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放心,今儿夜里我就去查探清楚,若是真如大小姐所言,奴婢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喂张氏喝一壶!”钱妈妈面色激动,郑重其事的香古娇香保证,提到张氏的时候,严重闪过一丝凌厉,咬牙切齿的承诺。
古娇香点点头,突然又提醒钱妈妈:“钱妈妈,这件事先莫与外人说道,若是这件事是真的,张氏定脱不了干系,只是那个时候,父亲出现的太突然,让我心中有些质疑,这件事是否与他也有关系,如果当真有关系的话……哎……”
古娇香说到这突然长叹一声,四下里瞧了瞧自己的屋子,心想:“若这件事当着是父亲与张氏合谋而为,她定要让着古府,不复存在!”
钱妈妈自然察觉到了自古娇香身上传来的怒意,她的心头也是怒火中烧,恨不得想在立马就动身去打探。
好在眼下已经傍晚,天黑了下来,想着自己在过一两个时辰,就能去寻求真相,她突然就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看向古娇香的目光里,更是充满了异样的心思。
从什么时候起,她家大小姐,变得不但聪慧过人了,甚至也没了之前那怯怯诺诺的模样,反而沉稳果敢起来了。
古娇香坐在凳子上,心思确实飞回到了前一世,想着自己经历的事情,更多的,是有关古怀明的事情。
她记得上一世,自她上京后,对于家中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只是后来他爹带着张氏等人举家迁往京城,才再次见到过古怀明,那个时候,他已经八九岁了的样子了,白白胖胖的,整日带着一群下人小厮,浩浩荡荡的逛京城,游手好闲,横行霸道的,俨然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她还记得有一次,古怀明带着众人上街,行为瞧上了别人的东西,甚至与人大打出手,将侯府的小世子打伤,最后被侯府侯爷直接关押到大理寺要以中伤皇亲为由收监,最后还是古德元求到了慕易那里,方才将人救了出来。
人是救了出来,可是却是个记不住教训的,挡不住个性使然,继续做出众多仗势欺人的事来,被京城人所不齿,继而也将古府的名声,搞的乌烟瘴气。
原本着她以为,像张氏这样的人,也就能教育出这样的儿子来,只是一味的好无休止的宠溺娇惯着,最后就跟古静香一样,除了知道仗势欺人,横行霸道外,毫无礼教可言。
可是现在想想,好像张氏以前对这个儿子,并没有对女儿那般上心的,最起码,她对古静香向来都是有求必应,可是唯独对这个儿子,打骂处罚毫不手软的。
以前古娇香没有今日的怀疑,是以觉得张氏这般做的并无不妥,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满脑子里的疑惑,她就越大觉得不对劲来。
张氏对待古怀明的态度,在她看来,也越发的可疑起来。
古娇香越想越激动,不过到底还是沉得住气,没有将情绪表现的太过。
是夜,一抹黑影,自古府西北角落飞奔而且,笔直的往古府睿明园而去。
这道黑影,正是钱妈妈。
钱妈妈自从听了古娇香的话,早就按捺不住了的,是以天一黑透,万籁俱寂后,她就动身查探去了。
古娇香坐在自己屋子里静静地看着香书,一直等着钱妈妈归来。
香书拿在手里,她是一点都没有看进去,冬瓜在一旁替她斟茶,见她只是一味的喝茶,想到之前她与钱妈妈私下里说了什么话后,就一直是这样的情绪,心中甚是不解,不过也没有开口询问,只是一脸探究的看着,然后有些担忧的提:“小姐,天色不早了。不如您今儿早点歇着吧。”
古娇香心思被打断,抬头看了一眼冬华,又望了望窗外,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开口:“不急,在等等吧。”
等?
冬华心中的疑惑更甚了,似乎隐隐约约明白,大小姐这么晚还不歇下,怕是晚些时候,会有人来吧?
只是这么晚了,大小姐要等谁?
就在冬华疑惑冲冲,苦思冥想之际,门外突然有了些异响,她顿时戒备起来,结果却发现古娇香直接站起身,似乎有些急促的往门口走去。
冬华心中一动,立刻紧跟着她的身后,很是戒备的看着门外。
窗纸上很是明显的有两个人影,原本急着想打开门的古娇香,突然顿住脚步,往后退了一步,险些与紧跟身后的冬华撞到一起。
“大小姐,是我……和右护法!”门外的人似乎听见了屋子里的动静,见久久无人来开门,怕是戒备着呢,立刻开口表明身份。
一开口,古娇香与冬华就听出来那是钱妈妈的声音,二人对视了一万,古娇香才吩咐冬华将门打开。
果然是钱妈妈与阮凌薇走了进来。
“前辈!”古娇香先是冲着阮凌薇打了声招呼,目光中有些质疑。
“我才回府,正巧碰到钱妈妈的身影,以为是有宵小潜入,就跟上来了。”阮凌薇如是解释。
她才一回来,就瞧见有人影往罗香园而来,以为是有歹人,结果发现竟然是钱妈妈,又见钱妈妈心情激动,又欲言又止的,心中疑惑,就跟了过来。
古娇香了然的点点头。这才转头看向钱妈妈。
钱妈妈进来时的表情太过明显,似乎很是激动,看见古娇香,立刻上前行了个礼,就神色激动的抓住古娇香的胳膊,开口道:“大小姐,老天开眼啊,老天终于开眼了!”
其他人不知道他话中的意思,古娇香却明白得很。听她如是说,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