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暗骂,tm的果然是老手,居然恶人先告状。
玺暮城出事,乔菲通知玺暮城的母亲,在外人看来,这再正常不过,无可厚非。
墨初鸢在这里叫嚣,倒显得自己理亏,也无理可辩。
“好了,鸢儿,这事到此为止,我已经警告过乔菲,以后不会让她来公司,让她少出现在你的视线范围内,所以,不气了,好不好?”
“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玺暮城,不是这样的!”墨初鸢气得眼眶发红,头脑乱糟糟的,像一个乱了阵脚的孩子,口无遮拦,“她就是个坏女人!我不喜欢她!就是不喜欢她!我巴不得她死掉!”
“鸢儿!”玺暮城脸沉了下来,又觉得语气重了,将她揉进怀里,嗓音柔和一些,“你不喜欢她,当她不存在就是,只要我们在一起好好的就行,不要因为一个外人而影响我们。”
玺暮城虽然知道墨初鸢性格娇蛮了一些,却第一次听到他的丫头说出这样恶毒的话。
“你为了她居然凶我?”墨初鸢推开他,委屈极了,言语激愤,“她居心叵测!你知不知道,她害我差点毁容!”
“这事我知道,是母亲撞了护士,划伤了你的脸。”
“我是说乔菲!是乔菲不知道拿了什么药,要害我毁容!”她极尽还原真相,将他从乔菲编织的颠倒黑白的世界拉回来。
他有些茫然,“乔菲的脸红肿一片,不是你干的?”
墨初鸢张口结舌,数秒之后,瞬间明白,这一切都是乔菲设计好的局。
乔菲在处置室一直在演戏!她被乔菲当肉卷给涮了!
乔菲不愧是心理医生,抓住她的心理特点,言语诱导她,故意激她发怒,逼她动手,然后,先发制人,步步为营,每一个细微环节,都在她算计之内,她现在这样子像个怨妇一样,没有哪个男人喜欢,正中乔菲下怀!
“玺暮城,你相信我,她真的要害我,若不是我发现那瓶药有问题,说不定现在我已经毁容了……”墨初鸢红着一双眼睛,声音柔怜,像一只一败涂地的小怪兽,担心玺暮城不信她,而信乔菲。
墨初鸢的个性分明,玺暮城知道她是不会撒谎的,可那个视频,任谁看了都是墨初鸢一副要杀乔菲的样子。
他隐隐意识到不对,眉目一寒,拥紧她,“是我的错,不要再气了,乔菲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嗯?”
墨初鸢委屈的吸了吸鼻子,环住他的脖子,“玺暮城,我不喜欢你和她见面,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见她?”
玺暮城目光幽暗,只是更加收紧了怀抱,“鸢儿,有些事情,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相信我,好吗?”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我心里只有鸢儿。”
玺暮城叹息一声,堵住了她的唇。
?
宾利停在玺氏大楼地下停车场。
玺暮城似乎早有预知,所以并未走正门,拉着墨初鸢准备从地下停车场的电梯进入玺氏。
可是,却不想刚一下车,就被数以百计的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
噪杂纷乱的现场,咔嚓咔嚓的拍照声,激烈尖锐的问题,接踵而来。
玺暮城第一时间拨了苏洵的电话。
“玺先生,请问关于玺氏高层人员涉嫌走私事件,您对此有什么回应?”
“请问,玺先生,玺盛超先生是您的二叔吗?”
“据说,是玺先生您大义灭亲,因惧玺盛超在玺氏的地位,而故意陷害他,是吗?”
“玺先生,玺盛超先生的贸易公司涉嫌走私,那么玺氏又否清白?”
“玺盛超先生因涉嫌走私药品,被警方拘留,玺先生,请问你有什么想说的?”
玺暮城把墨初鸢紧紧护在怀中,冷着一张脸,在记者的围追堵截中,寸步难行。
有眼尖的记者,发现玺暮城怀中的女人,像炸了窝的蜜蜂似的,嗡声震鸣。
“请问,玺先生,这位女士是谁?”
“还穿着警服,难道是玺先生您和警方早有串通,才对玺盛超先生下了套?”
墨初鸢越听越来气,就要从玺暮城怀里挣出来。
玺暮城一双手臂禁锢她,将她与身边的记者隔绝。
“传言,玺先生您家有美妻,又宠妻入骨,那么这位女警又是谁?”
记者太多,有甚者伸手去拉墨初鸢。
玺暮城一向沉稳,知道死缠烂打的记者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儿,即便再生气,在记者面前,如果言行举止不得当,就会被人捏住七寸,何况这些记者明显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这条安全通道直达玺氏内部,到底是谁放他们进来的?
这时,苏洵冲过来,身后一众穿黑西服的人赶了过来,护在玺暮城和墨初鸢前面,为其开道。
玺暮城递给苏洵一个眼神,让手下人带墨初鸢先走。
墨初鸢执拗。
玺暮城不愿她在媒体前曝光,让保镖强行带她进入玺氏。
玺暮城身边有一众保镖围着,记者们被隔离在一段距离。
一向低调,从未上过新闻的玺暮城,面对媒体记者,冷静,果断,气场全开,冷肃骇人。
他嗓音霜冷无比:“玺氏总经理玺盛超涉嫌走私,自有警方调查取证,纯属个人行为,玺氏与此事毫无关联,关于恶意诽谤,报道不实或者中伤玺氏的新闻媒体,今天在此的诸位媒体记者,有一家算一家,玺氏会追究相应的法律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