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鸢,你乖点,别闹,你再乱说,哥真的会生气的。”
“哥,我没有乱说,是那个人在地震中救了我,所以,我一定要去找他,我喜欢他......”
嘭地一声,墨初容一拳砸在她头侧一面墙上。
墨初鸢吓得惊叫一声,闭了眼睛,缩在他怀里,双手揪着他衣襟,簌簌发抖。
头顶上他凉薄的声音传来:“所以,你要我给你补课,陪你锻炼,都是为了报考军校做准备?”
墨初鸢僵硬的点了点头,好一会儿才敢抬头,睁开眼睛,却见墨初容双眼血红的望着她。
她胸口一滞,一种说不出来的疼充满整个胸腔,她握着墨初容鲜血淋淋的手,轻轻拢在小小的掌心,眼圈红红的,“哥,对不起,我知道惹你生气了,我也知道,私改高考志愿不与你商议,是我不对,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
墨初容挣开她的手,却攥住她娇丽动人的脸,目光逼视着她,眼睛里是最后一丝温柔,他咬着牙齿,控制着愤怒的情绪:“小鸢,你还小,不懂什么是喜欢,他救了你,你不过是要感恩而已,那不是喜欢,我只说一遍,收回你刚才的话,哥会帮你还这份人情。”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哥,我是真的喜欢他......”
“你给我闭嘴!”墨初容大声喝道,低头,再一次咬住她纤细的脖颈,恨恨道,“不许你再说喜欢他,不许,听到没有!”
“哥!”墨初鸢疼的眼底泛起泪光,打着他肩膀,哽咽道:“你放开我,你弄疼我了。”
这一刻,墨初容早已失去理智,大手扯开她领口,咬着那纤细孱弱的锁骨,直到唇齿间尝到甜腥味,耳边听到细细弱弱的哭声,他才松开她。
墨初鸢揪着三乱的衣领,眼泪吧嗒吧嗒落了下来。
“哥,你为什么总是欺负我?我真的喜欢他,他叫萧瑾彦,从叶镇回来之后,我一直忘不掉他。”
墨初容瞳仁紧缩,握住墨初鸢肩膀的双手,颤抖起来,声音更是颤的厉害。
“你......说他叫什么名字?”
“萧瑾彦。”墨初鸢气鼓鼓的,一字一顿道。
墨初容无力的松开她,失魂一样后退一步。
如果刚才她说喜欢上一个军人是对他致命一击,那么此刻,当听到那个人名字时,墨初容像陷进地狱一样,死活不能。
她喜欢的居然是萧瑾彦,他的哥哥,是他一辈子亏欠的人。
墨初容狠狠地搓了一把脸,一步一步后退,那么高大的一个人快要站不住。
他眼底一片煞红,眼神忧伤甚至带着绝望,望着铮然倔强的墨初鸢,“小鸢,他对于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比哥哥还重要?”
“哥,你是哥哥,你们不一样......”墨初鸢心里一痛,走过去,伸出一只手,想要握墨初容的手。
墨初容猛地躲开。
他苦涩一笑。
不一样吗?
他想告诉她,萧瑾彦也是她名义上的哥哥,他和萧瑾彦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墨初鸢委屈又难过的站在墨初容身前,望着滴着鲜血的那只手,执拗的再次握住,“哥,对不起,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墨初容将手抽离,冷沉开口:“我会帮你改掉志愿,国内任何一座大学你随便选择,就是军校不行。”
他不能让墨初鸢和萧瑾彦扯上一丝关系。
玺盛林说过,玺国忠一直对他身边的人虎视眈眈,现在是最危险时刻,若不然,早已让萧瑾彦与简舒文相认。
若是现在小鸢与萧瑾彦扯上关系,那么,那些陈年旧事也会一点点被挖出,他不愿墨初鸢牵涉其中。
“哥!你不能这么做!”墨初鸢气呼呼喊道。
墨初容沉沉地看她一眼,“我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把他给我忘了,然后乖乖地等着去我为你选择的大学。”
说完,墨初容朝门口走去。
墨初鸢追上去,抱着他一条胳膊,哭着道,“哥,你不能这么霸道,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我已经不小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喜欢他,这一点不会改变,你选择的大学,我死也不会去的!”
墨初容攥紧拳头,面目冷寒,挣开她,走出门外,将门关上,并上了锁。
“小鸢,没有我的允许,哪也不许去!”
“哥!”墨初鸢双手拍着门板,哭喊着:“墨初容,你太过分了!我告诉你,我一定要去军校,我是不会放弃的!”
墨初容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回到卧室,点了一支烟,吸了两口,呛得连声咳嗽,烦躁的一脚踹飞沙发,又暴躁的掀翻了茶几。
最后,他靠着墙壁,一点点坐在地上,一只手臂搭着膝盖,垂着头,额前的碎发盖住了一双红的嗜血般的眼睛,眼睛里的水光像漫溢的星子,落了下来,一滴一滴砸在西裤上,很快布料湿了一片。
他整个人颤抖着,最后笑出声来。
这是什么缘分?
命中注定吗?
一直以来,是他错了,他以为墨初鸢心里是有他的,可如今才知晓,她待他,不过是单纯的妹妹对哥哥的情意,他多年的痴心守护终是黄粱一梦。
若她喜欢任何一个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