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虎也是个豪爽之人,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不假思索的说道:“说来小人有罪,当时双德坊说是从制造局接来的肥缺,小人也就不加思量去做了那贼差。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今日不管大人治与不治小人的罪,我都是要将这汉奸供出来的。平遥双德坊有两个老板,大老板叫贾德富,二老板名叫贾德贵,二人是亲兄弟。李某还听家母说,此二贼并不是出自名门望族,以前是粮商,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一两年之间就突然发迹起来,行业遍布药材、铁器、食盐和粮食等各个行当。李某真耻与与此二人为乡党,呸!”
关山月一听“贾德贵”的名字神情一怔,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呀,原来是这两个狼子野心的贼子,当年他们假装送粮拥军,却暗中观察城中粮仓布局,榆林堡粮仓就是被这两个畜生给烧的,要是没有他们这些汉奸商人,当年的鞑靼人是万万进不了城的。关某本以为他们远遁他乡不敢再回大明,没想到现在越发的猖狂起来,真是气煞我也!关某发誓,必定要把他们正法,以告慰当年榆林堡战死的弟兄和无辜丧命的百姓。”
哲布尊丹巴笑容可掬的来到关山月的面前,行了一个佛号,说道:“依我看,李百总无过有功,要是当日不去坐那贼差事,今日又如何救得下张大人的性命。关大人快意恩仇,黑白分明,真乃性情中人。趁此时机,哲布尊丹巴有一不情之请,不值当讲不当讲?”
关山月平复了一下波动的心情,换上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说道:“上师,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