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铃觉得胸口很疼,凭她的判断这是肋骨受伤了,一呼一吸都疼痛难当。虽然不至于一时半会儿牺牲掉,但是时间长了,总是难免留下点什么后遗症,本来自己的某个部位尺寸就不够理想,以后含着胸走路多么郁闷。梵丝不知道是不是被烧焦了?现在也不发挥作用,半天也没有缓解一点儿。
好在有人来救她,邬铃是这么想的,但是想的不一定对,因为聘聘从进门也没看过她一眼,只是站在笼子面前,一动不动。
“哎,我说小妖精,你来干什么的?你小心这个笼子一会儿把你吸进来。你看到没有,我这么厉害都躲不过去的。”邬铃捂着胸口,强忍着一说话就疼的肋骨道。
聘聘还是不说话。
邬铃白了她一眼,本来还想说什么,但是因为胸口太疼,还是不说了。
午后,冬阳西转。
熬汤的时间到了,邬铃却睡着了。
聘聘在她睡着了之后看了看她……这心也太大了!就要被捉去熬汤了,竟然还能睡着。
宋塘生出现在门口,已换了一身缁衣,手中一柄剔骨刀闪闪而动。
他顶头看到了聘聘!小小的聘聘,秀气的聘聘,横眉立目的聘聘。
“小雅,小雅,是你吗?”宋塘生手中的剔骨刀骤然落在了地上,青石地面溅起一点小小的石花儿。
刀锋落地“当啷”一声,吵醒了睡觉的邬铃,迷迷糊糊看见了眼前的玄幻言情大戏。忍着疼靠近笼子边儿,邬铃认真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小雅,你回来了小雅。”宋塘生抓住了眼前聘聘的手,一把拉进怀里,抱得死死的,他高大壮硕的身躯和小小的聘聘相拥,让邬铃想笑,但是这么严肃的时刻,邬铃还是忍住了。用力揉了揉脑袋,是自己傻了吗?他们不应该是仇人吗?宋塘生不是杀了聘聘的姐姐吴雅吗?这么快就一抱泯恩仇了?
顺着从窗外投进来的夕阳,邬铃吃惊地发现,眼前的聘聘不是聘聘!可她明明是聘聘啊,从刚才进来到现在她连位置都没有动过,站岗一样立在这里,而且这身形,这感觉这气息分明就是聘聘。可是这张脸,确实要比聘聘漂亮,或者说看起来比聘聘更成熟一些,所以更美貌一些。饱满的小嘴湿润,眉目艳丽却粉黛不施,身躯看起来柔柔软软。
“宋塘生,我回来是想求你一件事。”这声音也是聘聘的,然而宋塘生并没有察觉,他只是紧紧抱着聘聘,好像生怕一放手就不见了。
“你说,小雅,只要你回到我身边,只要你不再念着辜敬尘,我什么都答应你。”宋塘生的眼睛里是近乎疯狂的喜悦。
“我从来都没有念着辜敬尘,他只是我的恩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聘聘的声音冰冷。
宋塘生眼中狂喜更甚:“好好,你说没有就没有,那你说你要什么?只要你留下,小雅,我什么都答应你。”
聘聘指着笼子:“放了她。”
“好好。”宋塘生俯身就要打开笼子门。
邬铃高兴坏了,这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劲儿啊!笑得小人得志一样,邬铃守在笼子门边儿上眼巴巴看着宋塘生打开笼子门。
宋塘生俯身下来。
邬铃高兴地抬头看他,想要礼节性地感激一下,忽然脸色顿变:“快跑,快跑聘聘!”
邬铃大喊。
听得邬铃喊,聘聘也是机敏得很,已然飞身而出。
邬铃伸手抓住宋塘生,不让他放出胸口的妖印擒获聘聘。一抓之下,自己的肋骨骤痛,本来已经稍好了,现在又觉得疼得难受,灵力一点儿都用不出来。
笼子门又一次合上了。
“你是想死吗?”宋塘生的眼中都是狠决,“三番四次坏我好事,本来还想留你将施华引来,不想施华没有引来,引来一只小妖也算罢了,可是现在你却让她跑了。你可知道,陈大人刚刚得到圣旨,第二颗长生丹要在这个月内炼成,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看样子是留你和施华还有崇乐坊一众精怪全都留不得了!最可恨就是刚才的小妖,竟然扮成小雅的样子……我的小雅其实她能装得像的?”
捡起地上的剔骨刀,宋塘生缁衣赫赫,向笼子边走来。
邬铃呼了一口气,仍旧半分灵力的都用不了,索性伸手将胸中辞尘拉了出来:“大师,您看到了吧?我现在要被杀死了,拜您所赐啊。”
宋塘生握着手里的刀,看着邬铃:“不要装神弄鬼,快点现出原形。”
邬铃看着宋塘生:“你是不是傻?我问你,你是不是傻?你捉住的哪只妖精被关进这个笼子里不现原形的?”
宋塘生一愣,是啊,为什么洛世奇到现在还是人形。
从旁边的茶树上摘了几片叶子,邬铃把它扔在嘴里嚼,觉得一嘴血腥味被遮住了一点儿:“宋塘生我采访你一下,吴雅究竟是你什么人?”
邬铃看到,宋塘生听到吴雅的一个时刻脚下有些顿挫。
半晌……“不过就是一只兔精,已经被我杀了。”宋塘生的声音接近零度,冻得邬铃一个哆嗦。
“为什么啊?”邬铃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向笼子边儿凑了凑,“,ok?”
宋塘生不知道邬铃在说什么。
“陈大人吧还算是为了个荣华富贵,你一个半妖人,醉湖轩的生意好得不要不要的,你缺什么?最开始你为了你娘出塔我完全理解,而且你之前干的事情除了害你妹妹也没什么伤天害理的。就算你害了你妹妹,我顶大也就是想把你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