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玉在房中静修,闻言眉头一皱,起身出门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来到后面花厅之中,只见令狐冲满口是血,手臂也给人折了,岳不群夫妇和王元霸分主宾而坐,王伯奋,王仲强,坐在下首,还有几个小辈站在令狐冲的身边。
王元霸手中拿着一本书册,淡淡的问道:“令狐贤侄,这部《辟邪剑谱》,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令狐冲闻言仰天大笑,岳不群斥道:“冲儿,尊长问你,便当据实禀告,若有冤屈,嘿,我华山派也不是好欺负的。”说完看了王元霸一眼。
令狐冲面露感激之色,道:“师父,弟子从未见过什么《辟邪剑谱》,这不过是一本七弦琴的琴谱和洞箫的箫谱罢了,他王家目不识丁,硬说是《辟邪剑谱》,天下居然有这等大笑话。”
皇甫玉走进了花厅,岳不群立刻起身行了一礼道:“皇甫道长。”
“岳掌门。”皇甫玉也回了一礼,王元霸见状也不得不起身行了一礼道了声“皇甫道长”。皇甫玉也与他见过礼。
“发生什么事情了?”皇甫玉好奇的问道,岳不群便把事情给皇甫玉大致说了一遍。
“《辟邪剑谱》?”皇甫玉玩味的一笑,“岳掌门不会是信了吧?”
“在下自然是不信的。”岳不群摇摇头,这等功法岳不群是不信令狐冲会练的,况且若是令狐冲想要私藏之前重伤之时就不会给林平之带话了,令狐冲的为人他这个做师父的还是很了解的。
“既然不信,你华山派的大弟子就这样任人欺辱,是不是太丢脸了一点?就算真的是《辟邪剑谱》也轮不到他们金刀王家来管吧?”皇甫玉道。
“道长教训的是。”岳不群又行了一礼,随即面色一沉,转身对王元霸道:“王老爷子你也听到了,不论这是不是《辟邪剑谱》林家的传人平之现在是我华山派的人,这件事也轮不到你们王家来管吧。”
“岳掌门此言差矣,林震南是我的女婿,我怎么就不能管了?”王元霸在华山和武当两派的面前也硬不起来了,如此说道。
“这件事还是要由平之来决定才是,林震南只是你的女婿可不是你的儿子。”说完岳不群便让人将林平之叫来。
“师父。”“外公。”“大舅,二舅。”“皇甫道长。”林平之一来就先给所有人见了礼。岳不群简要的把事情给林平之说了一说,林平之便道:“大师兄不会偷藏我家的《辟邪剑谱》,况且......况且......”
王元霸见势不妙,抢先道:“江湖中很多武功秘籍就藏在琴谱箫谱之中,你也没见过你家的《辟邪剑谱》,又怎么知道不会是在这里呢。”
“因为......”林平之知道原因,但又怎么能说出修炼真正的辟邪剑谱需要自宫这种话来。
“爷爷,咱们帐房里的易师爷会吹箫,去叫他来瞧瞧便是。这明明是《辟邪剑谱》,怎么会是甚么琴谱箫谱?”王元霸的孙子叫道,“去请易师爷。”王元霸急忙道。
那易师爷是个瘦瘦小小、五十来岁的汉子,颏下留着一部稀稀疏疏的胡子,衣履甚是整洁。王元霸道:“易师爷,请你瞧瞧,这是不是寻常的琴谱箫谱?”易师爷打开琴谱,看了几页,摇头道:“这个,晚生可不大憧了。”再看到后面的箫谱时,双目登时一亮,口中低声哼了起来,左手两根手指不住在桌上轻打节拍。哼了一会,却又摇头,道:“不对,不对!”跟着又哼了下去,突然之间,声音拔高,忽又变哑,皱起了眉头,道:“世上决无此事,这个……这个……晚生实在难以明白。”
王元霸脸有喜色,问道:“这部书中是否大有可疑之处?是否与寻常箫谱大不相同?”易师爷指着箫谱,说道:“东翁请看,此处宫调,突转变微,实在大违乐理,而且箫中也吹不出来。这里忽然又转为角调,再转羽调,那也是从所未见的曲调。洞箫之中,无论如何是奏不出这等曲子的。”令狐冲冷笑道:“是你不会吹,未见得别人也不会吹奏!”易师爷点头道:“那也说得是,不过世上如果当真有人能吹奏这样的调子,晚生佩服得五体投地,佩服得五体投地!除非是……除非是东城……”
王元霸打断他话头,问道:“你说这不是寻常的箫谱?其中有些调子,压根儿无法在箫中吹奏出来?”王元霸似乎抓到破绽一般,急急忙忙的问询。
易师爷点头道:“是啊,大非寻常,大非寻常,晚生是决计吹不出。除非是东城……”宁中则问道:“东城有哪一位名师高手,能够吹这曲谱?”易师爷道:“这个……晚生可也不能担保,只是……只是东城的绿竹翁,他既会抚琴,又会吹箫,或许能吹得出也不一定。他吹奏的洞箫,可比晚生要高明的多,实在是高明得太多,不可同日而语,不可同日而语。”
王元霸脸带欣喜的道:“既然不是寻常箫谱,这中间当然大有文章了。”
“别有文章有文章的了,说了这不是《辟邪剑谱》,令狐冲也不可能练《辟邪剑谱》,既然如此我们便去东城走一遭吧,也让你们一家死了心,不就是眼馋《辟邪剑谱》么?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搞的一副伸张正义的样子,真是丑陋至极。”皇甫玉不屑的道。
“皇甫道长,我敬你是武当弟子,可我金刀王家也不是好欺辱的。”王元霸被皇甫玉如此一说,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虽然有些畏惧武当的名头,但这个时候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