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吕布大军刚刚挺进冀州的时候,他就立刻派人去到了冀州城,去给公孙瓒送去了书信,信里的内容说得是诚恳质朴,也把自己的处境给写的十分的凄凉,想让公孙瓒暂时借给他一个栖身的地方。
公孙瓒接到吕布的书信之后,心里也是起伏不定,便是立刻将范方给召集了过来,两个人立刻研究起吕布起来。
按说平常的时候,不管是谁来到公孙瓒的地盘上,公孙瓒都会毫不客气的将其驱逐出去,因为公孙瓒这个人可是一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人,谁人要是敢侵入他的地盘那就是等于找死。
平时的公孙瓒就是个好战分子,你没看他有事没事儿的就派人去冀州与幽州边界去骚扰骚扰刘靖,而且,公孙瓒骚扰的人不单单只是刘靖一个人,并州、司州,以及兖州甚至是青州,这几个州郡,凡是与公孙瓒相接壤的州郡,都没少遭受过公孙瓒的滋扰。
所以公孙瓒这个好战份子,在众人的心里,印象并不是怎么好,所以,这次袁绍集结三路大军欲要进攻冀州的时候,鲜有人站出来主动驰援公孙瓒,这也是令公孙瓒最最头疼的问题。
可是,就在公孙瓒最为困难的时候,这个硬茬子吕布却是来到了冀州,吕布是头猛虎,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所以当吕布开始逃窜生涯的时候,也是鲜有人乐意帮他一把。
于是乎,吕布辗转之际,方才来到了冀州,现在倒是好了,两个互相都是好战的份子碰上了,而且两个人呢现在都是自顾不暇,都是处在各自的艰难时期,都是处于一种孤立无援的处境。
范方拿着书信反复地看了两遍,只见他眉头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现在的公孙瓒本就是心里没谱,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办,这才叫来了范方一起来商量个对策。
范方也是知道公孙瓒此举的意图,因为范方了解公孙瓒,正因为范方了解公孙瓒,所以范方心里很清楚,他们这次所做的决定,是关乎着冀州乃至公孙瓒未来的前途的。
所以,范方这次必须得谨慎小心,因为他们在这件事情上若是处理不好,再得罪了吕布的话,那他们可就也是腹背受敌,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因为现在的吕布就像是一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可是什么都可以做出来的。
而且,现在的吕布也是知道公孙瓒的处境,他也是知道公孙瓒目前所面临的困难,所以,如果吕布想趁人之危,借机下手攻下冀州城的话,公孙瓒也是丝毫么有办法的。
所以,这次范方才感觉到他双肩的压力是有多么的大,他双肩所背负的是多么的沉重,所以,他拿着那封信看了又看,范方看似是在看信,其实他的心里是在琢磨,到底该如何对待吕布。
公孙瓒双眼一直焦急地看着范方,他的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过范方,因为他的心里也是十分的着急,十分的焦虑,他也是在等待着一个答案,一个他极为相信的人所作出来的决定。
范方在来回踱步踱了约莫一刻钟后,方才叹息了一声,忧心道:“哎!看来这吕奉先乃是来者不善了,不过,俗话说的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次吕布在这个档口来到了冀州,或许对咱们来说不仅仅是一件坏事!”
公孙瓒早就在等着范方的回答了,当他听到范方这模棱两可的回答之后,便是急切道:“公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吕奉先的为人谁人不知?他乃是豺狼也,自从他从洛阳出逃之后,这一路上不知道路过了多少的州郡,为何没人收留他?
不是那些英豪无力收留他,也不是他们不想帮助吕奉先,而是那些英豪不敢收留他,因为,谁人也不想同丁建阳与董仲颖一个下场,谁也不想再次栽倒在这吕奉先的手里!”
范方嘴角一皱,缓缓道:“主公的话我当然明白,吕奉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天底下想必没有几个不知道的了,可是,现在他吕奉先去到的地方,不是别人的地盘,却正好是咱们的地盘。
此事若是放在寻常之日的话,主公大可不必担心,只需派出一员大将,将其驱赶处境便可,但是,此次,吕奉先出现的时机可谓是微妙的很,也巧合的很,他恰巧出现在袁本初即将攻打我冀州的时候。
在这个时候,我们若是不肯收留他吕奉先,那么他若是借着无路可走的借口,反过来攻打冀州城的话,那咱们可是招架不住的,因为吕布本身就是一员虎将,其帐下又是猛将如云,咱们现在大敌当前,哪有精力和兵力去对付他吕奉先呢?”
公孙瓒听到范方这一席话语之后,头猛地低垂下来,只听他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无力道:“哎,这难道就是老天在惩罚我公孙瓒吗?前面已经有了一个袁本初,后面又来了一个吕奉先,这可是要灭绝我公孙瓒的意思?”
范方却是话锋一转,对着公孙瓒道:“主公勿虑,现在的形势虽然对咱们十分的不利,可是,这吕奉先的突然出现,对咱们来说并非只是一件坏事,如果咱们处理得当,说不定,可以将其变成对咱们有利的一件好事呢?”
公孙瓒听到这里,又是起了意思一丝精神,他望着范方追问道:“公义此话何意?快快与我道出其中的厉害关系,省的我再费神劳力,我可真是心力憔悴的不得了了,你快点说点好事让我舒缓一会吧!”
范方寻思了一会儿,只见他眉头稍微皱了下,随后,他靠近了一下公孙瓒,悄悄道:“虽然那吕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