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到了城外没打仗,柳州城墙上的守军们更加心慌意乱了。要是直接开干,大家凭着一腔热血,也能给敌人迎头一击。柳州多矿上,旷工多的是,这些人力气大,组织起来就是一直军队了,真要是打起来,柳州也是耗得起的。
宁文远站在城墙上,摸着胡子摇头晃脑的,就是看不出来这宿州大军是要干什么。
“王爷,咱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萧山此时也是摸不着头脑道。他都做好心理准备,即便是和自己人血拼,也要咬牙冲过去了。
张定南还没说话,宋老先笑了一下,拉着萧山出了营帐,指着前方城墙上的守军,“萧将军目力极好,可看见城墙上面的人了?”
“看到了,人很多。而且看样子都是干过粗活的好手。这样的人力气大,杀气人来也比城里的老百姓要厉害。”
“将军再看看,这些人像什么人?”
萧山不解的又看过去,对面的城墙上,那些人都穿着破衣,浑身上下黑乎乎的,不大像是做农活的,倒像是烧炭的,不过烧炭也用不着这么多人啊。他灵机一动,突然想到来柳州之前,和冯贞一起商量的关于柳州的一些情况,“是矿工。”
“萧将军果然见多识广,这些人就是矿工。”宋老显然对于萧山能够这样快的反应很是满意。
萧山却顾不上得意洋洋,反而一脸气愤,“这些狗东西,平时不把这些矿工当人看,现在打仗了却把他们拉到这里来送死。真是畜生不如啊。”
“你说的没错。”张定南也从大帐中出来,抬头看着远方的城墙。
“这些世家哪里把百姓当做人看待了。这些人在他们眼里,也只不过是蝼蚁,是挡住刀枪的盾牌罢了。”
萧山看着这些人,心里顿感不是滋味。想到要和这些穷苦备受欺压的矿工们战斗,他这平时的杀蛮子的时候的血性就没了。
“王爷,我看他们也不是自愿的,要不然我们让他们反水?”
萧山提着意见道。贞儿说过,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谋。
萧山不是军师,平时不会出谋划策,也不会插手这方面的事情,不过此时他还是忍不住多了一句嘴。
张定南和宋老文言,相视一笑,“好,那就依你的办法,你去劝降,只要他们反水,拿下柳州城,我就放他们自由去。还给他们分田地。”
听到这话,萧山眼睛一亮,赶紧点头,“王爷放心,我一定好好劝他们。我得去准备准备,让兄弟们一起喊,要不然他们听不到。”
“去吧。”张定南摆手示意。
等张定南走了,宋老才摸了摸胡子,“这是王爷从宿州的首次大战,王爷竟然不抢功劳,反而把这个机会让给萧将军。王爷果真是大心胸,大气魄,属下佩服。”
张定南道,“一时的胜利不算什么,我需要的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将领。萧山能力有余,只是缺乏**攻城作战的机会。这次不如让他试试,也当做一次历练。日后才能为我攻伐天下。”
“萧将军勇武,如今也能随机应变,日后定然是一员虎将。”
宋老心中也是十分看好萧山的前途。
王爷身边也不缺乏能够作战的将领。勇武如张铁牛,智谋如徐坚,有勇有谋的也大有人在。不过像萧山这样,有能力,有谋略,更是深得张定南信任的可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日后若是王爷果真能够坐上那个位置。三公之位必定有萧山其人。
更别提背后还有那位智谋超群的冯娘子了。
这夫妻两,日后只怕是显赫之极啊。
夫妻两都这样有能耐的,还真是少见。萧山也就罢了,这冯娘子,也不知道那冯家人是如何培养出来的。
“冯贞,这里的情况,你都弄清楚了吗?”
此时刘敏君的马车也进了宿州城,马车一路未停,直接进入了河套王府。一路上除了冯贞迎接,竟然没有半个人。
刘敏君虽然不注重这些排场,却也知道这是有人故意让张定南难堪。
都不用像,她都知道这人是谁了。除了她那个故作聪明的长姐,也没有旁人了。
是故刚入府,还没稍作歇息,她便问起了这宿州的事情。
冯贞看着两个孩子已经睡下了,又见他们比自己离开河套的时候长的还要好在,知道刘敏君是用了心思了。
“如今宿州军民只知有太子,不知有河套王。而且自从张夫人被困后宅之后,刘敏淑就成为了这河套的女主人一般,这上上下下的,倒是给她安排了不少人。”
说起这个,冯贞倒是也要感慨这大家族出来的人,到底也不是真的蠢。虽然不知道这刘敏淑怎么会被萧妙妙算计了,不过这刘敏淑处理器内宅的事情,也算是一把好手了。
刘敏君道,“你有所不知,我这长姐当初被以为大师批命,日后是要有泼天富贵的人。这教养的手段,也是以宫中的手段来培养的。”
“竟然还有人相信批命?”冯贞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虽然经过了穿越这样无法用科学来解释的事情,不过冯贞本人还是相信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就像她当初嫁给萧山的时候,一半是在赌,一半也是对自己的自信。如今想起来,自己当时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要不是遇到萧山,而是遇到一个兵痞了,她可就完蛋了。
不过对于批命这样的事情,她还真是不相信。就如同看相一样,人的相貌是在不断地变化的,所以每一个时间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