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突然病倒,众人束手无策,这下子可真急坏了黄道林,这古人是最讲究孝道的了,他黄道林身为地方的父母官,更应该亲身例行,给广大的民众做个榜样。
黄道林瘫坐在椅子上,旁边摆放的一壶茶已经凉透了,他感到非常的头晕目弦,非常的疲乏,非常的无助。
难道真的是生老病死?老人家到了该走的时候了?一世的亲情到了这里,哪能说断就断了呢?人非草木,就算他黄道林在官场上纵横十余载,但是到了家人这里,他也是个感情细腻的人。
一个下人眼神焦灼地来到了大厅前,看到黄道林无精打采地坐在那,便是徐徐地走了进来,他满脸焦急地看了一眼黄道林,看到他那疲倦的样子就不忍心打搅他,但是他却是不能不这样做,因为刘靖来了。
若是换做一般的人,黄道林肯定是没心思见得,但是刘靖来了,他不能不见,况且,刘靖还说带了一位神医来给黄母看病,这下人自然是急急忙忙地赶来通报了。
下人走到黄道林的跟前,那黄道林都好似没有觉察,只是单手掐着头,杵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抚在膝盖上,气息均匀的吐纳着,好似睡着了一般。
下人把嘴巴靠近了黄道林的耳旁,轻轻地喊了一声:“黄大人、黄大人!”
那黄道林听到呼喊声,猛地一怔,好似神游太虚归来一般,睁开那惺忪的双眼,转过头来看着下人淡淡道:“怎么了?是有人来访吗?”
下人轻声回到:“是!是刘主薄来访,并且还带了一位神医一同前来,刘主薄还说,这神医医术了得,有他在黄太君的病情保准无忧矣!”
“嗯?”黄道林听到这里,猛然惊醒了,他那原本疲倦的小眼,又是猛地睁大了许多,对着下人又是忙道:“快请、快请!”
那下人赶紧唱了个诺,匆匆跑了出去。
刘靖站在门外,身边领着华佗和唐周,正在等待着下人的通禀。
在这古代,规矩特别的多,你不管是去拜访谁,只要是个有头有脸的官家或者名门望族,都是要等门人去通禀的。
不管你们的关系是好还是坏,这礼节都是不能乱的,要不然你就会受到人们的非议,说你不明事理,不是懂礼数,当然也会遭到家主的鄙夷。
下人很快回来了,见到刘靖之后便是笑脸相迎,连忙道:“让刘主薄久等了,黄大人有请!”
刘靖带着华佗领着唐周径自来到了黄宅院内,那黄道林早已是笑脸相迎了出来,但是刘靖打眼这么一瞧,便是看到那黄道林是强颜欢笑,心里有了分寸,便是笑着迎了上去。
刘靖没有啰嗦,他知道此刻黄道林的心情不好,也不是说些什么高大上之类话语的时候,他直截了当道:“黄大人,我在崆山突然接到何先生的手书,直言老太君突染重病,心情便是着急万分,正巧在下在崆山遇到了一位盖世神医,特请他来为老太君诊治!”
黄道林看了一眼华佗,见到他那奇貌怪像,心里便是打了一个没谱的准备,但是人家好意而来,却不能拂了人家的面子啊,于是又对着刘靖客气道:“刘主薄的好意,本官心领了,这房子县的各路名医都请了个遍了,也没为老人家看出个所以然来,此刻老人家刚刚好受了些,正在安歇,还是让她多多休息会儿吧,这生老病死、苍天有命,我已经认了,刘主薄就不要再花心思了!”
刘靖看到黄道林心灰意冷的样子,也是起了一丝相惜之意,但是如若今天华佗治好了黄母的病,那么这黄道林就欠自己一个大大的人情。
这个人情可不是那么好还的,日后倘若自己在县里大动手笔,那黄道林亦会鼎力相助,那么自己的计划便是顺风顺水,一切都变得容易多了。
想毕,刘靖把黄道林的手紧紧握住,信心满满道:“黄大人有所不知,我今天所请的人并不是一般的庸医,乃是闻名天下的沛国谯县名神医华佗,华神医!”
黄道林听闻刘靖话语,双眼猛然起了精神,他用那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刘靖身后的华佗,最终喃喃道:“此人果真是那沛国华神医?”
刘靖含笑道:“不错,如假包换!”
黄道林好似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盏明灯一般,激动地望着华佗,两手一拜,对着华佗作揖道:“华神医在上,请恕黄某不敬之罪,实在是家母之病所累,庸医所致,乃至心神不宁,以至于快要失去了希望,哪里能想到刘主薄有机会能请到华神医亲尊,实在是万幸、万幸!”
华佗只是微微一笑,抱起双手,作揖回到:“黄县令有礼了,在下只是个悬壶济世的赤脚医生罢了,救人于病楚乃是我们医者的天职,咱们不要耽误时间了,还是快些去看看老太君的病情吧!”
华佗知道这病情之急缓,有时候差个一分一秒都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更不用说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了。
黄道林不再啰嗦,遂即转过身去带着刘靖、华佗等人来到了黄母的物屋子。
华佗就是华佗,为黄母一把脉,便是道出了病根所在,再加上他那妙手回春的医术,医治好黄母便不是难事儿。
他给黄母开了服草药,让人去抓了,然后再利用针灸疗法,辅助治疗。
不过三天,黄母的病情就有了明显的好转,五日之后便是能够下地行走,十日之后便是宛如常人了。
黄母的病好了,黄道林自然非常的高兴,对于刘靖,他没的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