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城破后,被俘虏的新罗王室成员除了女眷分赏有功之臣外,男性不论大小全部被关押在大牢里,金法敏更是被与五十头大母猪关在一起快一个月了。
李煜听部下禀报,曾经那个雄心壮志,心坚气熬的金法敏如今已是个混身臭烘烘、蓬头垢面,精神失常的存在。
转念一想,一个曾经地位尊崇的新罗王突然被人扒光了衣服混身**的与五十头大母猪扔在一起,同吃同睡。在这北风呼啸的深秋月夜下,与一群臭哄哄的大母猪同挤在干草堆上,同猪槽吃饭,每日还得接受曾经匍匐在自己脚下的臣民带着无比震惊的目光参观,然后鄙夷,嗤笑、喝骂……
“你堂堂一个新罗王,在这猪圈之中饱受羞辱,为何还苟活于世?”
李煜也颇为不解,以我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方式羞辱一个王者,金法敏竟在肮脏腥臭的猪圈之中苟活了下来,这太不可思议了!
直到李煜召来负责看押的队正寻问详情才得知,原来金法敏以经五次寻死,想自杀了结,但都被看押的士兵阻止了。这个队正为了防止金法敏自尽,可谓想尽了办法。派人时刻盯着金法敏,怕他咬舌自尽,特地将他的牙齿全敲掉了,怕他撞墙,给他的脑袋套上一个用羊裘做成的瓜皮帽,死死的套在他脑袋上,手脚套上脚镣手镣。想尽一功办法阻止他自杀,活生生的将金法敏给逼成了精神失常。
李煜听完队正的禀报,对队正的手段佩服的真是五体投地,大笔一挥擢他为旅帅。
李煜揽着金正雅盈盈一握的腰肢,凑在她玲珑可爱的耳旁呼出暧昧的气息寻问:“想见你的父亲吗?”
怀中温香暖玉般的娇躯一僵,原本含情沫沫的金正雅脸色变得有些僵硬,水灵灵的眼眸中透着忧色。
在李煜犀利的目光逼视下,金正雅只得委屈回道:“臣妾知家父罪孽深重,定无饶恕之理。但十几年的养育之恩,臣妾还是想在离别前再见见家父。请殿下成全!”
“美人相求,吾岂有不应之理?”
李煜笑道,诺金正雅回答不想见其父,恐怕得对金正雅多加防范了。一个在乎亲情的女王才能牢牢栓在身边当一个小女人。如果是自己娘亲武后那样为了权利可牺牲亲人的女强人,李煜可就对通过新罗女王掌控新罗就要疑滤丛生了。
猪圈那种肮脏的地方,李煜乃千金之躯可不想去沾然,令人将金法敏从猪圈提了出来。
况且今天可是个特殊的日子,于金城城中架设行刑台,当众斩首新罗要犯的日子。
要行刑的要犯中重量级的就是一干新罗王室男子,剩下的就是些攻破金城时俘虏的死硬不降者。
李煜特地挑选了一个黄道吉日让他们在金城百姓的注目礼下为前新罗尽忠。
在重重精兵强将的护卫下,在一众面无表情的金城百姓注视下,李煜携手新罗女王金正雅犹如一对恩爱的夫妻登上看台,俯视行刑台上跪成一片的犯人。
为首者,正是前新罗王金法敏,其后便是王子金忠元及他的一众兄弟。
被折腾羞辱近月的金法敏目光涣散,头发全白,混身脏臭令行刑的绘子手都忍不住离他远点。就跪在金法敏屁股后面的金忠元怒目圆睁,饱含仇恨的双眼盯着前方楼阁上观看的李煜、金正雅和一众叛变的新罗朝臣。
金正雅乖顺的陪坐在李煜身边,满是惆怅的眼睛看着刑台上双手反绑,跪着的亲人。视线接触到兄长喷火的目光,金正雅羞愧的低下眉头不敢直视,一颗颗晶莹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淌。
“殿下,午时以到!”
李煜转头看着默默抹泪的金正雅,轻声寻问:“要不要上刑台与汝父和一众兄弟道个别?”
“臣妾能在父兄弟临终前见他们一面以知足,不想在登台徒曾伤悲!”金正雅低泣道,纤纤小手捏着丝质的手绢抹着眼角的泪水。
“行刑!”
既然美人不想见,李煜就干脆下令执行。
“喏!”
绘子手捏着鼻子将精神失常的金法敏脑袋往他眼前的木墩上一按,挥刀便斩下他的首级。接着便是金忠元一干新罗王室直系男子,排在第三列斩首的一众被俘不愿投降的新罗臣子哭天抢地对着老天痛诉天道不公……
在围观的金城百姓满含深意的眼神中,他们曾经的大王、王子、官将纷纷人头落地。他们不喜也不悲,麻木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而不知新罗原本历史上将走向巅峰的时刻在此拐了一个弯,带进了为李煜所驱使的半殖民社会,他们的王室在二十多年后被李氏替换,沿续数百年之久。
直至一个戎马半生的三韩人出现,在机缘巧合之下,借巨龙卧榻酣眠松懈之时,奋起一击,扫荡了半岛华人势力建立起一个令后世韩国棒子自豪不已的王朝。
随着新罗王室男子尽皆伏诛,李煜一手建立起来的新罗军政体系开始发挥作用,聚集在金城的数万唐军开始有计划的分批北返。
在金正雅精心服侍下,李煜穿戴好范阳兽盔、黑漆明光山文甲,一手握着腰间的宝刀,回头深情的凝视眼前千娇百媚的美少女,在后世不过才上高一,眼下却登上了新罗两百余万人的女王。
李煜双手握住金正雅稚嫩的双肩,娇艳的容颜看在眼里却有些复杂。李煜不知他离开新罗后,此女是否如在他面前表现的一样柔弱、毫无心机。对于当她面杀了她父兄弟的他是否深含仇恨?心中是否谋化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