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沔仅仅拉住安洪,他们十指相扣,悄然跟随岩木隐叟来到了翠松居门前。里面静悄悄的,仿佛是一个睡相安和的少女陈列在他们面前。
岩木隐叟第一个轻推大门,大门低沉地吱呀一声,打开了,二十多间房子一览无余,却无一人。他们依次进入庭院,丝毫看不到打斗的痕迹。
岩木隐叟用眼睛示意众人,众人立即分散,分守各间房子。
岩木隐叟从正门进入,安洪紧随其后,以防岩木隐叟受到突然攻击。岩木隐叟进入大厅,大厅甚是古雅,几块屏风都绘着松竹农耕的场景。
岩木隐叟往睡房潜进,靠近一块屏风,轻轻地移了一下,那张屏风后面的黄色的帷幔帘抖了一下,后面一个身影似乎在晃动,岩木隐叟警惕地靠近,猛地一出手掀开那层帷幔,帷幔也一下滑落下来,帷幔后面一柄长剑倏然挺出,正朝他胸口刺来!岩木隐叟岂是非常之人,右手中指一弹,一股剑气荡开了来剑,劲道往前,一直击穿了里面的人。
那人来不及发声,就软软地摘到下来,连同那帷幔一起瘫落一地,鲜血汩汩地铺染开来。
那人脸上还蒙着一块黑布。
唐帝裳一步抢前,扯落地上的人的脸罩,睁大了眼睛,惊叫:“唐甲?!这是我侄子唐甲,被夫人视如亲子,怎么会这样?”
岩木隐叟一下也怔在原地,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一出手就杀了唐帝裳的侄子!
安洪细看,才发现那个屏风上有两根细得连人的眼睛都不能发现的细丝连着那个黄色的帷幔,难怪一移屏风,帷幔就被带起一角。这人真狡猾毒辣,安洪想,一边仔细地查看了躺在地上已经断气的唐甲,一边把遮在唐甲身上的帷幔拿开,细细察看。
安洪起身说道:“师父,对手很阴险,他先点了唐甲的穴道,使之不能动弹,并且把剑柄上放在唐甲的手中,剑尖直指前方,然后把这张帷幔轻轻地搭在横梁上,等到有人一动帷幔,它就会自动掉落,而帷幔的一角又缠在唐甲的手腕上,这样长剑就会因为向前拉而突然刺出,如果你反应不及就会被刺伤,如果你反应够快,就会伤及唐甲。”
“我们上当了。”岩木隐叟非常懊恼,也非常气愤,转头对唐帝裳说,“对不起,唐盟主。”
唐帝裳仿佛刚醒过来,慢慢摇头说:“这不能怪你,要是我碰上,也会下手的。”
淳于沔轻轻地拉了一下安洪的手,另一只手指了指卧室的门,原来卧室的门上有一些黑乎乎的东西。安洪松开了淳于沔的手,迅速贴近,悄运内功,以气推门,门慢慢地打开了。安洪探头一看,里面一股黑气突然喷散而来。
茗泉尊者只一挥手,气雾瞬间散落,他闪电般化成一缕黑影而入,里面却什么都没有,只有那扇后窗还在扇动。众人一时鱼贯而入,都站在轩窗之前,推窗而望,只见远处一只黑色的巨猿的影子一闪,就要没入松林。
茗泉尊者两眼如炬,闪闪发光,一道闪光啪地射出。这时安洪却推了一下茗泉尊者,那道利光偏离了目标,打在一颗古松上,火花四溅,古松立时折断,垂落下来。
“你干什么?”茗泉尊者怒喝道。
“我是觉得我们不能一下就击毙那畜生,要不断,我们就无法找到线索。”安洪话音未落,就一缩身从轩窗中穿梭而出,“我要活捉那畜生!”
淳于沔也看到了,那个身影分明就是安大娘身边的林魈!门上那黑乎乎的东西正是她身上的毛!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安洪边追边想,淳于沔看到的一切,就是他看到的一切!
(这两天开重要会议,所以更新的篇幅会短一点,读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