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若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身躯不禁为之一震,多么熟悉的声音啊,想不到居然能在这里相遇。随后又是一声爽朗的声音喊道“天若兄弟,你还真的在余杭。”话音一落这才从围观的人群之中艰难挤出三人,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半月前离开太平镇的李修缘,萧遥,猪八三人。这三人都有修为在身,虽然不是御剑而行,但也是日行百里,这才月余之内便能到余杭城,恰巧又撞上这事,便好奇上前围观,哪知道居然能够遇见失散的赵天若。生死兄弟大难不死重逢,自然是万分喜悦。李修缘越过守卫快步走到卿玉楼内,一把揽住这个生死兄弟,久久不语。“天若兄弟,这是怎么了,这些个官兵围着你们作甚。”萧遥不适时的上前打破这兄弟两的重逢喜悦,指着张询,少保满是疑惑。赵天若向来高冷自闭,自然不会出言向任何人求助。也不回萧遥的话,与李修缘分开后,将满是惊恐的虎子拉到自己身前,看了看泪容未散的锦瑟,而后将目光转到与李修缘对视一眼。这两人自小相依为命,有时候不需要多说,一个眼神便足以明白一切。锦瑟的打扮,虎子的年龄,李修缘虽不一定能够知道详细的来龙去脉,但也能猜到个七八分。李修缘脸带微笑,轻轻拍了拍赵天若的肩膀宽慰道“别冲动,接下来的事,我来处理。”赵天若知道李修缘对于世俗的事比自己见识多广,李修缘说他能处理好,他就一定有办法。也不答话,轻轻的一点头,表示没有异议。得到赵天若的点头后李修缘便转身脸带笑容朝身穿官服张询拱手行礼问道“大人,不知这位姑娘能否赎身呢?”未等张询答话,那一旁的葵娘如同个泼妇一般跳了出来,怒声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家花魁是你想要赎身就能赎身的吗?”对方一上来便如此无礼,李修缘也不在意,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再次含笑问道“大人,不知可否言明。”“你”葵娘那种粉脸涨得通红,气得呱呱大叫。“哼,你视本官如话的地方。”少保满脸轻蔑,眯着眼睛装作一副清高的样子,说的张询脸上一会青一会黑的。“蜀山弟子李修缘不知上官在此,有失礼仪,罪过,罪过。”言语极为谦恭,一脸真诚,看不出又任何做作。“客套话就免了,带着你的人速速给本官滚蛋,晚了本官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少保双手别在后腰,轻视李修缘。李修缘心中冷笑:这厮谱还挺高的。“兄长何须跟他废话,他们不敢动手,还是赶紧让那些狗奴才把他们赶走,我卿玉楼还得营业呢。”葵娘狗仗人势的嘴脸尽显其中。“那小子就要说道,说道了。大人身为朝官,却私底下开起了青楼,这可是犯了大忌的哦。”李修缘眯着眼,来回走了两步,扫了一眼周围,最后将目光停在脸色不停变换的少保身上。大充有法,经商则不能为官,为官则不能经商。三代近亲也是同理,葵娘唤少保为兄长,其中犯禁不言而喻。这一言倒是点醒了一旁维维是诺的张询,倒不是其身为三品大官不知道这祖制,只是被这少保半路杀出唬得不轻,满脑子都是得罪了其妹该怎么收场。“少保大人知法犯法,就不怕下官上书参奏一本吗?”有了底气张询,顿时来了气势,出言警告少保。形式急速逆转,刚才还盛气凌人,欺人太甚的少保,那张肥脸涨得通红,一时间竟找不到任何言语反驳。“少保大人如果没什么异议,那下官便要开始办案了。”此刻的张询已然褐去刚才维维是偌的姿态,别着手,闭着眼睛有意无意沉声说道。把柄被人抓住,这少保哪里还敢如刚才那般咄咄逼人。重重冷哼一声,转过身不再看里面的人。这下子葵娘可不干了,本来占尽优势的她,谁知道一下子形式便逆转。她可没少保那般识时务,指着张询的鼻子,怒道“好你个张询,存心与我兄长过不去是吧,就不怕你丢了你项上乌纱帽吗?”“放肆,张大人办案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介布衣多嘴,再敢多言本官便治你辱骂朝廷命官之罪。”少保的冷言适时的出现,将葵娘唬的当场发愣,不知所措。“兄长”葵娘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少保,一脸不解之容。“闭嘴!”少保的语气不容反驳,沉重而严厉。张询先是厌恶的望了几眼葵娘,旋即清了清嗓子,庄严气正说道“卿玉楼贩卖人口嫌疑在先,勾结宋军师欺压百姓毁坏城主府名誉在后,现责令关闭卿玉楼,罪犯葵娘打入大牢,待查实后择日判刑。”命令一下门外顿时响起欢呼之声,个个露出欣喜的笑容,赞美之言络绎不绝。不过张询似乎言语未尽,思量片刻之后,再次出言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锦瑟姑娘的卖身契依然存在,涉及到两城之地,如若需要详查则非数月不可。本官以为,仙长不如帮锦瑟姑娘把这卖身契给赎了,也好省去麻烦,不知各位仙长可否愿意。”张询所说也不无道理,倘若真的要详查,两城取证调查,当真不是一两天的事,那这样锦瑟今日便要随同张询回城主府协助调查,这不是赵天若愿意看到的。李修缘想也没想,干净利落的打了个响指,爽快说道“小八,把钱拿出来。”“修缘兄弟你要前作甚,叫小八拿什么钱,那可是我的钱,不给,不给,打死也不给。”接着又推搡猪八说道“我跟你说啊小八,你他娘的要是敢把钱给修缘兄弟,我回头把你剁吧剁吧炖猪肉煲吃了,你信不信。”猪八怕李修缘可不怕这招摇撞骗的萧遥,如果不是看在李修缘的面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