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晟尧虽然表面上是在征求时初的意见,可是并不见得,今天无论时初愿不愿意见陆静临,他都不会让她离开。
女人就在他身后,他一回头,就能看到那张精致的令人窒息的小脸。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受伤的缘故,整个人流淌着一种病娇的无力,而这种气质素来很少在时初身上出现,她总是强大的让人心疼。
时初望着厉晟尧,眉目之中露出一丝罕见的冷意:“我有拒绝的资格?”
那话充满了冷嘲。
饶是厉晟尧这会儿心底也轻轻一叹,不过他只是转过身,推开了病房的门,这会儿只有陆静临一个人在病房里。
她身上的伤差不多处理了,只不过身上裹着一层层纱布,看起来整个人有点儿狼狈,她看到厉晟尧进来的时候,眼睛一亮,但是在看到尾随进来的时初时,脸上的喜气像是一阵风一样,吹的一干二净。
她怔忡的模样落在时初眼底,眼初轻轻勾了一下唇:“怎么,陆小姐不愿意见到我?”
“四姐说笑了,我哪敢不愿意见到你,只是四姐突然过来有什么事吗?”那话有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不怪陆静临心底打鼓。
自从昨天晚上,她被周扬送到这里之后,她心里一直在琢磨着,昨天晚上的事情会不会被她发现,倘若时初发现一二,怕是会对她不客气了。
而时初这个人,最为狂傲不羁,欺负过她的人,她会变本加厉的欺负回去。
“我有什么事情,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时初似乎心情极好的样子,连同一双凤眸都冷的有几分不真切,她望着陆静临小脸煞白的样子,心头一阵愉悦,漫不经心的敲了敲手指,一字一顿的问道:“是你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那话不轻不重,却给陆静临一阵无形的压力。
陆静临脸色苍白,望着一言不发的厉晟尧,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晟尧哥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的语气真真是委屈的不行,仿佛她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厉晟尧望着陆静临,眉心并没有一丝情绪变化,那话同样不轻不重,黑眸深处却腾起一丝不悦的光:“静临,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是什么都不说吗?”
“晟尧哥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可是无论你让我说什么,我都会说的。”陆静临心跳得很快,她不知道厉晟尧到底是知道了什么。
可是有一点,她很清楚,无论他知道了什么,她都不能说。
如果一说,她就彻底完了。
厉晟尧不动声色的扬了扬眉,在看到没有周扬的身影时,突然问了一句:“周扬呢?”
“周大哥刚刚还在这里,应该是买水果去了,晟尧哥哥,四姐,你们先坐,我泡茶给你们喝!”说着陆静临就要从床上下来。
可是她昨晚虽然受的伤不严重,但是那些玻璃渣子全部刺到了皮肤里面,陆静临本来就没有吃过什么苦,这点小伤足以让她吃够了苦头。
厉晟尧只是淡漠的看着她,甚至没有开口阻止的意思,这让陆静临心底直打鼓,如果是平时,厉晟尧看着这样的自己,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这两个人到底来做什么,倒是时初嘴角掠了一层冷冷的笑意,一瞬不瞬的看着陆静临演戏,到这个时候了,她想看看她还能装到什么时候。
时初虽然不知道厉晟尧带她来做什么,可是昨天晚上沐家晚宴上发生的事情她并不打算算了,毕竟,她向来不是什么心肠手软的主儿。
正巧这时,周扬推门而入,看着陆静临疼得满头大汗,一张苍白的小脸跟泡在水中一样,周扬当即走了过来:“静临小姐,你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恢复,你怎么下床了!”
陆静临眼底溢出一丝苦色,语气都虚弱了几分:“周扬,一点小伤,不碍事,再说,晟尧哥哥来了,我不可能躺在那里什么都不做。”
周扬这才注意到病房里还有厉晟尧和时初,他方才的心思全放在陆静临身上了,这会儿才发现,病房里多了两个人。
男人属于心机深沉的主儿,他望了一眼厉晟尧,以为他是关心陆静临的伤口才过来的,所以犹豫了一秒钟,为他介绍陆静临身上的伤势:“厉总,静临小姐全身上下有数不清的伤口,昨天虽然及时送到了医院处理,可是医生说了,这些伤口很难不留下伤痕,没有一个女人不在意身上平白无故的添了这么多伤疤。”
这话分明是针对时初说的。
时初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倒是目光从厉晟尧身上几不可察的掠过,秀气如水的眉毛轻轻一挑,勾起软软的弧度:“周特助,这是在怪我了?”
“时总,我知道你是陆航国际的总裁,按理说,我这种特助在你面前没有什么话可说,但是,我不能让你随随便便的欺负人!”周扬那一副语气当真是强势到极点。
时初却莫名笑了一下,有点儿古怪,她似真似假的望着周扬:“周特助,觉得陆静临身上的伤口,是我弄的?”
“不是你是谁,静临小姐性子柔弱,从来不会主动挑起事非,你昨天晚上跟沐家小姐闹矛盾,却看到静临小姐也在,心怀嫉妒之下将她推向了香槟塔!”周扬看着厉晟尧不动声色的眸子,想着他今天过来,估计也是因为静临小姐受伤的事情来的。
毕竟,陆静临再怎么说,也是厉晟尧的救命恩人。
他不可能对这件事情不管不问的,周扬心底有这个自信,只是时初这个小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