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伤心的样子,萧瑾彦何尝不懂她心思,将她拥进怀里,没有说话。
墨初鸢好一会儿才止了哭声,抬头,望着萧瑾彦,一时不知作何面对,两人一直沉默,最后萧瑾彦打破了沉寂的气氛。
“饿吗?”
墨初鸢摇头。
“伤口还疼吗?”他坐起身,掀开她的病服。
墨初鸢下意识一躲,牵动伤口,疼的嘶了一声。
萧瑾彦按住她肩膀,蹙眉,“笨笨,老实点!我看看。”
一边说一边去解她的衣服。
墨初鸢慌乱道,“我......让护士......”
萧瑾彦手僵住,与她惊措的眸子对上。
“你在躲我?”他一眼将她看穿。
墨初鸢不知道怎么说出此刻自己的感受,躲开他锐利的目光,沉默。
突然,身上一凉,她整个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
她阻止已晚。
行动派这点和玺暮城如出一辙。
她悄然转过脸,心里五味陈杂。
萧瑾彦目光落在那一抹小腰上缠的绷带,低头,落下一吻。
墨初鸢浑身一颤,推他。
他任她推,唇从她腰腹一路往上,落在她胸前每一寸肌肤,最后埋首她颈窝,耳畔。
他微微抬起头,转过她的脸颊,迫使她看着他。
却见她已是双颊润湿。
他一向克制,可是,此刻有些生气,低头,狠狠地蛮缠她,直到她呼吸不畅,才松开她。
“笨笨,为什么躲我?那次在军校坦克车里,我们......”
墨初鸢转过脸,“萧老师,不要再说了。”
他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再次吻住她,霸道又强势。
如果不是她知道他是萧瑾彦,她真的会错认他是玺暮城,印象中,只有玺暮城生气时才会这么吻她,好像要把吃了一样,不顾她舌头的酸疼,只是又凶又重的吻她。
而墨初鸢却难以回应。
他挫败的望着她纠结痛苦的一双眼睛,“笨笨,你在自欺欺人,在你知道真相之前,你一直把玺暮城当作是我,我如果不是知道这点,那次在军校,我不会动你。”
墨初鸢闭上眼睛,“是,一直以来,我以为每天与我同床共枕的人是你萧瑾彦,以为你只是失忆,可是,我现在知道,你们不是同一个人......”
他双眸蕴着苍凉:“他是我延伸出来的一部分,是我的影子,你现在拒我千里,选择了我的影子吗?”
墨初鸢捂住脸,“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选择?我只想要一个丈夫。”
乔菲的话再度在心里炸开。
她每次和玺暮城鱼水之欢,其实,是和萧瑾彦......
她越想越痛苦,身体微微蜷缩,牵动伤口,很疼,却疼不过心被一把刀割成两瓣的痛。
萧瑾彦心疼的将她揉进怀里,“笨笨,是我失控,不要哭。”
墨初鸢摇头,“对不起......”
“不要躲我,放心,我不会再做让你难以接受的事,但是......“
她仰头,望着这个曾经威风凛凛的铁血军人,心里自责。
她痛苦一分,他何尝不是?
如乔菲所言,她自私......
突然,唇被两片温软的湿热含住,低沉带着命令的一句话自他唇间溢出,“我在的这段时间,让我照顾你,不要拒绝我,你的身体和心是我的,我也是你的丈夫。”
......
夜十一点。
护士给墨初鸢换了一次药,给她服了几粒消炎药,叮嘱家属夜间一定要注意看护是否发烧。
护士走后,萧瑾彦端来一盆热水,拧了毛巾,解开她的病服。
墨初鸢心里再度挣扎,知道拒绝没用,索性闭上眼睛。
他仔仔细细给她擦完身体,出去买了一份清淡的粥,她喝了一半,熟睡。
萧瑾彦躺在她身侧,轻轻拥着她,阖着眼睛,却一直未眠。
两点多,墨初鸢醒来,见他阖着眼睛,动了动身体,想下床去卫生间,可是一弯腰,伤口就疼。
她忍着,动了几次,才艰难坐起来。
“你想做什么?”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墨初鸢躺回去,摇头,“没事。”
萧瑾彦看着她脸上不自然的红晕,顿了几秒,下床,掀开被子,将她打横抱起。
墨初鸢抓住他衣领,“你干什么?”
“你不是要去卫生间?”
她脸上红晕炸开,没说话。
他将她放在卫生间地面,只是,她一着地,身子孱弱如柳,站不住,勉强撑着墙面站着,看他一眼,“你到外面。”
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
她瞥见他脸上的表情,简直和军校期间,她每次对他耍流、氓时他脸上的表情一模一样,想及此,忍不住弯了唇角。
几载春秋,他依然没变。
尤其是,他像站岗一样守在门口,这样冷峻的背影看了让人平添几分寂寥,她眼神的光亮又黯然下去。
不过几十秒,她快速解决,洗手。
他将她抱到床上,挤到被子里,轻轻拥着她,让她枕在他胳膊上,“萧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对不起,是我妹妹伤害了你。”
提及乔菲,墨初鸢不禁地皱眉,“我逼问过她,她对当年之事,知道的不多,萧老师,罗美丝和你父亲,还有真正的玺暮城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他开口,“在我读军校时期,我父亲找到我,让我回玺家,我不愿意,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