,很快,一根根银针扎在了影身上,看着那分布在各处穴位上的银针,郑丽婉眸中神光微有些变化,其实,她想他能活下来,但是,她又知道一个事实——他的
相貌,及他替爷做的事,早已断了他的生路。
施完针,云轻舞从袖中掏出一白色小瓷瓶,递向郑丽婉:“一日一粒,连续服用七日,他受损的经脉和内伤,就会基本上痊愈。”接过小瓷瓶,郑丽婉低应一声,再没多言。
连续数日,宫衍都没有得到文帝的下落,这让他不免有些上火,云轻舞看在眼里,却也没法帮上忙。
星儿失踪,文帝失踪,任何线索都没有留下。
暗地里,宫衍和云轻舞没少派自己的人探宁王府,但多次探测下,皆一无所获。
“要不直接找他要人吧!”
“没用。”
“那就这么坐等他出招?”
“现在只能一边等一边寻找。”
窗外夜色渐沉,宫衍搂着媳妇儿躺在牀上,久久难以入眠。
“他的举动很奇怪。”
“嗯。”
“你好像还有心事。”
“舞儿……”
“嗯?”
“瑾……瑾也失踪了。”
“什么?沐妖孽也失踪了?”云轻舞一怔,旋即睁大眼,一脸愕然。
宫衍闭上眼,片刻后,重新睁开,道:“我担心他。”
“不会的,沐妖孽不会有事,你放宽心,我明天传令到灵鹫门,让下面的人加大力度去寻人。”云轻舞觉得有必要亲自去会会宫澈了,但这话她不能对宫衍说,缘由么,一旦被宫衍知道她
的打算,势必会加以阻止。
“老四若有意将人藏起来,咱们要想找出来,绝非易事。”
看着眼前密闭、简陋的住处,看着突然出现在这斗室,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文帝深邃如潭的眸中,露出难掩的怒色:“朕不该一时心软。”他真得不该一时心软,要不然,就不会有
他眼下的处境。
皇四子,他的皇四子,竟然用诡异的法子将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掳出皇宫,掳到这不知在何地的斗室。
这让他再找不出任何理由,不得不相信衍儿曾说过的那个噩梦,是真真切切发生过。
出现在文帝眼前的熟悉身影,正是宫澈,正是文帝的皇四子宁王,他仿若没听到文帝之言,回头朝门外道:“带进来。”随着他音落,文帝就见云汉卿面无表情地从门外走进。
文帝惊怔:“云爱卿!”
云汉卿的表情和他几乎差不多。
“微臣见过太上皇!”回过神,云汉卿朝文帝恭敬一礼。
他实在没想到会在这遇到文帝,更是没想到自己会无知无觉地被掳到此。
身上提不起气力,只能勉强提步行走,否则,他此刻不会不做任何反抗,成为宁王的阶下囚。
是的,到这似牢房,又不是牢房之地,他看到了本该在京中养病,却意外出现在边塞城池中的宁王。
心中疑惑甚多,但他并未启问什么。
只因他知道,宁王想说,自会道出缘由,否则,无论他如何问,也是徒劳。
“这里只有阶下囚,哪来的太上皇。”文帝淡淡地瞥了宁王一眼,看向云汉卿露出抹自嘲的笑:“坐吧,咱们好好听听宁王爷究竟想做什么。”宫澈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与两人道:“
父皇,儿臣只是请你和宁远候在这呆几日,等儿臣达成心愿,便会放两位离开。”
“心愿?”文帝平静无波的眸子凝注在他身上:“为把椅子手足相残,这就是宁王爷的心愿?”
宫澈嘴角动了动,并未作答,而是转身直接往门外走:“带那孩子过来给太上皇解闷。”吩咐一句,他渐行走远。
眼前山峦起伏,耳边是呼呼作响的风声,及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云轻舞悬浮在空中,眼里写满不解,对自己当下的处境摸不着半点头脑。
为解心中的疑惑,她循声飘去,一探究竟。
“衍!”
朦胧的月色下,宫衍和宫澈正打得的不可开交,看到这一幕,云轻舞禁不住唤了声,却并未得到宫衍的回应。
“怎么回事?”嘴里低喃,她眸光挪转,又望向不远处正攻向对方的两只兽寵,其中一只是青龙,一只是魔兽,它们的主人分别是哪个,云轻舞自然一清二楚。
魔兽庞大的身体腾起,朝青龙发起猛烈的攻势。
青龙不甘示弱,以同样威猛的势头予以反击。
“轰!”
山石纷飞,两只兽寵齐发出摄人的嘶吼声。
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