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衍厚脸皮地凑到她耳畔轻语一句,随之朗笑出声。
云轻舞嘴儿微张,只觉他星眸中迸射出的神光,仿若恨不得里立刻化身为狼,将她拆卸入腹。
垂落的轻纱伴着从窗棂缝隙吹进的风儿荡漾,温泉池中水汽氤氲,无形中透出一丝丝暧昧、旖旎气息。
“够了吧?”都两次了好伐,且每一次都辣么长时间,还变着花样儿来,咋就还不罢手?云轻舞回过头,媚.眼如丝,看向身后蠢蠢欲动的某人,语声不自已地绵软惑人:“体力真好!”昨晚没少折腾,照现在的情形,今晚只怕又很难放过她。
宫衍在她身后紧贴着,眸光深沉炙热:“舞儿这是在夸奖为夫,为夫很高兴,不过,光夸奖可不行,舞儿还得给为夫奖励。”媳妇儿洁白如玉,光华如丝绸般的肌肤,及玲珑有致,妖娆无比的身段,实在是太具诱.惑力,让他很难控制住自个,尤其是刚刚回眸那一瞬间,看得他愈发恨不得好好爱她一场,爱到地老天荒!
“要奖励没有,我有话与你说。”云轻舞拍拍他箍在自己腰间的大手,转过身与男人面对面,水声轻响,就在她准备再启口时,发觉男人骤然间低下头:“别闹了,我真有话与你说。”红着脸,她推开他的脑袋。
宫衍定定地瞅着那两朵炫目的红梅,眼里写满委屈和不舍。
云轻舞羞恼,在他腰间的软肉上掐了吧:“往那看呢?”
“你知道的。”宫衍眸中神光变化,给她一个无比邪魅的笑容。云轻舞脸上红霞满天,瞪着眼嗔道:“正经点,我要和你说小轩母子的事。”
“他们?”
宫衍仿若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与她四目相接,缓缓呼出口气,道:“她有对你说过什么?”他口中的她,无疑指的是郑丽婉。
云轻舞先是摇头,接着又点点头:“是我问她,她才与说了一席话。”
宫衍轻抚着她光滑的背脊,思索片刻,道:“你说吧,我听着。”
云轻舞没有直接道出要说的话,而是问:“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你打算继续困她在宫里吗?”
“你别多想。”宫衍抚着她的脸儿,语声低沉而富有磁性,还略带些沙哑:“她的去处我会尽快做安排。”
“别冤枉人哈,我对她可从未多过。”云轻舞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歪着头道:“我就是觉得既然所有的危机已经解除,让她仍困在宫里,对她来说很不公平。”宫衍凑上前,在她光洁如玉般的额头上亲了口:“进宫,那是我给她下的任务,没什么公平不公平可言。”
“你这也忒冷血了吧?”
“冷血?何为冷血?”宫衍可不赞同她的说法,他缓声道:“她是血滴子中的一员,更是血滴子的副统领,我是她的主子,吩咐她做事,这是她该尽的职责。”顿了下,他接道:“而我之所以留她到现在,那是因为她的任务尚未彻底完成。”
“因为我?”
“嗯。”
“那我现在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做?”说着,不等宫衍启口,云轻舞一脸正容,又道:“赐死她?”宫衍静默不语,她不由着恼:“你真这么想的?而且不仅仅赐死她一人,影和小轩也要被赐死吗?”
“按照皇家处理秘事的惯例,他们肯定是活不成的。”
“我听出来了,你并没想要他们的命。”
宫衍眉头微拧:“你觉得他们应该活着?”
“先不说我的看法,我今个从她口中知晓,她怕是自个不会放过自个。”
“?”宫衍露出不解之色。
云轻舞道:“忠诚,在她对你的忠诚面前,她认为自个不该活着,就是她生下的孩子,同样不该活在世上。我敢断定,只要你说任务完成,她势必选择自我了结,顺带着带上小轩,以此来守住那个秘密。”
“我没怀疑过她的忠诚。”宫衍神色肃穆,须臾后,接道:“她的事我会尽快处理,你不用为她,还有那个孩子担心。”
“哦。”云轻舞点点头,没再多言,不料,宫衍这时拥她入怀,又道:“舞儿,我想和你说说宁王的事……”
云轻舞狐疑地看着她:“他的事?”阡陌已回归本位,他的事有什么好说的?
“掳走父皇,在西北边城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其实,他的本意并不是想要那把椅子。”要是在意皇位,那人当时要做的是,趁着他尚未回京,就入住皇宫,控制住整个京城,然,事实上,那人没有这么做,而是将掳去的人全带到西北边城,并以她为饵,试探他到底有多在乎她:“将你引到边城,让我写禅位诏书,只不过是他在试探我,看我究竟有多在乎你,有多爱你。”
“我知道他不是为了那把椅子掳父皇和我爹爹,还有星儿,他想用我在乎的这些人……逼我就范,不,或许他的目的并不是要逼我做什么,只是想知道我心里是否还有他。”云轻舞说着,神色微不可见地变了变:“爹爹和父皇他们虽然没事,可他逼你死,致使你的魂魄被黑白无常勾走,这就是他最大的错处。”
宫衍对媳妇儿在乎自己的程度很满意,他在她紧绷的脸颊上亲了下:“他应该没想逼我死。”
“没逼你死,你能被黑白无常勾走魂魄?”
“给我那枚药丸,他的意图多半和让我写下禅位诏书一样,是我担心他用控魂术要了十多条人命,才没做多长时间迟疑,就吞下了那粒药丸,等他发现想阻止我时,结果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