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太近了,几乎是贴着枪口,两个恶奴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脑袋当场便被打成了筛子。
鲜血四溢,刚才还嚣张无比的恶奴命丧当场。
关山月迅捷的如同一只狸猫,一个箭步窜到了门口封死了虔雅琦的退路,喊道:“虎子,闭眼!”
这血腥的一幕实在是不应该污染了孩子的眼。
陈二狗没用腰间的短柄火铳,他的身体就是最好的武器。
突兀的枪声惊呆了屋子里所有的人,那最后一名恶奴还没来得及转身回头看要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眼前一花,脖颈处传来一股不可抗拒的巨力,人生便画上了句号,永远告别了这个花花世界。
陈二狗硬生生的拧断了那恶奴的脖子。
关山月对此见怪不怪,他知道武术在冷兵器时代是杀人的技艺,尤其是战场上的武术,出手就是杀招。
虔雅琦早就吓傻了,电光火石之间,三名打手血溅当场,饶是她平日蛮横无比也是呆若木鸡。
关山月冲着大惊失色的封郎中耸了耸肩,掏出五十两白花花的银子丢到了门口的桌子上,一脸真诚的说道:“封先生放心,我们是替天行道的好人,只杀这罪不可赦之人。今日此事跟您无关,污了您的地面,这五十两权作翻新装饰和诊金,还烦请你继续施救那卖炭老者。”
陈二狗是扯着虔雅琦的头发,把他从门口重新拉到了医馆内部的。
虔雅琦从未觉得自己离死亡这么近过,眼前男子的手就跟铁蒲扇一样,两巴掌就扇掉了她的门牙,骇的她发出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她使出浑身解数,凡是能用到的招数她都用上了,威胁,撒泼,挣扎,告饶……
陈二狗充耳不闻,对这贱人是毫无怜悯之心,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手起刀落,把医馆当成了法场,当场结束了虔雅琦罪恶的一生。
封郎中的心理素质是杠杠滴硬,硬是扭过头来,继续诊断。
吴江县衙就跟济世堂隔着一条小巷,县令虔维明一听陈龙说是硬茬子,当场便征调了所有的衙役和捕快,风风火火地杀奔济世堂。
他们抵达济世堂的时候,陈二狗已经用鞋底子擦干净了匕首上的血。
封郎中一开完药方抓完药,便在关山月的催促下,搀扶着卖炭老者和小虎早早地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大街上鸡飞狗跳,衙役和捕快们舞动弄枪骂骂咧咧地冲着济世堂的方向奔跑而去,有的刚才在打麻将,一时没找到自己的武器,索性拿着水火棍杀将了出来。
济世堂只有一个出口,虔维明大摇大摆的站在济世堂门口的正中间,指挥着衙役和捕快们封锁了这唯一的出口。
吴江县城有史以来从未有过如此大的阵仗,三十多名衙役和捕快来势汹汹,手里或挥舞着钢刀或端着火铳,把济世堂的门口堵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周围看热闹的人是越聚越多,都想看看济世堂里藏着个什么样惊天动地的大人物,竟然需要县太爷亲自带队,衙役和捕快集体出动缉拿。
虔维明舔着大肚腩,看着身后那声势威壮的衙役和捕快们底气十足,牛逼哄哄地喊道::“本县太爷来也,里边的人还不速速束手就擒?否则本县太爷一声令下,你连一个全尸都留不下。”
他的话音刚落,便从屋里嗖的一声飞出来一个黑咕隆咚的球状物体。弯腰一看原来是一颗人头,吓的他是往后猛退,颤抖地躲到了那群衙役和捕快的身后。
陈龙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劲儿,屋子里只有虔雅琦和丫鬟两个女人,可看那发式和头上的装扮分明不是丫鬟,他心中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凝神一细看,立刻犹如触电一般从地上蹦了起来,尖声喊道:“哎呀,大人,那是小姐的人头,小姐死……了!”
虔维明顿时肝胆俱裂,猛扑向虔雅琦的头颅,瞪着猩红的眼珠,凄厉的喊道:“杀,给我杀,全都杀光,一个不留。”
关山月冲着门外的虔维明竖了个中指,冲着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高声喝道:“弟兄们,此时不动手还待何时?!”
周围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中突然冲出三百多各行各业装扮的青年男子,对着那三十多名衙役和捕快就是一通乱枪。
围观的吃瓜群众都没来及的一哄而散,包括虔维明和陈龙在内,三十多人是当场被乱枪打死。
关山月打了一个呼哨,大摇大摆地和陈二狗满面春风地走出了济世堂,冲着那没来得及撤退的围观群众们拱了拱手,一脸得瑟的喊道:“诸位百姓们朋友们,我们是自大宁的官军,乃是受当今圣上崇祯帝来不远万里来到贵宝地,专程来体察民情,为民除害的。大家一定要记住,崇祯帝挂记着江南的百姓们!”
他可真是崇祯帝的好基友,都尼玛这个时候了,还不忘给崇祯帝笼络民心。
周围的围观群众是一脸黑线,这才想起来除了南京城的福王,北方还有一个崇祯帝。
关山月站在台阶上一边算计着官军到来的时间,一边冲着亲兵们扫了一圈,眉头一皱,说道:“巴图尔,张采这货呢,这个紧要关头,晚一分出城便多一分危险,他难道不知道?”
他的话音刚落,巴图尔刚要作答,便听人群后发出一声高喊:“大人,张采在这呢,我去给你接了个人,耽搁了一些时间,咱们这就走吧!”
“给我接人?”关山月是搜肠刮肚也想不出在这江南有何相识之人,“张采,你脑子没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