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
玲珑听马正阳如此一说,心中有些不平,挥舞着自个的小拳头,愤愤的说道:“料想,那羊精这才不过是步入地仙之境而已,能厉害到哪里去?再厉害,也是打不过师傅你的吧?”
“呵呵,那羊精自然不是为师的对手。”马正阳听自个徒弟夸赞询问,当下哈哈大笑一声,豪迈之气尽显。
俗话说的好‘好话记心间,坏话忘两眼。’
好听的话,没有人不喜欢听。
马正阳虽说已经算得上是得道高人了,但,终究还不能做到无情无欲的天人境界,否则的话,他也不会长期驻留张家集这么多年,关注那‘九幽囚魂大阵’的动向了。
“那咱们还在等什么?”玲珑小脸一仰,露出了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兴奋的接道:“我去引开那些行尸,师傅你去捉住那羊精,这事儿不就完结了吗?”
说到这里,玲珑顿了顿,又咬牙切齿的说道:“不过,师傅,你捉住那羊精之后,可千万别给一刀杀了啊,你交给我,我要让他知道得罪我玲珑的下场!”
马正阳看着自个徒弟在那自说自话,心知自个徒弟可能在那羊精那里受了不小的气,当下,他微微摇了摇头,说道:“这事儿,哪里有那么简单了!”
且不说,自个能不能活捉到那羊精不提,单单,这干预天机一条,他自个就不一定能够抗的下来。
修道之人,窃取天地之机为自个所用。到了一定的境界,就会引动天地之间生气的流向,从而引发天地大劫。是以,许多的修道之人,在自个修炼的同时,也会做一些反哺天地,诸如:救死扶伤,解危避难,除魔卫道的事情。
因此,这才有了‘替天行道’之说。
但,这‘替天行道’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有些事情那是早已注定的,如若冒然介入,必定会引火烧身,一个搞不好,就会落得个魂飞魄散,身死道消的下场。
就拿张家集的这块小地方来说,今日之事,那是祸根早种,直到今日天机隐现,大祸将至,才显现出了其中的端倪。
而且,这事儿牵连甚广,不仅有千年前的古人设置大阵参与其中,还与道魔两家有些瓜葛,最主要的是,这事儿还牵涉到了许许多多无辜的生命!
马正阳先前已经测算过了,那张家集的众人虽说被人生生抽离了魂魄,但,好在生机还在,还有挽回的余地。
如果马正阳仗着自个道法高深,不顾万千性命的死活,冒然牵涉其中,杀了那羊精。虽说,能解得了一时之急,但,就怕那羊精还有什么后手,张家集众人的性命,那可就不保了。
真到了那会儿,这上千条性命之死的因果罪孽,可就要落在了他马正阳的身上。
天劫,他马正阳不怕。
死,他马正阳也不怕。
但,这天劫因果可不是‘谁人做事,谁人当。’这么的简单。
古语说的好‘一人作恶,后人遭殃。’
这事儿,虽说和作恶不是一回事儿,是除魔卫道的好事,但,却是同一个道理。
天劫规则可不认你是作恶,还是好意,不论你是直接,还是间接的害了这许多的无辜生命,那都是要受到牵连的。
这便是天道无情的由来!
马正阳活了百余岁,什么大风大浪他没经历过,什么事情他看不开。到了他这个年纪,马正阳唯一放不下的,便是他自个的徒弟传人!
早些年里,正邪大战之后,道门便由此衰弱,许多的道门中人在那一战之中丢掉了性命,门人锐减。时至今日,天下大乱又现,世俗的眼光,府部的打压,让道门众人举步维艰,就连生存都成了困难。
许多的道门中人都隐姓埋名,过起了普通人的生活。诸如胡不归的师傅骆千山,还有他马正阳这样的人,境遇还算好的。
倘若,这一次天劫降临,再牵连到了自个的后人,那么,道家一脉,可就要就此断绝了。
“天机已定,我道家一脉,难道真个不容于天地吗?”马正阳暗叹一声,转头看了看自个的徒弟,又转头向了站在门外的胡不归,忧心忡忡的喊了一声:“小子,你且进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师傅,这小子本事不成,到时候咱们还要照顾他,我看就不要带着他了吧?”玲珑不知道自个师傅的心思,还道师傅马正阳要带着胡不归前去降服那羊精,当下,就笑嘻嘻的表达了不想照看胡不归的想法。
“你......”胡不归三番五次被玲珑戏弄,本来心里就有些不满,但,自个本事不成,斗不过人家,那是没办法的事情,但,就在刚才,胡不归也听到了马正阳与玲珑两人的谈话,当下有些羞恼的反驳道:“我,我打不过那羊精,但,那些行,行尸,我还是能对付的了的。”
“我,我打不过,那些行,行尸...”玲珑学着胡不归的语气,有模有样的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讥讽道:“哼,对付个行尸,都那么没底气,别到时候,哭着喊着‘师姑救命啊,师姑救命啊’就谢天谢地了。”
“你...”胡不归嘴笨,说不过玲珑,被玲珑气的满脸通红,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到了最后,咱们胡大爷也想开了,小声嘀咕道:“好男不跟女斗,更何况是个小丫头片子...”
“你说谁是小丫头片子?谁是小丫头了?你看我哪里小了?你说啊...”胡不归虽然说的小声,但还是被玲珑大小姐给听到了。
当下,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