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浅顿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抬头看顾云沉的表情。
怎么,突然就提起了宋临?
她知道他的,对于宋临一直是有些避讳的。
甚至是讳莫如深。
就像是她对于那个曾经出现在顾云沉口中的那个女人一样。
每个人,都在心里有秘密偿。
而这些隐秘的痕迹,向来是不为外人所知。
而且也不愿意让别人提起的。
顾云沉淡淡的垂下眼睑。
神色淡淡,有些捉摸不透。
他不想透露出自己情绪的时候,外人是看不出来的。
但是林浅浅毕竟是了解他的。
这个时候,他的心里......
其实是在试探他吧?
林浅浅想着,是要把话说清楚了。
“你让我去,我就去,你若是不想我去,那就不去。”
顾云沉讶异挑眉,眸光流露出微微的惊讶。
因为他是真的没想到,会等来这么一个回答。
她说得,就像是他是她的天一般。
无疑,顾云沉的那颗有时候充满着大男子主义的心,被愉悦了。
于是他的唇边露出一点笑模样来,一张俊美至极的脸,就像是被打磨光滑的玉石,烨烨神光。
“我帮你做决定?”
他反问。
林浅浅点头,信誓旦旦的:“恩。”
顾云沉有点不信:“你有这么乖?”
林浅浅不耐烦了,翻了个白眼。
“爱信不信。天很晚了,我要准备睡了。”
顾云沉蹙了蹙眉,像是无奈,像是宠溺。
“你也是,说这么两句就不耐烦了?”
“我要是不让你去,你大概又要在心里骂我*了吧?”
林浅浅一脸这你也知道的表情,说道:“那......也不一定。”
顾云沉被她这样的态度逗笑了。
看来,她对于宋临,确实是彻彻底底的绝了那份心思。
这样也好。
于是他笑了一笑,少有的朗目修眉神采奕奕。
顾云沉自然是高兴地。
最有威胁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就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一个......此时已然是葬身鱼腹。
这怎么能不让他心情畅快?
顾云沉看着林浅浅的背影消失在浴室。
他突然来了点兴致。
走到立式玻璃酒柜前,打开柜门。
拿出一瓶威士忌。
这可是最烈的酒。
纯度达到了可以直接用打火机点燃的程度。
却也是顾云沉的最爱。
以前......
想她的时候,就喜欢喝上一点。
如今......
人在身边了,高兴地时候,也想要喝上一点。
他眼角眉梢变得柔和起来。
就像是三月烟雨江南,那杨柳岸边草色青青。
他对着夜空,遥遥举杯。
......
巨大的斗兽场内。
血腥满地。
碎肢残肉,就像是铺了一层地毯一般。
充满了暴力的美感。
但是空气中弥漫的那股死亡的味道,却又着实让人作呕。
言墨大口的**。
跟野狼搏斗,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一不小心,就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跟他们一起来的几个奴隶,已经步上了这样惨烈的结局。
言墨经历了高强度的搏斗,已然是精疲力尽。
不过收效极好。
能够感觉到,围绕他们的视线,已经是退走了。
很好,顾家的人想必也不会知道,他们会隐藏在这里。
毕竟斗兽场,生死有命。
所以......
他们本就是出来逃命的,谁会想到他们会“自甘堕落”的跑来当奴隶,用命去博一个可能性呢?
言墨,从来都是对自己够狠的人。
当年老爷子,在这里还给他留了一些人。
就连他哥......不,独孤也也不知道。
独孤也只以为他是一个丧家之犬,所有有意他的人,都已经被清除干净。
却没想到,老爷子终究还是给自己的小儿子留了后手。
毕竟知子莫若父。
独孤也的孤绝寡恩的性子,想必在他身后,必定不会放过小墨。
而没有人,能够斗得过他。
所以,老爷子还是瞒着独孤也留了一手。
给言墨保命用的。
本来是要留着当做是关键时候的底牌的,但是如今看来......
若是不让这些人跟着他,那么还真的是要半途而废的死在路上。
顾云沉......实在是阴魂不散。
林浅浅啊林浅浅,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和什么样的魔鬼在一起?
你那么怕我,却又知不知道你的枕边人的真面目?
言墨站在狼尸前。
全身上下满是血腥。
身上还有两道狼爪子留下的血痕。
韩鹰和老三,就一左一右的站在他的身边,默默伫立。
就像是两尊守护神似的。
就是死,也是要站在这个男人身边死的。
场中传来剧烈的欢呼声。
那都是为着这个男人喝彩的。
没想到,今日的斗兽场竟然出现了此等人物。
看来,又是一颗新星要冉冉升起了。
之前有个血狼,就是在斗兽场声名鹊起。
奴隶没有其他的方式可以脱离奴籍。
除非......
一个就是有足够有权势有钱的人,为你赎身,这样便可以重新做回人,清清白白的离开。
当然,一般这样的金主,也是不会选择让人脱离奴隶籍贯的。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