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安父母是带着七大姑八大姨赶去皇庭会所的。
虽然慕少安没有给陆韵萱像样的婚礼,但以陆韵萱目前的情况,也不适合高调结婚,慕少安在这个时候仍愿意去民政局登记,足以说明是真的喜欢陆韵萱,加上陆韵萱自己点了头,葛文娟和葛家这边没再提出异议。
所以这顿晚饭,气氛还算融洽。
谁成想,慕少安母亲会气势汹汹的推开门进来。
慕少安母亲站在桌边,没去看陆韵萱一眼,对慕少安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周一就给我去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你擅自做主结的婚,我和你爸不同意!”
话音刚落,慕父和慕家其他人也来了。
慕少安扯着自己母亲的手臂,试图说服固执的母亲,慕母软硬不吃:“其它事有坐下来商量的余地,唯独这件事不行!”
说着,她恨铁不成钢的斥责慕少安:“我看你是鬼迷心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要这样一个品德有损的!”
坐在桌边的陆韵萱闻言,脸色愈发苍白。
葛文娟不是肯吃亏的性格,当场看着慕母冷笑:“别把你儿子看得太高,也不要把别人女儿看得太低,你儿子从小到大什么德行,在座的谁不知道?你看不上我的女儿,老实告诉你,我还瞧不上你的宝贝儿子,要不是他跪下来求着韵萱嫁给他,我今晚也不会坐在这里喝他敬的茶!”
慕母做了好些年官太太,脾气不比葛文娟好到哪儿去,当即反驳:“我儿子再不好,也没有去陷害别人藏毒!更别说抢堂兄表弟的女朋友!人要脸树要皮,当妈的什么样,养出来的女儿能好到哪儿去?”
“你什么意思!”葛文娟霍地站起身。
慕母轻笑,臂间挽着挎包:“你前夫和你大嫂睡到一张床上,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你是个好的,当年怎么被退婚两次?我可听说,你前夫本来也是想退婚的,刚好他们家生意出问题,所以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来。”
葛文娟气得面红耳赤,那些陈年往事是她想一辈子烂在肚子里的,她好强又要面子,哪里容许自己被人踩在脚底下看笑话?
“你嫁进陆家前对你公婆百般讨好,还不是怕自己没人要,也以为你前夫会继承他们陆家所有的家产,哪知道人家也在意大儿子,你当年吵着分家的事,可在圈子里闹了不小的笑话。”
慕母没再给人留面子,兀自道:“你在外面逢人就说,是你公婆偏心大儿子,我们谁不知道,是你心黑,你前夫大哥讨的老婆比你漂亮,你就嫉妒的不行,到处抹黑人家,还找人打人家,也别怪人家睡你老公,自己干的缺德事,到头来终是要还的!”
被人当众戳穿往事,葛文娟冲过去就扯着慕母的头发大打出手!
顷刻间,包厢里乱成一锅粥。
说到这些,沈彻难免生出几分唏嘘:“朋友告诉我,整张桌都掀翻了,还是皇庭的工作人员出面才把场面控制下来。”
宋倾城靠着座椅,随后道:“其实我没想到,陆韵萱会和慕少安在一起。”
哪怕慕少安喜欢陆韵萱,但是有句说法,有些喜欢只适合远远看着,现在慕少安非陆韵萱不可,只是因为以前的妻儿不的,不表示将来也会这样衷情,况且还有家里的反对,
宋倾城接触过慕少安,那就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哥,倘若真要背负各方压力和陆韵萱过柴米油盐的生活,会不会长久,很值得怀疑。
毕竟,并不是所有的喜欢都能克服现实的问题。
宋倾城问起沈彻他和苏霖的事。
沈彻只说:“挺好的,她旅游回来,还帮我妈带了两瓶驱蚊水。”
“……”宋倾城转头看他:“只有驱蚊水?”
“是呀。”沈彻手掌着方向盘,‘嗯’了一声:“你是知道我妈体型的,涂了驱蚊水,一晚上都没蚊子咬她,高兴得她合不拢嘴。”
“也许她高兴的,是你终于愿意定下来。”
宋倾城话里的意思,沈彻明白。
就在这时,一辆银灰色的兰博基尼从角落里窜出来。
沈彻再眼疾手快,虽然白色高尔夫及时刹车,也和对方的车头擦上,两辆车交错停在路边,因为惯性,宋倾城整个人往前冲去,所幸她系了安全带,额头没撞到仪表台,即便如此,想到刚刚惊心动魄的一幕,心跳仍然无法平复。
沈彻握着方向盘心有余悸。
过错方,不是他。
憋着一肚子火,推开车门去和对方理论。
“没看到是红灯么?还往非机动车道行驶,有没有读过交通法规守则?”
兰博基尼里下来两个青年。
人高马大,其中一个还是外国人。
宋倾城怕沈彻吃亏,跟着推开门下车。
结果,那个外国男人瞧见她,刚要收回的目光又瞥过来,似乎有着惊喜,丢下和沈彻商量私了的朋友,过来和宋倾城搭话:“又见面了。”
宋倾城闻声偏头,怔了几秒才认出对方是谁。
这个叫‘威廉’的模特经理人见宋倾城反应过来,笑容灿烂:“过了大半年,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再见到你。”
说着,他又拿出自己的名片:“这次有机会聊一聊么?”
宋倾城还没回答,威廉似叹息的说:“你的长相不算传统的东方古典美女,不过我真的很喜欢你,说不上任何的理由,以致于在那之后的几个月,我始终没找到能和你媲美的合适人选。”
他的中文蹩脚,但宋倾城还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