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里红半扶着昏迷的青年,让他慢慢躺到地上。
萧末看看雪里红,没有耽搁,立刻在受伤青年的头边跪下。
雪里红知道这时候再让萧末视而不见也不可能,只能挡在青年头前,尽量避免有人会窥探到萧末对其的治伤过程。
这次萧末并没有尽全力治疗,在看到青年头部伤口已经开始收口,他就放了手。
哪想到一起身就看到雪里红正在和两名青年对峙。
其中一名青年看到萧末起身,立刻举起手道:“你放心,我们没有恶意。我看到你在帮助我的同伴,虽然我不理解你在做什么,但我知道你在帮助他。我现在只想知道,我们的另一名同伴还活着吗?”
“他只是暂时昏迷。”萧末在雪里红的眼色示意下,做出了十分疲倦的模样。
雪里红顺势扶住萧末。
“我家人在哪里?”萧末也不和这些人打机关,直接问道。
两名青年互看一眼,“你是萧末?”
“我以为你们已经确定了。告诉我家人在哪里?他们现在是否安全?”
一开始说话的英挺青年道:“据我所知,你家人现在应该比大多数人都安全。”
“他们在哪里?我要和他们通话,确定他们真的安全。”
“不用通话,我们可以马上就带你过去见你家人。”青年立刻道。
“你告诉我地址,我自己过去找他们。”
“他们在军区,如果没有我们带路,你根本没有办法进去。”
“很好。那就请帮我转告仇军长,我家人无辜,如果他有什么事就直接来找我,不要找到我家人头上。他也有老婆孩子,军区那么多军官都有,如果他不想让事情发展到无法收拾的那一步,就请他放我家人安全离开。”
萧末说完这段话转身就走。
一直没说话的青年手迅速放到了后腰上。
雪里红手腕一翻,一把手/枪出现在他手上——那是他从昏迷青年身上摸来的。
雪里红用手/枪指了指两人,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两位等等!我说了我们没有恶意!”英挺瘦高的青年一把按下旁边同伴的手,快速道:“我想请两位帮个忙,我们有位同伴在三楼被倒塌的墙壁给压住了,我们两人都没办法把他弄出来,能不能请你们搭把手?”
“你用什么交换?”雪里红不客气地问。
“我这里有特别通讯装置,可以帮你们直接联系到我们的上级。如果你们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跟他提。”
萧末和雪里红没有联系他们的上级,在帮助他们把被压在墙体下的同伴救出,并说了一个时间地点后,就拿了十二发子弹离开。
瘦高青年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道:“我现在好象有点明白为什么上面想要他们了。一个看起来病怏怏却身手高明且力大无穷?还有一个……”
瘦高青年看向原本伤得只剩一口气的同伴,他脑袋上的那道致命伤口已经完全收拢,虽然还没有完全康复,但这时任谁来也无法看出他原来伤得有多重。
一直沉默的青年看着睡在地上呼吸平稳的三名同伴,掏出了联络器。
瘦高青年看他,“你按了?”
这个联络器有个特殊装置,只要发现目标,按下就可以通知到附近最近的一支巡逻队。而巡逻队只要看到这个紧急信号,就会不问缘由地立刻向标示地点赶来。
沉默青年摇头,“他们救了我们两个人。”
瘦高青年微笑,“所以再等十五分钟吧。我们可以在这期间帮帮周围的人。”
“……他们拿了两把枪,还有二十四发子弹。”
“那就十分钟?”
有十分钟宽裕足够萧末雪里红两人奔到车辆停放地点。
这之后他们一路再无停顿,直奔和钱王两人约好的最后一处收集点。
路上有人被硬生生颠醒,在车后厢里大喊大叫又踢又踹。
“大侠!放我出来!我们有话好好说,别把我关在这种鬼地方!哎哟!”
萧末两人都没理他。
“你猜他身上有没有定位器之类的东西?”萧末转头看雪里红。
雪里红盯着前方,“有。”
“也许我们应该剥光他?”
“没用,定位器在他身体里面。”
萧末挑眉。
“放心,我已经开了信号干扰器,仇锋想要找到他儿子可没那么容易。”雪里红又猛地加快车速,他们已经到了四环以外。
“咚!”仇鑫发出一声惨叫,到后来不知是不是太难受,就连叫也叫不出来了。
最后一处目标地点到达,这是一座省级技校,以培养专业的汽修技师、车钳工,以及机电自动化操作方面的人才而闻名。
这座技校占地之广几乎不亚于本市第二大的一线大学。
而食金母虫就在一栋被注明是实验楼的新大楼中。
“……钱云开他们还活着么?”萧末坐在车内,看着外面像是战场废墟一样的学校喃喃道。
也无怪他会这么说。
被机枪扫射甚至被火炮击中的楼群外表已经够凄惨,再加上之前的一场大地震,哪怕这些楼群当初建设时经过了好几重国家验证,哪怕它们的建材足够他们抵抗一场八级大地震,可现在在双重摧残下,原本美丽、大方、稳重的学校楼群已经完全变貌。
而在所有被辣手摧残的楼群中,最令人瞩目的不巧正是他们要去的那栋实验大楼——一架直升飞机直直地横插/进大楼当中!也许唯一让人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