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感人啦,”老人看着我俩,笑道,“小子,既然你逞英雄,好啊,那就成全你。”
我只觉得绳子一紧,我人就飞了过去,直接摔进他的棺材里。
诗诗被捆在一边,急得大叫,“郝建!”随即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我摔进棺材里,奇怪的是都到这时候了,我竟然一点都不怕,我听到诗诗的哭喊,冲着诗诗叫了一声,“别哭,诗诗,别忘了我们的约定。”随后我看向身边的老人,“我觉得你很可怜,你不觉得你这样活着有意义吗?”
老人被我说的一愣,似乎在他想来,我此刻应该崩溃,痛哭,求他放过我,没想到我竟然说他可怜。
他看着我,“我可怜?是的,我是很可怜,说我这样活着没意义,也对,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我看着他,盯着他的眼睛,我突然笑了,“之前你说五百年没喝过血了,五百年了,人家孙猴子被压了五百年最终跳出五指山,成佛了,你呢?五百年,你得到了什么?”
我这一句话说的老人目瞪口呆,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接着说道,“你来到死界五百多年了,你看你老成这样,要喝我的血是吧,来啊,你的牙还有吗?能咬得动我的肉吗?”
我这纯粹是图个嘴上快活,可没想到,该真被我说中了。
老人还真的没牙。
不过,他有长长的指甲。
他的指甲很快,很锋利,如同刀子一样,就这么一划,我身上的绳索断了。
我身上绳子断了,可我还是逃不出去,这棺材仿佛有股吸力,使我的挣扎徒劳无功。
我的衣服随着他的指甲的划动,而破碎,想到衣服,我不由得叹气,来到死界,就一直光着身子,前些天刚弄来这么一身衣服,现在倒好,衣服又没了。
“小子,你不怕?”老人看着我如此冷静,觉得奇怪。
“你继续。”我懒得跟他说话,其实我也觉得奇怪,按说就算我不怕,但是此刻,至少也要心慌吧,可我心如止水,仿佛看戏,仿佛这一切与我无关,我只是局外人。
指甲在我的胸膛划下一个口子,血流了出来。而我,竟然不知道疼。
老人看到我的血,兴奋的大笑,连忙趴在我的胸膛,贪婪地裹吸着。
我看着棺材外的诗诗,笑了。
诗诗泪流满面,这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眼睁睁的看着深爱的人去死。
我和诗诗就这么相互看着对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到很奇怪,奇怪的是我竟然没有昏迷过去,依旧那么的清醒。
我不由得看向正在喝我血的老人,我愣住了。
他死了,真的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一死,我顿时就能动了。我爬出棺材,给诗诗解了绳索。
直到我俩抱在一起,我们都没想明白老人是怎么死的。
他不是要喝我的血吗?不是说喝了我俩的血,可以多活两百年的吗?怎么正喝我的血的时候,就翘辫子死翘翘呢?
后来我才明白,因为我是生界的人,阳气旺盛,而他在死界五百年,阴气太重,本来阴气阳气相克相冲,按说他五百年的道行完全吃定我的,可是,任何事情沾上可是,那就不好了,他是将死之人,而我,正年轻,一个将死之人,他身上的死气盈满全身,而我,血气方刚,他就好比饿了很多天的人,猛地看见了肉,结果一阵猛吃,结果,身体承受不了,挂了。(读者如果有兴趣,可以度娘一下,类似这样死法的人很多。)
而就在这时候,脑海中那个讨厌的声音在消失了很久之后的今天,突然响起,“哟呵,这都不死?”随后就再无声音了。
我正亲吻着诗诗呢,正庆贺我们俩劫后余生呢,这声音的出现,让我本能的一愣。
“咋了?”诗诗问我。
“你没听到他的声音?”
“什么他的声音?”诗诗听的一愣,跟着反应过来,“他下什么指令了?”
“没有。”我将他的原话告诉她,诗诗想了想,“这么看来,他一直都在我们身边,我们是摆脱不了他了。”
他是谁呢?
那个诱惑我买下夜明珠的女生自从约了我去都梁阁而我没去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同样,镜子里出现的男人在约了我去第一山以后也同样没出现,
至于脑海中这个讨厌的,听不出性别的声音的人,我到底见没见过呢?会不会是这两个人当中的一个?如果是其中一个,为什么以这种方式跟我交流呢?如果不是,那会是谁?
最主要的,他竟然能把声音在我以及诗诗的脑海中闪现!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是死界的人!
之前,给我和诗诗下达任务,现在看来,恶作剧成分多点,比如死亡游戏,比如让诗诗杀我让我杀诗诗,结果我们活到现在,他到底想干吗?把我和诗诗弄进死界,(说不定还有不少人被弄进了死界,只是我和诗诗没碰到而已。)
我和诗诗下了楼。
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
眼前有三条路,我们选哪条?
呆在这楼里,无非是等死,不如闯它一闯,大不了从此成为死界的人呗。
再说,把我们弄进来的那个人,能让我们死吗?能让我们成为死界的人吗?我越发的肯定,当初我和诗诗冻成冰雕的时候,绝对会死,因为他,所以,我们活了。我潜意识告诉我,他找我们来死界,绝对有事,有大事需要我们帮忙,不然死界的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