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不如祝我心想事成。”慕慎西眼底有一片微澜,收回手的时候,语气有些意味深长,时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干干一笑。
她可是记得,慕慎西说过,他迟早有一天非睡到她不可,没想到这斯到现在还惦记着这件事情呢,她咳了一声:“咱们还是先吃蛋糕吧。”
慕慎西也没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他似乎看起来很累,脸色不太看,苍白的脸色浮出一些红晕,给时初倒了一杯香槟,然后又把蛋糕拎出来。
两人吃了蛋糕,喝了香槟之后,时初要告辞,不知道是不是方才淋了雨的缘故,这会儿头有些晕晕的,她站起来,声音依然带着笑意:“慎西,我该回去了。”
“小初儿,你是不是有点儿不舒服?”慕慎西看着她的表情,关切的问了一句,时初却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没事,有点儿头晕,很快就好了。”
说着,人已经适时的站了起来,可是那种眩晕感却是越来越重了。
慕慎西的眸色越来越深,可是看起来跟平时并无二致,随口说道:“要不,你今晚在我这里住一晚?”
时初想,如果她今天晚上在这里住,依着厉晟尧的暴君脾气,恐怕明天会把这里给拆了,她只是有些不舒服,可是她刚刚明明只是喝了香槟,这会儿怎么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她吞了一口口水,笑着说:“不用了,我开车回去,不远。”
结果人还没走两步,突然整个人猝不及防的往后倒去,在她跌落在地毯里之前,慕慎西已经抢先一步搂住了她的腰。
男人眼底的笑意敛去,取而代之的是深不可测的寒意。
时初,陆时初!没想到那个人会是你。
雨夜,深沉的可怕,整个夜色像是一只巨大无比的怪兽,仿佛随时都要寻找可吞吃的人,厉晟尧看着这沉沉的夜色,听着电视里面的天气预报,提醒广大市民不要外出,今晚有台风登陆,并伴随特大暴雨。
而,时初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想了想,厉晟尧又拿起手机,给时初打了一通电话,她接了电话之后,敷衍的说了一句,又匆匆的挂了电话,厉晟尧已经控制不住的想摔手机了!
这个女人,她到底有什么应酬,他换了一身衣服,拎着车钥匙匆匆出门,来到时初说的那家酒店,这会儿酒店的奢华在暗夜里更显一种魅惑。
他沉着眸色进了酒店,问了人,才知道今晚时初不在这里,可是时初方才在电话里明明说了,就是铭江大酒店,他想了想,又给时初的秘书打了一通电话。
秘书却说时总早就下班了,今晚没什么应酬!
厉晟尧不动声色的挂了电话,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时初在骗他,明明没有应酬,她却说今晚有应酬,而且不准他再打电话过来。
她到底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想到这里,厉晟尧这次又打了一通电话过去,结果时初的电话已经关机了!
厉晟尧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仿佛这样,可以把心底的不好情绪全部吐出来,黑沉沉的眸子里像是黑濯石一般,深不见底。
他开始有些慌了,时初三更半夜的跑到哪去了,而且还下这么大雨,会不会是手机没电了,或者是关机了,或者是被堵在哪里没法走了。
想着时初求助无门的样子,厉晟尧觉得自己更担心了,她一个女人,如果车子被堵在路上了,尤其是安城的地下排水通道不好,遇到暴雨的时候,整个城市交通都会瘫痪。
她是不是堵到哪里了?
万一不小心掉进了下水井道怎么办。
万一,车子熄火了,她出不来怎么办?
万一,她走错路了,怎么办?
时初哪怕再强,她到底是个女人家,如果遇到了暴风雨,又是危急的情况,肯定会害怕,他站起身,又上了车,突然之间,不知道何去何从。
时初,她到底在哪里呢?
她在哪!
她去了哪儿,为什么不告诉他,还是说,她跟他之间又有了什么秘密,秘密这两个字从头顶压下来的时候,仿佛有一座沉甸甸的山自他脑门上压了下来。
他给宁颂笙打了一个电话,时初不告诉秘书她去了哪儿,宁颂笙应该知道吧,她们是闺蜜,虽然小时候有点儿不对盘,可是不打不相识,打过一架之后,关系比谁都好。
厉晟尧不太理解这种闺蜜怎么养成的,不过时初能把宁颂笙弄到安城,肯定说明她们的关系不一般,给宁颂笙打电话过去:“颂笙,时初在你那儿吗?”
“她还没回去?”宁颂笙看了一下可怕的脸色,语气倏地一惊。
厉晟尧的语气,有点儿低沉:“是的,还没回去,给她打电话,打不通,所以就问问你,知不知道她今天去哪儿了?”
宁颂笙张了张嘴,正想脱口而出的时候,突然想起来时初给她交待过的话,慕慎西跟厉晟尧的关系并不好,尤其是厉晟尧吃起醋来,简直可怕至极。
她犹豫了一下,提醒的话,最终又从嘴边溜回了肚子里:“我不太清楚。”
厉晟尧愣了一下,随即客气的说道:“谢谢,如果有她的消息,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宁颂笙看着手机,应了一声,挂了电话之后,她赶紧去给时初打电话,结果还是跟厉晟尧说的一样,时初的手机关机了。
厉晟尧挂了电话之后,揉了揉太阳穴,找不到时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