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蛊乃是花虫蛊的一种,先是以九十九人的血肉培植情花,三月开花,极其艳丽,此时如以养蛊人的心血相触,即成情花蛊。
此后,将情花蛊喂与一虫,便成了情*蛊。
这虫的来历也有讲究。
将九十九种毒虫放在一盅里,先给予足量的食物,食物中加入少量能导致狂躁的药,让它们习惯于饱腹的状态,养育七日。尔后,停止供食,提高盅中的温度,但又不至于烧死里面的蛊虫,使之狂躁,互相残杀。
最后,取出最后一只,便成了种蛊。
种蛊的后代具有种蛊的暴烈,又会比种蛊的身量要小。不断的喂以毒药,最后活下来的,便成了成蛊。
这样的成蛊,一般是养蛊的初始原料。
养蛊者要不断以心血喂养之,使其建立与养蛊者之间的联系。
情*蛊虽然难以成,首先是因为难以培养,其次是因为情*蛊需要中蛊者心甘情愿地以心血喂养之。
谁会愿意在自己身上养这样一个恶毒的诅咒?要是中了情*蛊,中蛊之人就会失去意识,整个人都臣服于下蛊之人。
之所以用一个‘情’字是因为中蛊的人会认为自己爱上了下蛊的人,会不惜一切代价守护在那个人身边,如若背叛,则会心痛不止。
每月月圆之日,情*蛊发作,没有养蛊人的解药,中蛊之人便会噬心而亡。
“成了。”蓝萍笑道,“情*蛊成,你想要的得到了。”
黑衣人笑道:“那我首先要恭喜竟天府大小姐心愿已成。”
“你的心愿也不达成了么?”蓝萍笑道,“控制了火骄烈,你的障碍平了。”
黑衣人突然冷笑,一道冰刃割在了蓝萍的颈上:“可是我觉得杀了你更干净,这样火骄烈就死了,不是么?”
“你现在可不能杀我。”蓝萍神色未变。
“可是你的计划里伤害了她!”黑衣人将冰刃推的更近了一步,“这不是我想要的。”
“哈哈哈哈......”蓝萍突然大笑,“你假装什么,这个主意还是你设计的,你现在居然怪我?这是我今天听到的最好笑的事情了。”
“不是你蛊中蛊的计划,我绝不会这样做!”黑衣人怒吼道,“我不会伤害她。我要杀了你!”
见黑衣人恼羞成怒,蓝萍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惶恐,她忙道:“你不能杀我,你一旦杀了我,你的身份就暴露了。”
“是么?”蓝萍的这句话,让黑衣人冷静了几分。
蓝萍喘了几口气,道:“我将你的身份放在了蛊虫里,只要我一死,你立马就会成为人人喊打的对象。”
“如果我灭了它们呢?”黑衣人的手松了几分。
蓝萍媚笑道:“那就要赌你会不会漏上一两只。”
“真是失误,居然让你看出了我的身份。”黑衣人怒道。
“虫,有时候是最好的侦查兵。”蓝萍昂起了头,冲着黑衣人媚笑,缓缓靠近他,“讲真,刚开始我知道你是谁的时候,真是难以置信。”
黑衣人气急,将蓝萍一推,将她推到在地:“你真是令我觉得恶心。”
“即使恶心,我也是那个可以拿捏你的人。”蓝萍坐在地上,身段妩媚。
黑衣人一阵恶寒,没有再看蓝萍一眼,径直离开了。
看着黑衣人的背影,蓝萍款款起身,拍了拍灰尘,笑道:“与虎谋皮,我怎能不留一手?不与虎谋,何借虎威?”
而在她身后的一扇窗子外,一个,人悄然离开。
这人便是蓝英。
走在路上,她还有些颤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和听到的,“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她喃喃地问着自己。
蓝英知道,情*蛊是死蛊,一旦养成,便是中蛊者和养蛊者定下了契约,至今除了死亡或者臣服,没有第三种可能。
而另一边水清漓看上去像是恢复了常态。
“慕阳,叨扰你这么久,我们也该告辞了。”如果不是水清漓眼圈周围还是一圈红,根本看不出来她的异样。
慕阳依旧笑得温暖:“怎么会。”顿了顿,又道,“我会努力寻找解蛊的办法的,别担心。”
又红了红眼圈,水清漓强笑道:“我信。”
“怎么一个个的都死气沉沉的,我还这么好。”火骄烈笑道,满脸轻松,“当事人都不怕,你们倒是先吓死自己了。”
“我们走了。”水清漓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拉着火骄烈,启程离开。
再不回去,玄天就该乱了,况且情*蛊并没有解法,火骄烈留在这里也不会有任何结果,不如早些回去,再做打算。
因为有叶桦的操持,索性的是火骄烈和水清漓回程并不赶,这就让火骄烈有充足的时间将自己的身体调理过来。火骄烈到达玄天宫的时候,已经基本看不出什么异样。
可是水清漓知道,火骄烈他其实很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只是从来没有说过,他的行为却证明了一切。
这天,火骄烈召集了五大将军,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
“林鼎晖将军,您是五将军中资历最老的一个,军队中有些事情还得请您多费费心。”火骄烈笑道。
林鼎晖听了,忙道:“微臣惶恐,自知不敢当,叶桦总将军虽然年轻,可行事方面十分老练,我叹不可及。”
“是您谦虚了。”火骄烈微微摆了摆手,“论军队中的威望,将军中没有人比您更高了。”
这一点其他四个将军都很服,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没有任何嫉妒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