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于府,书房。
于文严正痛心疾首地咆哮:“失策,失策啊!光盯着科举了,没想到让曹老匹夫钻了空子,主持武举啊!”
于化及后仰着身子,擦擦脸上涂抹道:“爹,这么生气干吗?不就是个武举吗。”
“你懂个屁!武举啊,那参加武举选拔的人,不都成了出自他老曹门下了?这些出来后都是军中栋梁啊,他要是连着主持几届,军中还有咱们于家什么事!?”
于化及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那怎么办?”
于文严在屋里来回转圈,越想越气,又指着于化及道:“这么大了,天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一点也不用用脑子!听说背后,是那个叫杨宇的小子给老匹夫出的主意,杨宇好像比你还年轻吧,你看看人家!”
于化及大恨,心里一百个不服,可没敢把白天的事说出来。
又转了两圈,于文严突然停住,若有所思地道:“长清公主今年也有十七了吗?”
“十六,比我小六岁。”
“嗯。”于文严仔细打量于化及,看的于化及直发毛,才说:“那也到了婚配的年龄了,不如你去做驸马吧。那样,无论如何,我们于家,始终是大梁第一家。”
于化及赶紧道:“不,我可不愿意!”开什么玩笑,当驸马,就娶那么个黄毛丫头,也不能三妻四妾,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于文严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臭小子,人家金枝玉叶,不配不上你了?你也该懂事了,应该为家里分忧解难了。这事由不得你,就这么定了,我会找机会探探皇上的口风。你找机会多和长清公主亲近亲近。”
于化及不情不愿地道:“人家在宫里,我怎么亲近啊。”
于文严念头一转:“这不马上中秋节了吗,到时皇上邀群臣赏灯,到时你也去!”
杨宇本以为德兴皇上找他一次也就行了,哪知接下来几天,又几次被皇上多次召进宫里,有时竟然一天两次,都是关于收集图书的事。
可与第一次不同,后面这几次都有其他朝中大员参与,有时是礼部的,有时是户部的,连当朝尚书也几了几回,杨宇紧张忙碌之余,倒是和各个大员混了个脸熟。
收集图书的事商量的越来越具体,杨宇真切感受到,一个国家大事付诸实施前,要想的事情真是太多了。
这一天下午,难得皇上没有宣自己时宫,杨宇看看天色,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事了,才放松下来,只觉腰酸背痛,感叹人可真是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原来条件多艰苦,也没觉得怎么着,现在才舒坦了几天,一点事就受不了了。
对了,观文殿不是有好多医学方面的书吗,咱也学学养生。,只见文永广正带着人忙忙碌碌,按前些日子自己出的主意,重新给书分门别类,看见杨宇来了,上前恭敬的打招呼。
杨宇对文永广真是非常满意,聪明能干,观文殿的事务其实都是他在操作,自己基本是甩手掌柜。杨宇让他们忙着,自己溜达着四处乱看,随遍挑了两本,看看也该回家了。
回到家,王达征告诉他,清虚子来了。杨宇一想,估计是找人的事有眉目了。果然,刚进偏厅,清虚子就谄笑着上前道:“杨大人,您安排给贫道的事我办妥了,人找到了。”
杨宇大喜,赶紧打听了情况,又仔细问了地址,之后又摸出来十两银子给不清虚子,清虚子眉开眼笑的,这银子来的可太容易了。
杨宇见他模样,忍不住打击他:“那纸入火不燃的法子,你想到了吗?”
清虚子瞬间变脸,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容贫道再想想、容贫道再想想。”
杨宇嘿嘿笑道:“我已经想出来了?”后半句,就等着八月十五向长清主公展示了,没有说。
“啊?”清虚子吃了一惊,“什么法子?”
杨宇没有回答,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不能总这样有今天没明天的吧?银子给你了,还是自己攒点钱吧,要不你老了以后怎么办?”
清虚子看着杨宇,眼睛都湿润了,感动地说道:“杨大人,您真好,除了我师兄,只有您真心为贫道着想。”
杨宇也没太往心里去,这清虚子脸上表情太丰富了,说换就换,自己也搞不清哪是真的哪是假的。而且接下来一句话,又让杨宇产生了踢他的冲动。
“大人放心,我把您上次都我的法子都用上了,大半真话掺一点假的,话不说死,尽捡些不好验证的。你还别说,你教的骗术还真管用,现在我在街上是小有名气的半仙了。”
“大人我先告辞了!”一看杨宇要抬腿,清虚子马上闪到门口,出了门后又探进来半个身子说道:“大人,说真的,你今年下半年到明年真有一劫,我这儿有个符……”
话未说完一个靠枕飞向门口,清虚子把头一缩,再也没动静了。杨宇摇头笑笑,这个清虚子太有意思了,也不知自己顺口说的那些行骗法子对他是福是祸。
又看看天色还早,心想不如今天便去看看小祥子的妹妹吧,听清虚子说邻居门都叫他幺妹。这倒后悔放清虚子走了,不然可以让他领路。
想了想,对方毕竟是个小姑娘,七宝稳重,年纪也大些,就叫了朵兰和七宝一起同行。这种事如果叫着大牛,就他那个凶样,恐怕一露面就把人吓坏了。在路上把对方身世和两人一说,两人也感慨不已,至于怎么帮,三人都没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