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诧异地停住脚步,向声音来处望去,只见一个作道士打扮的,坐在街边墙角,正望着两人微微而笑,笑的颇有些高深莫测。
杨宇先在心里赞了一声:好卖相!这道士看不出多大年纪,说他年纪大吧,脸上肌肤却只如三十岁许,说他年纪小吧,头发、眉毛都白了。长相周正,着了道袍正襟危坐,看着很有几分仙风道骨。
朵兰诧异的指指自己的鼻子,问道:“你是叫我吗?”
那道士微微颌首:“正是。贫道观姑娘面相,近来要有一桩大事,特有一言相赠。”
朵兰一听大为好奇,移步前行。杨宇只听这道士头一句,就立即想起前世旅游景点那些骗钱的“高僧”,一般都是使人作徒弟打扮,见了合适的游客便上前一句:“施主,我师傅算得您今日上山,特命我在此等候,请您一见有良言相送。”
如果不信便罢,如果信了随着去了,被“高僧”、“大师”一通忽悠,没个千儿八百根本出不来!杨宇有次去个景点,在街角处听到有人说:“我靠,今天那傻缺,给了路师傅两千块钱!真好骗!”
杨宇一过街角,刚才说话那人却立即一脸正色的道:“施主,我师傅……”让杨宇好生无语。
杨宇本能的想拉住朵兰,却又不忍拂了她心意,也就随着去了,心想反正不被他忽悠,不给银子也就是了。
二人到了道士跟前,朵兰问:“我要有什么大事啊?”
那道士单掌竖了,宣声“福生无上天尊!”才回道:“我观姑娘面带桃花,印堂发亮,命里红鸾星动,最近要有喜事了!特意叫了姑娘来,一是祝贺了,二是有一言相赠。”
朵兰身为公主,哪经过这些事,再加此时芳心可可,一心系在杨宇身上,顿时信以为真,看了杨宇一眼,急急问道:“什么喜事?你要赠给我什么?”
那道士徐徐说道:“姑娘是姻缘动了,恭喜姑娘了。不过若想今后夫妻合睦,一生恩爱,我劝姑娘记下我这金玉良言。”
随即口中念道:“夫妻之间,情重如山,恩恩爱爱,取长补短,何以美满,温柔为先,富贵不移,贫贱不迁!如谨记贫道所言,必能与命中之人幸福美满,白首偕老。”
朵兰听了心中若有所思,心想,果然,小翠说的没错,这人也说温柔为先呢!
杨宇却听得哭笑不得,这明摆着就是骗子嘛!自己和朵兰手牵着手,姿态亲昵,任谁也看出来正在热恋中了,那什么金玉良言,明明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夫妻相处之道嘛,谁听了也不能说错啊!
杨宇禁不住开口道:“道长,不知你还能算些什么?”
那道士看着二人道:“贫道今年已近百岁,善推命理、观面相、知阴阳、断古今,无论是父母、兄弟、子女,还是姻缘、前程、福禄,均能为君一测。”
不待杨宇说话,接着说:“比如我观此位姑娘面相,眉尖日月角变,应该是家中有什么变故了。”
此言一出,不仅朵兰惊为天人,连杨宇也吓了一跳,朵兰家兄弟阋墙,父汗新逝,如果是骗子,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那道士见一言镇住了两人,连那先前面有不屑的男子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心中得意非凡,又道:“据贫道观你面相,应是父在母先亡,不过要想详细推演,可将生辰八字说与贫道,想知道什么,贫道都能为你解答。”
此言一出,朵兰更惊,小嘴张的老大,心想父汗不久前刚刚过逝,母亲却是还健在,果然是父亲在母亲之前去逝,真神了!
杨宇听了,却差点一下笑出来,刚才差点信了这道士,什么父在母先亡,这话完全是万金油啊,意思怎么理解,全看怎么断句。
父在,母先亡,那就是母亲先去逝。
父,在母先亡,那就是父亲先去逝。
双亲都在,那也没事,我是说的以后的事啊。
那道士见杨宇神色,心中暗道不好:我见两人服色、神情,就知是初进城的外乡人,虽貌似聪明,却不通俗务,好糊弄的很。看来这女子好骗,这男的却是精明,被他听出我这话的蹊跷了。哼哼,不露点真本事,还真让你小看了道爷!
想到此处,不待杨宇发难,徒然以指为剑,刺向朵兰身侧,口中疾呼:“大胆妖孽,快快受死!”
杨宇和朵兰吃了一惊,身子微侧,却见那道士指剑刺出,如中实质,空中突然闪出一团耀眼的花花,随即一缕青烟,“吱吱”声传来,似小兽痛苦之声。
那道士见两人都被惊地目瞪口呆,心中得意,心想,我这一招用出来,还没有不灵的。
“福生无上天尊!你二人无须惊慌。姑娘,你天生丽质,容貌美艳,刚才竟有妖孽胆敢觊觎你的元气,被我以三昧真火将它化为灰烬了。”
朵兰一听,吓得赶紧握紧了杨宇的手,向杨宇又靠近了些。杨宇轻轻拍朵兰的手,安慰道:“不怕不怕,有我呢。”
那道士接着说:“不过如想今后永保平安,贫道这里有驱邪咒符,只须……”
杨宇初时也被吓了一跳,可镇静下来鼻中闻道淡淡的硫磺味,心想这道士必是手中藏了什么易燃之物,以惑人耳目,至于那声音如何发出,倒暂时不得而知。反正杨宇心中早有成见,就是不肯相信。
不待那道士把话说完,杨宇打断道:“道长为何如此厚此薄彼?不如也给我算上一算吧!”
那道士心喜,心想这是要上钩了啊,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