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任命黑齿常之为先锋,率北海铁骑左右卫先行出发,因汉城离平壤仅一百三十多里,骑兵全速行进一天可到达。黑齿常之一入汉城,召集汉城州都督府诸将,拿出李煜的委任状,当众宣布接管所有兵马指挥权,以北海铁骑左右卫、白虎卫、朱雀卫、飞虎军、天狮军合并为先锋军,迎战北上的新罗军。做为汉城州都督府都督,同时兼任白虎卫郞将的李尚旦内心即失落又不诧,黑齿常之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燕王何故以此人为先锋夺了自己的指挥权?高崇德、刘仕江、苏明秀等汉城州都督府一干将校甚为惊呀,不明燕王是作何想,大敌当前,竟做出临阵换将这种兵家大忌?汉城一干将领对自己的到来感到惊呀、不服之色,黑齿常之一一看在眼里,不过他相信,凭着自己出色的指挥挫败新罗军的锐气,赢得一个个胜仗后,这帮将校定会心服口服。黑齿常之在来汉城前,就了解过驻守汉城的两卫两军将校的情况,但士兵的训练和战备水平他还得检阅下。须知为将之道,必须对自己麾下的将士犹如对自己的手脚一样了解,方才能在战场上发挥各军之长,避各军之短,做到如臂挥使。故黑齿常之上任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在校场检阅三军,未按时到场,军列着装不整齐的将士,一律三十军棍,抗令者就地处斩!李尚旦怀着满腹怨气率领着麾下的白虎卫第一个赶到校场,后续到达的依次是高崇德率领的朱雀卫、刘仕江率领的飞虎军、苏明秀率领的天狮军。至于黑齿常之带来的北海铁骑左右卫,到达汉城后就一直在校场扎营训练。诸军到齐后,黑齿常之看了看沙漏,满意的点点头,“看来驻汉城的四卫、军平时训练的不错,能做到令行禁止,算是一支可战的兵马。”李尚旦不服气的揶揄道:“我军一旬只休三日,每日黎明之时就击鼓聚军,全军全副武装围绕汉城跑十圈,留待吃饭的时间只有两刻钟。上午进行战阵训练,下午进行体能训练。晚膳过后再饶城跑十圈,晚上一个时辰的学文识字。我军的训练程度放眼大唐,除了殿下的安东诸卫、军外,还有哪支军队可比?没想在先锋将军的眼中,竟还算作可战的兵马?”李煜下发各卫、军的苍穹练兵操典,他们这些将领可是严格参照执行,再加上他们不是将门子弟出身,就是曾在朝廷兵马中任职,对朝廷最精锐的军队都见识过,可没有一支军队能像他们这样每日苦练,大部分军队能做到三日一操就不错了。边关有战事,朝廷从各折冲府中征集的府兵,在家乡时,更是一年到头只在农闲时训练两三月,大部分时间与农夫无异。黑齿常之一句还算可战兵马,在李尚旦、刘仕江等一干不服他的将校看来,无疑是黑齿常之故意贬低他们勤奋操练的兵马。个个一脸怒容盯着黑齿常之,大有你能耐你来的架势。唯有高崇德、苏明秀见此,心中哀叹,仅仅一个还算二字就引起军中将校明里表达对主帅的不满,这要是到战场上还听不听主帅的命令?仗还打不打了?“一个百济降将尔,邢国公的手下败将也知军乎?”身为白虎卫都尉的鲁何对黑齿常之不屑一顾,小声讥讽道,同时做为汉城驻军都尉,对他这个空将的先锋夺了自家郞将的指挥权极为愤慨。“朝廷在百济设置的熊津都督府,在咸亨元年被新罗军几乎尽夺其地,诺非我等追随殿下剿灭了高句丽残党,消灭了四五万的新罗军,兵领新罗北境,估计熊津都督府人马就被新罗人给赶下海了吧。”“听联黑齿将军不正是来自熊津都督府吗?还是熊津都督府司马呢,想必一定与新罗军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不防分享下,让我等了解了将军痛击新罗蛮的风采?”“差点被人赶下海了,哪来的什么风采!”“还向殿下提议,新罗军北上,我军先行后退一百里,弃我等构筑两年之久的坚城,真不知其会不会领军打仗?”几个不服气的将校在一旁叽里咕噜的风言风语,做为他们的主帅,李尚旦望着校场整齐的军阵笑而不语。瞧这几个家伙越说越离谱,恐有碍将帅齐心应敌的高崇德大声呵斥:“点将台上,不得喧哗,再胡言乱语者,拖下去仗五十军棍。”几个都尉、校尉收起嬉笑讥讽的神色看向李尚旦,李尚旦点点头,他们才闭上了嘴巴,规规矩矩的站立一旁。高崇德见此心下方定,心知李尚旦对于燕王任命黑齿常之为先锋指挥汉城驻军,极为不满,明里暗里有跟黑齿常之过不去。担心新罗军尚未兵临城下,自己这方就先上演了将帅不和的闹剧,致使军心不齐,来日何以应敌?几个将校低声讥讽时,苏明秀目光虽看着校场上的军阵,余光却一直在注视黑齿常之,瞧其对他人的讥讽之声有何举动?可余光瞄了半天,黑齿常之肃穆的神色也没半点波动,对几个将校的妄议毫无反应。苏明秀心想,对他人讥讽神色却古井无波的人,要么心中有大才,对此等宵小不屑理之;要么为阴狠之辈,当时不作声色,过后辈地里阴死对方。但愿黑齿常之是前者,诺是后者,苏明秀不得不对殿下的看人任人之能表示极为严重的怀疑。黑齿常之右手拿着马鞭在左手中拍了拍,毫不客气的指到:“未身经百战这师,也安敢称之为强军?”刘仕江轻笑道:“也许黑齿将军不太了解在场诸兵马的作战经历,在下不才愿为将军作一番详解”“不用了,本将来之前就以翻阅过汉城二卫二军自组建以来的所有战阵档案,不过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