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彦轻轻松开她,双手捧住她苍白的小脸,眼睛里涌动着水光,嗓音哑的像破败的风箱,却又字字清晰的传入她耳中。
“老婆……老婆……老婆……”
一股湿热直蹿眼里,瞳孔紧颤抖旋,她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唇齿抖得厉害,死死咬住早已血肉模糊的唇瓣,呢喃呓语,“不是的……我一定是在做梦……他忘记了我……”
萧瑾彦心痛不已,哑声低喃,“对不起,我才想起来你是我的老婆……”
那一刻,墨初鸢一双盈满泪水的眼睛睁大,再睁大,眼泪一颗一颗滚落。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他低头,薄唇落在她唇上,轻轻摩挲,碾压,吸吮,眼睛里的泪水攸地落下。
“墨初鸢……你是我在军校最头疼的学生……鸢儿……你是我老婆……我爱你……鸢鸢……”
墨初鸢怔然数秒,心颤抖不已,双手抱住他脖子,“你都……都想起来了……”
“萧瑾彦,玺暮城,城城,都是我,我都想起来了……”
墨初鸢推开他,放声哭了起来。
曾经那些痛苦汹涌而至,再次将她席卷。
委屈,怨恨,悲伤。
他将她紧紧搂进怀里,任她打,任她骂,任她咬,恨不得她打的再重一点,骂的再狠一点,咬的再疼一点。
她哭声悲怨,他心都碎了,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她像一头疯了的小狮子,咬他的唇,他的舌,咬到出血,浓浓的腥甜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可是,吻却变得越来越激烈。
他吻的猛烈如疾风骤雨,恨不能一口吞下她。
她弱的像新花吐露的娇蕊,勘勘承受着,发泄着对他的怨恨,也在回应着,一点点缠上他脖颈,死死缠住。
萧瑾彦落在她腰上的手一点一点收紧,吻开始变得炙热,甚至疯狂,好像要把所有失去的统统补回来。
她忘却所有,在他掀起的狂风暴雨中逐渐地迷失方向。
绵密浓烈的吻,像不息不灭的火山,喷出滚滚岩浆,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偌大的病房,只有男人浓重的呼吸和女孩嘤嘤涟涟的声音。
……
病床上,萧瑾彦自身后轻轻抱着她,埋首在她脖颈,和她一遍又一遍说话,而她再没和他说一句话。
,唇上炙烈的疼痛还在,他的手还在她衣服里,在她腰上,胸前游弋。
他的怀抱仍然宽厚温暖,他浓热的呼吸就在她耳畔,唇还在她脖颈轻轻灼吻。
她听着他低哑的嗓音,一遍又一遍念着:“老婆……老婆……”
也在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