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屋头,满头白发的村长看到这一幕,转过头,偷偷抹去眼角泪水。
“爷爷,你怎么了?”孙子看到这一幕,奇怪的问。
“没什么,沙子进眼睛了。”
村长儿子走到村长身后,捏了捏他的肩膀,沉声道:“好人终会有好报,恶人终会有恶报的。”
孙子的不解的看着父亲和爷爷…
“去去,小孩子都到一边玩去。”孔荣挥手赶走围在萍儿身旁的小孩子们,转而看向布霖,笑道:“孔二的事情我可是听说,揍得好,那家伙平时就会乱说话,我也早想打他了。”
孔二今年二十岁,身体健壮开朗,喜欢结交朋友。
布霖笑笑,没有回话。
“咦,今天的草鞋,不错啊。”孔荣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上下盯着布霖肩膀上的两双草鞋。
“还行吧。”布霖回头看向萍儿,对其说:“你乖乖呆在孔曲叔叔家要听话,别乱跑,等我回来,知道吗?”
每次进城,萍儿都是被安置在孔荣家中。孔曲是孔荣的父亲,也是孔家村唯一的猎人,为人豪爽仗义,更有一手捕猎的好本事,每天都会让儿子带着兽皮或者瘦肉进城贩卖,或者换些其他东西回来。
初到孔家村旁的茅屋安家时,也是孔曲第一个给布霖提供帮助的村民。
这也许,和孔曲崇拜有大武功的人有关。而布霖的父亲当年就是费城第一高手,但人生跌宕起伏,谁能料到这第一高手的儿子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孔曲每次在村庄里与人喝酒谈论到此事时,都会感叹一番。
“布霖和萍儿来了啊,吃过早餐没,要不要在我们这里吃早餐。”孔曲端着饭碗走出屋门,看见布霖和萍儿,当即嗓门洪亮的叫道。
有其父必有其子,孔曲的身材比儿子还要高出一个头去,方脸阔口,肌肤呈古铜色,活似人间罗汉。
“谢谢孔曲叔叔的好意,我们已经吃过了。”布霖对孔曲还是很有好感的,当即恭敬的回答。
孔曲眼睛微眯,心里想着早上村里传出来的事情不假,看来这小子总算长大了,还会感谢我了,应该是已经走出人生低谷了,好事,好事啊。
“阿兰。”孔曲回头叫了声,见没有回应,扯着嗓子叫道:“阿兰!”
声若洪钟,整个村庄的人都能听见他的叫声。
孔荣对布霖露出尴尬的笑容,摊上这么个老爹,不想惹人注目都难。
“来了,来了。”一个中年妇女不急不缓的走出来,与孔曲的急性子形成反比。她正是阿兰,也是孔曲的妻子,孔荣的母亲,布霖平时都称呼她为兰婶。
“带萍儿进去,昨天的兔子肉,记得给她尝尝。”孔曲一边吃饭一边说,米饭也从嘴角跌进碗里。
“知道了,知道了。”阿兰上前拉住萍儿的手,往屋里走去。
“爹,那我们先走了。”孔荣也背着捆扎在一起的兽皮。
“早去早回,可别在城里瞎晃,回来晚了,小心老子收拾你。”孔曲严肃的说。
“哎。”孔荣压根没在听父亲的话,与布霖朝村口走去。
从孔家村到费城,走路需要半个时辰的路程,来回就是一个时辰,现在太阳刚刚升起,赶到费城正好是早市的时候。
“你给哥说说,是怎么教训孔二的,听说还用上石头了?”路上,孔荣好奇又兴奋的询问。
于是布霖将那晚与孔二之间发生的事情说了遍,其中关于偷窥萍儿的事情,被省略掉了。
“你是说,他自己把脑门伸过来的?”
“嗯。”
“哈哈…”孔荣笑的肚子痛。
两人走出小道,一条平坦的大道出现在他们面前,道上许多从其他村庄前来赶早市的人,还有押运货物的商人,以及骑马的游侠、冒险的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