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嗣昌,朕谅你不知,日后休要捕风捉影,自行去领一百廷杖去吧。如若再犯,可莫怪朕不念及旧情之意。”
杨嗣昌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他心中暗暗叫苦,今日除不去关山月,明日必回招致关山月的疯狂报复,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崇祯帝为什么不趁机出去关山月,这等一劳永逸的时机不用,日后恐怕也难觅万全之策。
他一脸惶恐的望向崇祯帝,心中却是满满的不甘,急忙匍匐在地,犹如丧家犬一般爬行到崇祯帝的面前,嚎啕大哭道:“圣上,您这是养虎为患啊,不可啊,万万不可啊!老臣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圣上,请您速夺!”
崇祯帝见杨嗣昌竟然如此不上道,有他一国之君的庇护就是关山月日后再打击报复他,他也不会有性命之虞,这人一慌了神志竟然这般不堪,日后是担不得大任的。
看着涕泪横流的杨嗣昌,崇祯帝心中一阵心烦意乱,怒斥道:“成何体统,古未有之。来人啊,廷杖二百,拉出去!”
当下便有四名锦衣校官从门外鱼贯而入,分抬杨嗣昌四肢,不有分说的便把他给抬了出去,接着便是“噗”的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
这四名锦衣校官虽然是底层军官,可关山月并无轻视之意,对他们礼待有加不说,平日里更没有少给他们好处。禁一尾中有许多人都将关山月视为知己,军中之人都喜欢这个乐善好施,赏罚分明的年轻都督。他们这群武职最恨的就是杨嗣昌这种满口仁义道德,却欺上瞒下挑弄是非的权臣。
这四名锦衣校官将刚才的谈话一句不落的听在耳中,早就愤愤不平。一把把杨嗣昌的裤子褪下,抄起廷杖对着他雪白的屁股就狠狠的抡了过去。
关山月虽然明知崇祯帝有意留杨嗣昌一命,听着门外杨嗣昌阵阵哀嚎,他心中怒气还是舒缓些许,向前一步拱手抱拳说道:“现如今还有贼寇三十万,臣,不知圣意如何?”
崇祯帝兵部尚书杀过好几位,岂会被杨嗣昌的哀嚎所折扰,上前亲切的拉着关山月的手,笑道:“朕金口玉言准的爱卿的奏折,一切照旧便是。来来来,咱们君臣把这些俗务放到一边,商议一下爱卿与乐安公主的大婚之事。
爱卿,世间最孤独之人非皇帝莫属。乐安公主是朕的皇八妹,她是朕为数不多的至亲之人……”
崇祯帝叱退左右,跟关山月勾肩搭背有说有笑,全然没有一丝帝王该有的气派。君臣之间其乐融融,全都聪明的不提方才的不快,就像根本就没有发生此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