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鲸有些焦虑的在大厅内不停的来回走动,不明唐国燕王为何派人将他们接到这处不知名的院子里。
过去了两个时辰,除了送饭食的人外,连个来问话的都没有,院内还有不少配刀的护卫看着他们,不允许他们出这个院子。
“唉,也不知燕王是何意?派人在上东门外就把我们给强行接到此地……”
“会不会真如何大使猜测,唐军占领对马是安东都护燕王私下行为,知晓我们为对马而来,燕王担心我们上奏唐国皇帝对他造成不利影响,想乘机将我们给……”
“要杀早杀了,还会费力把我们安排到这处院子里?”
“应该是燕王想私下见咱们。”
“不过我们做为倭国使节,入京后会由唐国典客署接待我们,住在驿馆,燕王要见我们,也不需要派属下把咱们强行接到此处看押起来吧?”
“这?”
坐在大厅内的几个随行倭国官员为自己的人生安全担忧不已,一个个愁容满面。
“何大使,燕王会不会对我们不利啊?”
面对随从不安的寻问,河内鲸心里也是没底,只得摇摇头道:“看情况吧!”
……
“燕王殿下到!”
河内鲸等人一听,急忙从坐榻上站起来小步到大厅门口,只见五名腰配横刀的侍从簇拥着一位身着丝织锦衣,头戴紫金冠,生的唇红齿白的俊美少年郞龙形虎步的踏入厅堂。
“何大使,这位就是我们的燕王殿下。”李煜身边的侍从为河内鲸等人介绍道。
“小国使臣河内鲸拜见上国燕王殿下千岁!”
……
河内鲸等人诚惶诚恐的把腰几乎湾成了九十度,拱起双手,以华夏最尊贵的礼节拜见李煜,姿态摆的李煜都挑不出毛病。
“几位乃吾大唐属国使臣,不必太过拘礼,随便坐。”
李煜口中的一个大唐属国,听在河内鲸等人心里颇为不诧,因为倭国从未向大唐明确表示过称臣。虽倾慕于大唐的礼仪典章制度,倾心学习,出使大唐的遣唐使把姿态摆的也很低,以下国自居,但从未向新罗等大唐周边其他国家一样以文书的形式正式向大唐称臣,接受大唐的册封。
内心虽不诧,但河内鲸等人演技还是不错的,个个面容不但没有异色,还一脸谄媚的恭维起李煜。什么年少成名、英姿勃发、俊朗非凡,凡是他们在大唐学到用于夸人的词汇都毫无违和感的用在了李煜身上。
河内鲸等倭使变着花招的谄媚、马屁拍的李煜哈哈大笑。
“诸位对吾的称赞,令小王受之有些心虚啊!”李煜挥了挥手,一通马屁被拍的有些不好意思。
“燕王殿下果如传闻一般,谦逊仁义,真乃大唐人中龙凤。某倭国上下皆听闻殿下的英名,今日某等一见远甚传闻,令某等倾慕不已……”
河内鲸几个越说越激动,干脆给李煜来了个三拜。
李煜身边的一众侍从都是一脸懵逼的看着河内鲸等倭国使节对自家殿下推崇的敬意,夸赞的连他们这些常年服侍于殿下身边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家殿下竟有如此伟大的人格魅力。
李煜被夸的脸都笑僵了,轻言:“缪赞了,缪赞了……”
自个走上厅堂上首安自坐下,李煜挥手示意河内鲸等人就坐。
刚才一通从未听闻过的马屁拍的李煜头都有些恍惚,厅堂内一时寂静无声。
倭国使团的副使向河内鲸使眼色,河内鲸自是知晓自己该怎么做,向上首的李煜拱起双手试探性的问道:“某等下国使节进京拜见唐皇,不知燕王殿下今日有何事请某等至此相商?”
李煜喝了杯侍从泡好的清茶醒醒恍惚的大脑,呵呵一笑道:“前几日安东奏报汝等倭使去平壤拜见本王,寻问对马岛一事,因本王早以回京特来洛阳拜见。因此,得属下禀报汝等一行以至洛阳,特请来本王小院一叙,就对马岛一事相商。”
河内鲸与副使互望了一眼,没想燕王竟主动提出商议对马岛的问题。
“回殿下,某等乃奉我王之命,确为去年安东军攻占下国对马岛一事前来。本想在平壤拜见殿下,不想殿下回京,只好不远万里前来拜见。”河内鲸城隍诚恳的回禀道。
“既然为对马岛一事前来,那今日就把对马岛一事商议妥当吧。”
“不知殿下怎的商议法?”
河内鲸等人眼巴巴的看着李煜,内心希冀李煜身为上国亲王,看在大唐大国的宽大胸怀上就此归还对马岛。
李煜故做愁容,唉叹一声,河内鲸等人本就七上八下的内心,见李煜如此表情,心里咯噔一下。
“新罗使终对吾大唐安东都护府所辖地域贼心不死,不仅占据着大半个熊津都督府,还在北部边境上修筑数座坚城图谋高句丽旧地。新罗不臣,则安东外部威胁始终无法解除。对马岛又正处于新罗南部,对吾大唐来说,战略地位极其重要,无论将来收复熊津都督府失地还是攻伐新罗本境都将发挥极其重要的作用。故本王实在难以割舍对马岛……”
“这……”河内鲸等人心里有些发慌,燕王以新罗的威胁为借口,这是不打算归还了?
河内鲸急切道:“对马岛乃蔽国之境,虽对上国遏制新罗有大用,可殿下兴兵占之不还,这叫蔽国君臣如何向臣民交待?”
“所以本王才犯愁。”
李煜双手一滩无奈道,反使河内鲸等人讶然,相互间干瞪眼。
“经过本王与部将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