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胡大型部落二十里之外的一座营地,匈奴右贤王坐在中军大帐的主位之上,一丝怒容浮现于脸上:“我军在此地已有半月,却毫无进展,着实可恶“。
“敌军主将狡诈据城墙而守,我军大部分是骑兵,不善于攀爬城墙作战故此才会一筹莫展“。匈奴右大将从席位上站起来,对着右贤王解释。
匈奴右单于目光看向右大将,强压着心中那一丝火气:“本王不需要听什么理由,三十五万大军进攻一个只有十五万兵马驻守的部落,半月下来居然毫无进展。若这事情让王庭知道了,单于会怎么想“。
“贤王息怒,末将明白“。右大将连忙请罪,要不是顾忌强攻之后损失太过于严重。无法在此战之后,对中部草原形成有效的统治。又何苦打的,这么束手束脚。
匈奴右贤王看着自己的心腹爱将,又何尝不知道他的想法:“此时最为紧要的事情,就是我军应该如何破敌“。
“猛攻之法不可取,我部现在只有三十五万大军。如果发动猛攻,必定会损失惨重。到时候驻守中部草原,又如何抵御心怀鬼胎的娄烦一族“。一名文官从席位上站起来,对着右贤王一礼。
又一名文官出言附和:“虽说林胡一族臣服我族,但他有义渠在侧,所以指望不上。若中部草原空虚,娄烦恐怕立即就会出兵来袭“。
“若是围而不大,两军僵持。静待敌人粮尽也不可取,毕竟部落之中可有东胡不少的后勤物资“。
“为今之计只能用计奇袭,方为上策“。
“奇袭只怕不易,末将观敌方主将,只怕不是易于之辈“。
“坚壁清野,因地势而布防,或守或攻总能恰到好处。想要不在猛攻的情况之下,短时间取得胜利,只怕会很难“。
“贤王、下官最担心的就是这些敌军,是否还有援军“。
此言一出帐中文武尽皆哗然,时至如今都还没弄清楚。这支突然冒出的汉军,到底是怎么回事。
援军?匈奴右贤王陷入沉思之中,良久目光扫视帐中文武,喧哗的帐篷瞬间变得安静下来:“敌暗我明,若这股势力,兵力雄厚。为何在我军和匈奴决战之时并未出现?由此推断,这股势力的兵马或许并没有多少“。
“不知贤王想过没有……“。文官对着匈奴右贤王连忙解释。
脚步声响起,打断了帐篷中的对话,一名匈奴士兵急急忙忙走来对着右贤王躬身一礼,把手中的竹简举过头顶:“左大将急报“。
帐中文武官员的目光,全部看向士兵手中的那卷竹简。匈奴右贤王好似想到了什么,连忙从席位上站起。急急忙忙走了过去,一把将竹简拿了过来。
竹简缓缓打开,手下意识的一颤,竹简险些掉在地上。匈奴右贤王平复心情,转向帐中文武官员:“这股势力当真是不简单,先断东胡粮道,于是东胡大军在我部和他们的夹击之下大败。接着又想断我军粮道,区区十万兵马本王何惧之“。
“贤王、左大将不是在和东胡兵马交战吗?“。匈奴右大将听着右贤王的这番话,双目满是不解。
匈奴右贤王把手中的竹简递给右大将:“左大将来报,这支东胡兵马打出的就是前面部落守军的旗号“。
“妙计、真是妙计,只可惜他们的牙口不好。这里有十五万兵马,围攻我北部大型部落的也只有十万。在加上又和左大将所部打了几场恶战,只怕兵力大损。贤王何不分兵,一举解北方部落之围,在携大胜之威顺势攻下眼前的这座部落“。右大将的脑海闪过一个念头,随即侃侃而谈。
右贤王沉思,走向主位盘膝而坐:“两支打着一样旗号的军队,他们若是合成一股。以本王手中的三十五万大军,或许还要稍微考虑一下。可没想到,他们却如此狂妄。既然敢在兵力不足之时如此分兵,那本王自然要给他们点面子各个击破“。
“贤王、末将请令,率领本部兵马前往北部部落,剿灭这支敌军“。右大将立即请命。
话音一落,一众武将纷纷从席位上站起,对着右贤王一礼。
“这些敌军藏头露尾,又何须右大将出马“。
“贤王、末将愿率领兵马前去北部部落,剿灭这支敌军“。
“敌军猖狂,末将愿为贤王效犬马之劳“。
右贤王看着这些请战的武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打必胜之仗的时候,各个奋勇。打苦仗累仗的时候,却推三阻四:“诸位将军请战,本王理应允许,然敌军狡诈……“。
“启禀贤王,左大将所部急报“。疾驰的脚步声打断了匈奴右贤王的话语,士兵慌慌忙忙往里面走去,神情有些焦急。
匈奴右贤王见士兵的神态,自知必有大事。连忙从席位上站起走过去,接过竹简细细观看:“敌军猛攻,左大将阵亡,我军大败。此时粮道,已经落入敌军之手“。
此话如同在湖泊中丢下一块巨石,瞬间掀起惊涛骇浪,议论之声陡起。
“粮道?不好、我军中粮草只够一月之用“。
“一月?这一月时间又怎么能攻击的下眼前的这座部落“。
“就算攻下了又能如何?敌军在败亡之时难道就不会焚毁粮草吗?“。
“北部大型部落有左大将率领五万精锐把守,此时被敌军猛攻估计他们的兵力应该也会大损“。
“为今之计只能夺回北部大型部落,疏通粮道才能彻底摆脱困境“。
匈奴右贤王听着这些言论,心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