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完全看不出来了。

忽然感觉耳朵被人摸了一下,景临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炸起来了,他往旁边一跳,使劲搓着自己的耳朵去除那股怪异的感觉,转头看着严非,“你干嘛?”

严非解释道:“我只是想摸下你头发,你耳边的头发不齐,我大概可以帮你修一下。”

景临拿起镜子照了照,确实不齐。于是把剪刀递给严非,自己给乐乐把身上打理了一下后,就取下围布递给严非,“那就麻烦你了。”

严非抖开围布给他系上,学着理发师一样用梳子梳子慢慢的给他修剪了一下,然后收起剪刀,对着景临脖子上吹了一口气,他本意是给他不小心掉在后劲上的碎发吹掉,没想到这一吹,景临瞬间从凳子上跳了起来,这下比刚才被摸耳朵时动作还夸张。

严非差点被撞着鼻子,他惊讶地看着脸色通红的景临,问他:“怎么了?”

景临总不能说他特别受不了谁碰他耳朵或者后脑勺,每次去理发对他来说都是一场灾难。他对上严非不明就里的表情,好一会儿才说:“没什么,我自己来就行。”然后跑进了浴室里,用湿毛巾对着浴室里的镜子擦掉后劲上的头发。

而站在客厅里的严非则轻笑了两声。

坐在一旁的乐乐不理解他的非舅舅在笑什么。

严非是来和景临练习格斗技术的,至于严璐和赵志文这对师徒,因为天冷严璐进了被窝就不想出来,所以他俩的练习时间是在下午。

两人对打了了两个多小时,最后严非一个手刀破开景临的防卫,切至他的咽喉抵住停下,而景临的拳头离严非的心脏部位还差两公分。

“很不错了。”严非说,“如果你手上有刀的话,我这会儿已经死了。”

景临收了手,“那我肯定在你前面。”凭严非的力气,双手近身搏战,刚刚如果是生死对战的话,严非力气只要加大一点,他的咽喉就会被直接击碎,更不说当他手上有武器的时候了,在他攻击严非心脏前,他早被划破了咽喉。

眼看着天有越来越冷的趋势,周玉开始给乐乐织毛衣,景临也拿了毛线跟棒针跟着学,他从最简单的织法开始,给乐乐织围巾。最开始学的时候,总爱漏针,织了拆,拆了织,来回几次后总算上了手。

严非坐在景临身边,看了看景临织出来的一小块儿围巾,笑道:“技术不错嘛。”

景临早看过他的了,他知道严非织的也是围巾,是黑色的,他回道:“你的也很不错啊。”

虽然是大男人,但手工活做起来也并不难。要说他们家,就严非学起来最快。从前他们家毛衣每年都是买的,没人动手织过,所以周玉说要教景临织毛衣,严非一家也搬着凳子坐在旁边拜师父,他们家不光毛线买了挺多,棉花也买了不少呢。

景临今天穿了一件短款灰色羽绒衣,里面一件白色的毛衣,脖子上黑白两色的格子围巾,带着一副黑框眼镜,身上的书生气息愈发的浓了。他近来因为修习到乾坤篇的好处开始凸显了,视力开始慢慢的恢复了,之前的隐形眼镜已经不能带了,前两天他把他初中时候戴过的眼镜翻了出来,戴上刚刚好。

而严非今天穿着黑色的呢子大衣,挺括的版型衬得他身姿更加挺拔修长,他身姿懒散的坐在那里,漫不经心的,确是一道风景。

两人坐在一起,时不时交流一下织毛衣的心得,靠得很近的说着话,简直是洗眼利器。

赵承怀和严锐锋从田里回来了,带回来一个好消息,种下去的小麦和油菜种子都发芽了,支了棚的菜园里也冒了青。来年总算是看到了希望。

不过村里人没欢喜多久,就又被小麦生长缓慢的速度给吓着了,看着是发芽了,但是过去了十天后,村里人去看,那芽还是那么点长,变都没变过,要不是看着还有生命的样子,几乎以为它们全都停止了生长。

“我去布置个阵法吧。”景临说,虽然不想被村里其他人知道他会阵法的事情,但总不能因噎废食。小麦长不起来,来年收获时间延迟,也会影响下一季水稻的种植。

景临这次说的布阵,是指用阵法将整个村子的田地都围住,这样也会把所有的房屋都圈在阵法里面。这是一个大工程,他要计算出田地的阵点与阵眼,当然这个现在可以依靠他的神识来处理了,会轻松许多,但难就难在,难道他要在田里大跳布阵步伐?

于是景临几经思索后,首次尝试用双手按照步伐的走位来布阵。

凡事都一样,融会贯通后,便会举一反三。景临这次布阵也是这样,他用双手尝试了十几次,一次次失败一次次重来,期间还自发的将神识融合其中来引导灵气,每次都会将细节改动一点,慢慢往正确的轨迹靠拢,最终成功。

因为不想村里人知道,严非建议景临晚上布阵,因为村里人冬天吃过晚饭后都不会再出门,晚上布阵虽然黑是黑了点,但不会有什么麻烦。

这次头一次景临晚上出门不点灯,严非走在他的旁边,赵志文和严璐也出来了,他们三个负责给他放哨。

从村头的最后一块田地开始,景临开始布置第一个阵点。从手脚冰冷到身体冒汗,时间也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景临布置完第一个阵点后,突然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带他脑海耳边响了起来:“小子,你应该把我的地盘也算在内。”

景临一惊,原本正引导的灵气瞬间溃散,他往四周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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