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方继续道:“就拿咱们现在的冀州来说吧,如若不是那韩文节软弱无能,胡作非为,哪里还有咱们的机会?主公为了给咱们一个栖身之地,不惜背上一个好战的声名,其实这全都是为了我们,这个我们心里都清楚,主公何来自责之意,又何必这样说呢?”
公孙瓒听到范方如此一说,心里也着实宽慰了不少,他双手一垂,搭在了双膝之上,随后他闭上了眼睛,缓缓道:“就让吕奉先去平原县吧,这次到底是福还是祸,就要看看咱们的造化了。
我也希望那刘玄德不要食言,要说到做到,让吕奉先先去平原镇镇袁本初他们,为刘玄德争取点时间。哎!这也是咱们最后的机会了,成与不成也就看这最后一出了!”
公孙瓒的心愁与吕布的落魄可谓是如出一辙,现在的吕布可谓是即倒霉又落魄,他统帅着那一万残军,边游荡边歇息,好不容易来到了冀州,见到没人驱赶他,便是松了一口气,寻着了一个开阔的地方,立刻安营扎寨,抓紧时间休息一下。
给公孙瓒的书信,送过去已经一天了,吕布的营帐里,吕布斜躺在文案的后面,身上也是随意盖上了一叠被褥,就这样呼呼地睡在了那里,在等待消息地这段时间,吕布难得能睡得上一个好觉,这次他能够睡着,并不是因为他松懈了,而是因为他真的累坏了。
因为提心吊胆地日子可真不是这么好受的,从洛阳仓皇逃出之后,吕布就一直受尽人们的白眼,不管他走到哪里,都会极其的小心,极其的担心,他生怕别人会像马腾和韩遂一样,突然冒出来,以剿匪的名义灭了自己。
因为现在的吕布,虽说统领着将近一万的兵马,其实,其中有一半都是些伤残兵士,其中能够真正打仗的不过三千多人,这三千多人里面还包含了近千由高顺统帅的‘陷阵营’军士,这才是吕布的主力军。
可以说,现在随便的一个州郡的人只要是稍微有点能耐的,想要找吕布的茬子,那可是一找一个准,因为吕布的军队现在最最奇缺的是粮食,军粮没有了他的军队就没有了根本,人数就会一直在减少,恐怕到了最后,吕布不会被打死,也会被饿死。
陈宫作为吕布的军师可谓是尽心尽责,虽然他在洛阳的时候见到了刘靖,他的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一时难以言明,可是,他始终放不下当年困在心里的心结,所以,他也没有打算要去投奔刘靖的意思,反而一直是不离不弃的跟着吕布。
因为,陈宫知道吕布的厉害,也知道吕布的能耐,在加上吕布手下的大将高顺、张辽、曹性与郝萌等人也都是难得一见的将才,如果统帅得当,吕布也会成为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陈宫迈着稳健的步子,徐徐地走近了吕布的营帐,营帐外那两个守卫的军士见到陈宫来了,俱是双手齐拜道:“军师来了!”
陈宫点了点头,轻声道:“将军现在在干什么?”
一个军士回道:“禀军师,将军现在正在休息!”
陈宫点了点头,又是问道:“将军休息多久了?”
军士回道:“大约有半个时辰了吧!”
陈宫应声道:“好了,那我进去等着吧,你们在外面看好了,外人不管是谁,只要是来见将军的,都要让他轻声小心,不要吵醒了将军!”
谁知陈宫的话一说完,帐篷里就传来了吕布的声音:“是公台来了吧?进来说话吧!”
陈宫一听吕布已然醒了,便是伸出左手,掀开了营帐,大步走了进去。
吕布坐在文案的后面,一脸的倦态,他两眼之间生出了两道很深的皱纹,好似方才他休息的并不是很好,两只眼睛通红、通红的,里面还都是布满了血丝,看来吕布昨夜又是在熬夜了。
吕布的这一状态陈宫见识了好多次了,他也劝说了吕布好多次,可是,吕布的心愁陈宫同样是明白,他虽然在不断的劝慰吕布,可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子呢?
陈宫是个有雄心壮志,有抱负的人,他不甘于寂寞,也不甘于默默无闻,所以当初他才会大隐隐于朝,期待发现一个明公,然后拜在他的门下,做个辅佐圣主的能臣。
后来,吕布三番五次的派人去求访与他,期初陈宫是不想应允的,因为,吕布在他的心里,并非是一个完美的主公人选,所以,陈宫也是坚持了一段时间,对吕布派来的人,都一样对待,一一婉拒了回去。
到了最后,吕布亲自登门拜访,也是来了好几次,这诚恳的态度终于让陈宫有了动容之色,一个人纵使是铁石心肠,也架不住吕布这轮番的狂轰乱炸式的求访,况且,陈宫本就是凡人,并非神仙,哪能对吕布的一番苦心熟视无睹?
自从跟定了吕布之后,陈宫也是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对吕布也是真心真意,不乏呕心沥血的付出,在京都洛阳的那些时候,陈宫为了帮助吕布与王允‘斗法’,可是没少费尽心神。
可是,尽管陈宫已经算计的很到位了,可是,有时候,他又奈何不得吕布,吕布虽然有时为人轻狂、傲慢,但是有时也颇重意气,在吕布身上,缺点与优点同样的十分明显,让人欲罢不能,取舍难辨。
最后,在洛阳,吕布的败北,与其轻狂与傲慢似的孤芳自赏不无关系,京城里的那些个文官,吕布从没有将他们看在眼里,因为吕布眼里只有兵权,只崇尚武力,这一点,他望着董卓又是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