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嘭~”的一声,子弹射出。
子弹正中枪靶上,在三四环处穿透了一个洞。
叶嫣然手中的枪口冒着青烟,唇角扬起一抹笑意。
“啪啪啪!"男人击掌声落下。
“嫣儿,很好!”皇甫琛走上前,“这第一次开枪,能够开到枪靶,孺子可教!”
叶嫣然勾唇笑了笑,看着手心中的枪,递回给皇甫琛,“还给你,谢谢,教我开枪。”
皇甫琛接过枪,盯着女人散开的笑意,一边快速地开膛,上膛,装满了子弹。
“这枪送你了!”皇甫琛递上枪,眉目深深,言语透着几分调笑,“说好了给你就是你的,六发子弹上满了。”
叶嫣然缓缓地接过枪,低头看着枪,心里若有所思。
“看着枪,在想什么?”皇甫琛顺着女人视线落下。
叶嫣然垂着眸子,勾唇笑了笑,“想不到我也可以有枪。”
皇甫琛听了,愣了一下,他盯着女人散开的笑容,一阵恍惚,弯下腰,低下脑袋,瞅了瞅女人垂着眸子的小模样。
“为何不可以有?”
皇甫琛粗粝的手掌轻柔地挑起了女人的下巴,“不过是一把枪,若是早知你喜欢,早送给你了,本帅的女人岂会连一把枪都没有。”
叶嫣然抬着眸子,几分复杂地看着男人眼睛,若有所思道,“这类型的枪你还有?”
皇甫琛勾唇笑了笑,眉目璀璨,“没有,只有一把,军火商手中就这么一把,不过本帅还有一把转轮手枪,比这把老式,这把给你!”
叶嫣然一边收好枪,“皇甫琛,你的女人不止我一个。”
皇甫琛手指头划了一下女人的鼻梁,似笑非笑的眉眼,那一抹浅酌难懂的笑意,“现在还真就你一个。”
叶嫣然听了愣了一下,很快冷笑道,“少帅,这话差了,若是让两位姐姐听见,估计又想着扇我的耳光了,前阵子少帅才去了她们房里头,何须这么哄我?嫣然本就不需要这样的哄骗。”
皇甫琛眉色顿住,微微皱了起来,“去她们房间?”
“难道不是吗?”叶嫣然冷嗤笑道,心里想着这个男人在自己身上进进出出,又同样在别的女人身上做这样的事,一阵阵恶心。
皇甫琛心里头堵着一口气,很是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是!这不最常去的就是你的房间,怎么还不知足?”
“现在有了约定,我更知足!”叶嫣然不屑地回击。
皇甫琛厉眸缩了又缩,走上前,手臂硬是环住了女人的腰,“不让本帅抱你,本帅也要抱,这清心寡欲也不是这么个回事。”
叶嫣然被男人搂住了,白茫茫的荒野地落下不远处的林鸟啼叫声。
叶嫣然枪收进了袋子里头,被男人搂着,余光扫了一眼身后的男人,“少帅,出来不久了,你今天不去军营了吗?”
皇甫琛下颌抵在女人的头顶,吐着热气,低声问道,“送你回去?”
“我可以自己骑马回去。”叶嫣然正要推开男人的双手。
皇甫琛手指头弹了弹女人的额头,“执拗,矫情,走!本帅送你回去!”
皇甫琛单臂揽过女人的肩头,朝着马匹走去。
马下,皇甫琛伸手为叶嫣然戴上了斗篷的帽子,顺手为其拉拢了脖子上的白色围巾。
“骑马冷,坐我后面。”皇甫琛先跨上了马,伸手落在叶嫣然跟前,“上来!”
叶嫣然凤眸腾起一丝丝异样之色,落在男人身后,小手微微伸出,落在男人掌心中。
皇甫琛手掌一裹,收拢住,用力一提,女人翻身马上。
叶嫣然猛然撞到男人壮实的后背,愣了一下,很快回过神,微微分开。
“啪~~!”一声拍着马臀的声响落下,马匹飞快地跑出。
马蹄声嗒嗒嗒落下,穿过了杉树林,黑色的骏马,一身军装的男人身后背着一袭红妆的女人,和白茫茫的天地融为了一体。
士兵小跑着跟上,上次南山刺客之后,皇甫琛再带叶嫣然出来,都会特意带上随行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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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时分。
渠丹城,地处中南部的单军首府。
“轰隆隆”一声闷雷声划破了天际,这炸响了第一声春雷。
曲径幽幽的石条路,一扇石门通往了地下室。
一根根铁柱网成的地牢里,那滴水声一滴滴落下。
“啊~~~!”一声男人的怒吼声冲破石壁,剧烈地颤动,像是要撼塌了整个石壁。
靳越赤膊着上身,精瘦颀长的身形靠在了冰凉的石壁,白希的肌肤,昏暗的油灯勾勒着他身上线条分明的肌肉。
男人眼前一片黑暗。
“轰隆~~!”又是一声雷炸响。
那一双邪魅狭长的凤目,漆黑的瞳孔里染上了嗜血的光芒,薄唇苍白地抿着。
儿时的记忆又一次冲击着脑海,那雷声轰隆,大雨漂泊的树林,地上的尸体,被一群狼围着琢食,一地的鲜血浸染了泥土,被漂泊的雨水冲刷。
瘦弱的少年躲在不远处的树洞里头,眼前的树枝遮住了大半个树洞。
透过斑驳的树枝,漂泊的雨水,他看见那一群狼琢食的场面,那一声声哀嚎的狼声,像是饱餐一顿的满足。
少年的眼中没有一滴泪,那种神情仿佛死去了一般。
那琢食的人是他的生生母亲。。。
地下室外头,一道道闪电划破了天际,预兆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