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春雷看到郑孝己这群人居然要群殴老者,虽然老者的功夫,自己看在眼里,但是这么多人打一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子,自己怎么能够容忍,更何况事情还是自己惹下的。
“等等,郑孝己是吧,这件事是由俺而起,与老先生无关,冤有头债有主……”
叶春雷的声音戛然而止,喉咙的滚动,让众人随着叶春雷的眼神看去,只见在老者的背后,一队警备队的人已经赶来,而观看那郑孝己的表情,就知道,这次真的是撞到铁板上了。
郑孝己看到警备队的人前来,满脸笑容的上前道:“张哥,巡逻了,这几个家伙找事,影响治安。”
那被称为张队的人一愣,看着眼前的两老一少,其中还有一个小姑娘,不正是那烟鬼金大枪的女儿吗,怎么今天跑到在这里来了,在看了一旁郑孝己,心中已是明白,拍了拍郑孝己的肩膀道:“兄弟,艳福不错啊。”
“扰乱治安,济宁城下富裕太平,岂能让你们这些无赖给败了落了脸面,兄弟们,把这几个人,带回去警备队,仔细盘问,看看是不是共匪。”
共匪,这个名号,叶春雷虽然听过,但是没有见过,那可是天天被通缉的货色啊,谁要是摊上这么一个名号,怕是明天就见不到天上的太阳了。
“共匪,官爷,是他们逼着我父亲按下手印的,这位小哥哥只是帮我,哪里是什么共匪?”
不待方伯说话,那护着女孩的神秘老者已经开口说道,那声音犹如天籁之音一般,让叶春雷听得欣喜若狂。
“就是,你们看看我们哪里是什么共匪,我连共匪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你就给我们按上一个共匪的名字,这就是无赖,明明是这个郑孝己强抢民女,破坏治安,更是败坏风气,想孔孟之乡,礼仪之邦,岂能容得下如此肮脏小人,如果说俺见义勇为就是败坏风气的话,那这小子岂不是破坏了济宁千年的优良传统,这又该如何去算?”
“好,小子,说的不错,身在礼仪之邦,却做耻辱之事,尔等与那无恶不作的八国联军何异?”
郑孝己与那警备队的张队长听了老者的一句话,顿时懵了,这家伙好大的帽子。
在叶春雷与老者的言辞下,周围的百姓也纷纷指责郑孝己,这下闹得纷纷扬扬,本来很简单的一件事情想不到居然会因为一个少年的出现,弄到了如此地步。
郑孝己也不敢大动干戈,向张队长说了声抱歉,然后狠狠的剐了一眼叶春雷就灰溜溜的带着人走了,而那张队长此刻则是驱散了人群,看着叶春雷道:“连郑孝己都敢惹,命不长了。”
张队长说完就带队继续巡视去了,空空荡荡的路口只剩下叶春雷等人。
老者看着没事然后对着叶春雷道:“小伙子,着实不错,没什么事情赶紧走吧,还有你这个小姑娘赶紧回家吧。”
老者说完就悠哉悠哉的走了,而叶春雷此刻也看了一眼这个小姑娘道:“小妹妹,你赶紧走吧,刚才俺听那郑孝己说你父亲死了,那你想想哪里还有亲戚,就去投靠去吧,这世道太乱,你一个女孩子,无依无靠的,哎,俺这里还有些钱,给你拿着,雇个马车,也好寻亲戚。”
那姑娘听到亲戚笑了笑道:“我已经没有亲戚了,我们从北边逃向南边,然后一直逃到济宁城,这里有我阿……父留下的宅子,但是阿父的烟瘾犯了,当完了所有的家具瓷器,直到前段时间,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当,就把房子给当了出去,可是郑孝己不同意,非要把我当了,我阿父一急,老毛病犯了就死了,后来,郑孝己在那张当据上按上了阿父的手印,更是在房契上加了我的名字,呜呜……”
“后来,后来他要对我用强,我拿着自己阿娘给我的簪子,想要自杀,他才罢手,后来我找了个机会逃了出来,然后就遇见了你,后面的事情你就知道,现在的我已经无家可归了,呜呜……”
叶春雷听了这女孩的身世,也不由的为这女孩担起心来,这可怎么是好,尤其是自己见不得女孩子哭,更是不知道如何去哄女孩子,此刻的叶春雷就像是热锅里的蚂蚁。
方伯突然道:“叶少爷,要不这样,现在趁天黑还没有关城门,俺今晚就连夜赶回羊山集,这小女娃,就送到你家里,照顾秀才公,做个丫鬟,你看如何?”
叶春雷一听暗道是好主意,但是眉头却是凑成了一团道:“俺爷爷那牛脾气,这行得通吗,再说俺们家什么时候用过丫鬟啊?”
方伯笑着道:“叶少爷在城里做工,更想学的盖世武功,刚才那老者功力绝对一流,俗话说的好,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你想要练好功夫,那家里肯定顾不上,你对这小姑娘又有救命之恩,就让这小姑娘代你行下孝道,也是理所当然的,再者说,秀才公夫妇,可是上了年纪,没人照顾你能放得下心来。”
叶春雷一想也对,狠下心来道:“小妹妹,方伯的说的事,你听清楚了,如果你暂时没有去处,可以去俺家里,替俺照顾爷爷奶奶,吃住方面,奶奶热心肠,肯定会收留你的,你只要同意,俺就让方伯今夜赶回去,把你送出城,怎么样?”
那小姑娘看了看叶春雷,又看了看方伯,眼神中尽是挣扎之色,最后一咬牙道:“叶少爷,我相信你,我愿意去。”
叶春雷知道小姑娘也是担心,就算是换了自己一样担心,刚出狼穴又入虎口,此刻的她怕是在博上一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