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顿了一顿,见刘文秀并没有表示异议,便继续说道:“在谷口内里前部部用高杆悬挂奥巴头颅,布置大宁蒙古战士用蒙语呼喊巴达礼之父巴林的头颅在山谷中,借此引诱敌军入谷。此事事关其父生死容不得他一丝马虎,巴达礼虽然以为我方使诈但必定会差兵前来一探究竟。亲眼看到巴林头颅,敌军必定会军心大乱。报仇心切的他,必定会选择这条最近的路前去科尔沁右翼后旗。待他们全部走进山谷,天狼营和火器营负责断其后路,利用骑兵和火器优势发起猛烈进攻。早就埋伏在山谷两侧峭壁之上两千神机营士兵,利用地利之便居高临下当机射杀。剩余一千神机营将士以马车为大盾,利用布置好拒马和天狼营挖就的陷马坑阻击敌军冲击,负责操纵床弩狙击敌人骑兵的优势,择其将领有限射杀,形成三面夹击之势。想必在这狭窄的山谷之中骑兵也发挥不出什么优势,然后谷底神箭营士兵佯装不敌边打边撤,时机一到,重装虎贲营冲出扫清敌军,结束战斗。不知温甫先生以为如何?”
刘文秀心中似有千军万马在厮杀,他按照关山月的计划将整个战役在脑中推演了一番,眼中的精光越来越盛,脸上欢喜色是越来越浓,仿佛看到了大宁军队欢呼胜利的场面,情不自禁的赞叹一声:“此计妙哉!”猛然站起身冲着关山月双手执礼,“关大人此计妙哉,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文秀不才,对兵法之事略知一二,斗胆提出几条建言。不知可否?”
关山月连忙起身还礼,一脸诚挚的说道:“温甫先生多礼了,快快请坐。要是有不足之处,还请先生提点。”
刘文秀并未坐下,而是满面春风的在中军帐里边走边说了起来,“文秀曾在吃不上饭的民匪中待过一段时日,承蒙朝廷大赦天下才有机会痛改前非,惭愧惭愧。不过,这民匪跟围剿官军对阵常用一种“三堵墙”的战术,让文秀觉得耳目一新。天狼营士兵取奥巴城池未曾折损一人,都是以一敌十的锐士,文秀觉得大人何不将天狼营士兵分成三队,前出五十里迎敌,用此法挫掉巴达礼部的锐气?古人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想必巴达礼被引诱到山谷之时已经犹如强弩之末了。另外,文秀觉得除了在山谷之中布置陷马坑外,在谷口巴林头颅之前百米处也要布置一道。大人,觉得如何?”
关山月听完是连声赞好,“温甫先生妙计,微一调整,另关某眼前豁然开朗,先生妙计简直是点石成金之笔。如今,泰宁营和福余营合二营之力已经拿下keqzyhqkeqzyzq的蒙衮已然成了瓮中之鳖,看来这次我们大宁是必胜无疑。”
二人又商谈了一些细节,只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刘文秀才意气风发的从中军大帐中撩开帘子走了出来。拿着符节召集各营将领,宣召各营早些埋锅做饭,按照昨夜跟关山月商定的计策调兵遣将布置起埋伏来。
山谷中顿时一派繁忙景象,士兵们却有章有法各行其道丝毫不乱。
关山月草草吃过早饭后,在亲兵的簇拥下,站在山头放眼望去皆是忙碌的士兵,看着过往信心满满的将士们和辽阔的天宇,一股豪迈之情油然而生,想着自己不久前还是个穷困潦倒的书生,现在却指挥起千军万马来,命运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他回首望着keqyyzq的方向,心中暗道:“现在我已经在这山谷中布下天罗地网,是万事俱备,就差巴达礼这股东风前来自投罗网了。大宁能不能在这塞外站稳脚跟,就在此一战了。不过依我看,大宁从今天起算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