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郑小姐去看太医”,萧子宸起身,对其中一人说道。
“陛下?”同样的两个字,从同一张嘴里喊出来,不同的是这次少了刚才的矫情,多了些担心害怕。
等郑月被人扶走,屋里就剩下郑曦、李旭和萧子宸,刚才多出来的几人又隐了身。
屋里一下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到,两个男人都冷着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就是萧子宸绿了李旭未过门的妻子,李旭又睡了下萧子宸地下情人嘛,反正睡的是同一个人,都扯平的事,何必这么较劲呢!
趁两人不备,郑曦这方也不知怎么交待,干脆脚底一抹油,想跑。
哪知,纵身一跃,却被刚明明还盯着李旭冒冷气的萧子宸一把抓了回来。
郑曦双手去缠萧子宸脖子落了个空手,双腿试图劈他后脑勺也被躲开了,气得她直抓狂,叫嚣起来,“放手,请你放尊重点,男女授受不清懂不懂。”
任谁被人像拎小鸡一样拎手里晃也不好受,何况她这么一个大人。一时也忘了她刚还骑在人家身上,前一刻还将自己相公和亲姐剥了衣裳放一张大床上。
萧子宸听了这话也不痛不痒的,呲笑一声,冷声道:“朕还真不知道,朕只知道,这天下都是朕的,朕想怎样就可以怎样。”
又来了,又来了!霸权主义啊,世间万物若有他说的那么简单,又哪来那么多的纷争。
当然这话,郑曦理解为萧子宸是故意趁机说给李旭听的,意在敲打李家,不要试图反抗他,也别想用李家的威名左右他。她都懂的,所以这就是他绿李旭老婆的理由?
李旭接收到郑曦饱含同情的眼神时,愣怔了下,等反应过来,气得脸红脖子粗,劈手就欲夺回对郑曦的主控权。
对嘛!自己的挂名老婆落在别人手里,就是天皇老子,也该抢回来才对,这是尊严的问题。
趁俩人再次交上手,郑曦挣脱萧子宸对她的钳制,转身就跑。
傻了一次可不能傻第二次,萧子宸既然有暗中保护他的人,李旭失踪这么久,也自有他的人来救他。她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救人,而是自救。
哪知郑曦自认为逃跑功力了得,还没跑出五百米,就被人按在了原地。仰头看着站在眼前大清早就摇着蒲扇的小年青,“你是谁?快放了我。”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不敢放你,谁让你冒犯了皇上呢!”
“我勒个去,明明是他冒犯我,你搞清楚没有。”
“呀!小丫头胆子不小,敢这么说皇上,那可是会被杀头的。”
“要杀趁早,反正横竖是死,姑奶奶跟你们拼了。”说完也不顾背上背的那把剑,卖力朝身前的小年青扑去。
小年青不是别人,正是萧子宸身边最红差员的吴应常。
一看郑曦来势汹汹,吴应常赶紧一跳,闪到一边,嘴里念叨道:“还好我反应快,你这不是害我吗?快快,青衣、白结,快抓住她,下手轻点,要活的。”
果然是逆天的时代,郑曦学了十几年在现代最精练的东西,在几人的手下竟英雄无用武之地,不到十招,再次被五花大绑了起来,扭送进一顶轿子里,然后被关进了一间黑漆漆的房间里。
房间不大,做得倒是贼结实,至少在郑曦尝试了不下十种破坏它的方式下,也没能奈它分毫。
郑曦忙活了一天一夜,也实在没劲了,干脆拣着房间最舒服的一张旧贵妃椅上躺了去。直到第二天,郑曦才再次见到萧子宸。
这个阴险的家伙,他就是故意让她跑,好分开对付她和李旭的。
“你把李旭怎样了?”虽然人人都怕萧子宸,郑曦见到他,却只有抓狂,连君臣之礼都自动免了,本来她也不习惯对着他人跪啊跪的那一套。
“杀了”,萧子宸咬着牙答。
郑曦发现萧子宸好像跟李家结了深仇大恨,只要提到李姓的人,就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深思她现在的处境,郑曦选择识相的闭嘴,别一言不合,又嚷着要砍她脑袋。
郑曦不说话,萧子宸又急了,“怎么?你不心疼吗?”
越是这种时候,她就越不能再帮李旭说话,识时务者为俊杰嘛!“我心疼他做什么,反正他马上就要娶别人为妻了,到时我最多就是个妾,总不能因为我当了妾,还对他感恩戴德吧!杀了好啊!虽然守了寡,可好歹我还保住了将军府少夫人的位置。”
“哈哈,这么说,你还得感谢朕咯!”一番话说得萧子宸乐开了花。
“恩恩!”
哪知萧子宸笑过之后,脸又拉了老长,声音陡然变冷,说道:“你当朕就那么好诓骗嘛!”
郑曦再次闭嘴!都说女人喜怒无常,依她看男人更胜才是。
“依朕看,你就是见不得你姐姐好,所以才一次一次搞破坏吧!她现在一只手废了,你是不是就高兴了,你的心怎么就这么毒呢!”原来他是来为郑月抱不平的。
郑曦一张脸这会也被气成了猪肝色,一口恶气堵在心窝窝处。憋了半天,又笑了,说道:“是啊!我的心堪比蛇蝎,所以最好离我远点,不然这次废的是你心爱的女人的手,下回可就不知道会废掉什么了!哦,对了!你应该只说了其一,忘了其二吧!”
“什么其二?”萧子宸隐隐有不详的预感。
“郑大小姐难道只有手筋断了,没有被诊出小产什么的?哦!对了,她此时还没进宫,还没当贵妃,肚子里的那块‘肉’怎么也得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