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四海春茶楼门前车流如水,喧闹不断,但是到茶楼内喝茶的茶客,却是进去之后不久便匆匆离开,整个一楼茶客寥寥几人,显得十分的冷清。
宋小三提着茶壶无精打采的,迈着步子,倒茶的时候,时不时的溢了出来,新茶客看到多次训斥,老茶客看到只是摆了摆手,宋小三如此散漫的脾气这却是头一次见,虽然不介意,但是也没有了喝茶的兴趣。
茶楼后院大堂,孙刘二老端坐正堂,刘万海、杜衍几人分别坐在两边,愁眉不展。
“孙老,你也知道这小rb完全是蛮不讲理吗,他们不只是在j这些地方闹事,只要有rb人的地方,那肯定就不太平,地方政府,就更不用说了。叶春雷这小子,年岁不大,血气倒是强盛,还是太冲动了,为了一个小乞丐不值得。”
杜衍听了叶春雷的事情之后,知道这小子太莽撞了,揍了那rb人也就罢了,可是后面的事明显是小rb针对叶春雷所做出来的,但是那rb人现在的确病危,而且还是内伤,就算是旧伤复发,叶春雷也难逃责任。
“唉,警察局有铁枪照看着,应该没有什么事情,但是小rb的为人太过让人担忧,明的不来,怕他使诈啊,你们也都知道这小rb在八国联军进入bj城的时候,可是没少干缺德事,现在铁枪又有公务缠身,跟着那赵亮去抓共匪,如果小人使诈,还真的有点不让人放心。”
刘老叹了口气看向孙老道:“孙兄,你路子广,要不发动一下你的人脉,看看能不能说得上话,这小子还小,身子骨还弱,要是在哪监牢里,落下了病根,你和俺不白白忙活了不是?”
孙老一脸凝重的道:“此事,有点棘手啊,这小rb有一种极端的好胜心里,这次怕也是落了他们的面子,才有了这么一出,山本益寿此人肯定是主谋之一,只是他们拿一个小孩子做文章,实在是过了,我在国术馆任教时日不长,这样吧,即使有认识的人,也不好办,现在正值北伐,这个空挡,更是添乱,虽然我曾经帮助过徐总督,但是现在也联系不上,其他的都是武术界的同僚,有点困难啊。”
杜衍想了一下道:“也是,现在南北对立,大战一触即发,要不,俺去把这件事反映给团长,我们团长也是张大帅身边的红人,让他出面,或许有一线生机?”
刘万海冷哼一声道:“杜兄弟,就你们那团长,还是算了吧,县府的那些狗官哪一个不是喜欢金银的主,你们那团长刚驻防济城的时候,可没少祸害当地的百姓,俺看与那县府的人一个德性,见钱眼开,现在北伐军兵临城下,你还是早日脱离吧,再说跟着那娘们团长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听师兄的,下来吧!”
杜衍笑了笑道:“这个日后再说,现下还是说下叶春雷的事情吧,现在俺能帮忙的尽量帮忙,现在张大帅时时刻刻关注着北伐军的事情,说不定什么时候俺就不在济宁了。”
“按俺的意思就是,准备一笔钱,打通各种环节,然后用钱把小家伙给捞出来,俺张传礼钱还是有的,除了这办法,俺是没有办法,除非是去劫狱,但是这事不到万不得已是行不来的,你说了杨兄。”
“是啊,劫狱这件事情的确不能乱来,俺在安清帮也有点脸面,要不俺给张大帅写封信,应该放掉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屁孩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对话的两人分别是济宁坝头粮行的头目张传礼,一个是鲁西南地界的安青帮头目杨同梅,两人两鬓微白,年龄应在花甲上下,但是这两人却都是名震当地的人物,尤其是杨同梅的身份更是与张宗昌同辈,均属安青帮“大”字辈的人物。
杜衍在一旁听了之后道:“两位说的可以是可以,但是现下,北伐军北上,sd情势危急,张大帅已经暗地里与rb人联系,由rb人增派兵员暗地里相助共抗北伐军,这个节骨眼上,想要让张大帅为此得罪rb人,俺看有点难,刘老,你看能不能通过高徒靳云鹏的关系,走动走动。”
刘老闻言道:“这个行不通,虽然俺和他有师徒名分,但是这么些年过去了,早已经淡了,俺试图联系过他,但是现在却是没有音信,暂时指望不上他了,不过现在孙传芳要南下济城,我就落下面子去求一下此人吧,另外,同梅,为了保险起见,你现在就修书一封转交王约瑟王老,就说俺刘朝淦有事相求,凭借你的身份,以及老头子俺的脸面,这王老头应该会给些薄面吧!”
王约瑟,青帮二十辈的人物,大佬级的人物,大军阀张宗昌就拜入其门下,弟子遍及北方各地,门徒甚众。
杨同梅点了点头道:“刘老,放心,王老那边我会上心的,叶春雷这小子按理说还是俺的小师弟了,这个尽管放心。”
孙老也道:“我在sd人生地不熟的,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同梅老弟了。”
杨同梅抱拳道:“孙老见外了。”
“既然如此,俺就先到监狱里面去看望一下叶春雷,古铁枪现在出去抓捕共匪,俺看是有人故意为之,俺现在就去看看那小子有没有什么事情,顺便警告一番他们。”
杜衍话音刚落,刘万海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道:“对了,那警备队的二队长似乎对铁枪一直有意见,这小子有可能对叶春雷下手,走,杜衍,俺跟你一块去。”‘
经刘万海的一提醒,众人顿时感觉有些许的不妙,而刘万海和杜衍则是在孙刘二老的催促下急忙赶往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