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底细已经被戴小宝和盘托出了,她的周围已经布满了眼线。
时间越长,林婉越焦灼,她已经预见了自己被丢入大锅内烹煮的那一幕,此时的她行动已经没有了大碍,准备开始动手了。
她的行动并没有受到限制,除了特定的时间和特定的地点,村子里她都是可以随便逛的。越是闲逛,村子里的诡异越多,每个人都朝她诡异的笑着,像是看待一个待宰的羔羊。林婉越是心惊胆战了,每一天都犹如在地狱里煎熬。
苏正礼和苏里正私下商量的办法正是外松内紧,与其每天提心吊胆,不如引蛇出洞,不然村子里永远也不会安宁。
这天正午,烈日炎炎,所有的人都躲在家里不愿出来。
经过林婉这几天的观察,中午的时候是村里人出现最少的时候,她已经打探好了路线,知道怎么走出村子才是最安全的。
林婉不紧不慢的关上房门,犹如往常一样平静的走了出门,一点鬼祟的样子都没有,若是有个万一,她不慌张的样子,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看见她又大正午的时候出门,跟在他身后的二人都悄悄跟了上去。
只见这妇人慢悠悠地走着,左拐右拐间就出了村子,来到了一条村里人平时几乎不会走的路口,这个路口也是通往村外的,只是路是高低不平,一到雨天便泥泞不堪,早已经被舍弃了而已。
秀才公果然高见,这个女人真的有问题!
这个时候,林婉才真正露出自己着急的面目了,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频频踱步,还不时发出“布谷”“布谷”的声音。
忽然,对面的矮坡后面出现了同样的“布谷”“布谷”的声音,跟踪的二人同时一惊,同伙真的出现了!!!
只见山坡对面跑下一人,同时还紧张地东张西望,见林晚身后都是枯死的树木,没有任何的人影这才松了一口气。
为了不被发现,后面二人也不敢近前,只因隐隐约约的看清来人是一个面目可憎的大汉,满脸络腮胡,一双吊三角眼,看面相就知不是什么好人。
他听了林婉的叙述之后yin笑连连,还顺手在她tun上摸了一把,可林婉却并不见反抗之意,最后那大汉见出来时间不短,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来,林婉做贼似的揣进怀里。
正筹谋的二人似有分开之意,追踪的二人急忙往村里头去了。
之后几天林婉总是有意无意的往狗场那里去,每次去的时间都不相同,后面跟踪的人通通都报到了村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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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屠村哇......咳咳......”一位七十多岁的族老气得捶胸顿足,气儿都喘不匀了。
“二堂叔说的在理,那女人与匪徒勾结,又总是往狗场那儿去,必定是想先害了狗再害人。这群狗要是没了,咱们村的战斗力必定锐减。对方已经有了详细的安排,反倒是咱们,丝毫不知对方的人手安排,这对于大伙是大大的不利啊......”苏远山叹气。
“怎么办才好?若是对方人多势众,又饿红了眼,咱们必定会不敌的。”一位三十多岁的汉子说道。
“以我看,这件事情还是要报到上面去,借些人手回来,再一个便是要保护咱们村里的那群狗,那些人既然第一个便是冲着狗去的,便说明他们也觉得这些狗是他们的威胁。”
苏正礼经过一些事情之后,在村子里便拥有了更高的话语权,本来因为他的身份而敬畏的人,如今更添了一些心服口服。
他的一席话一出,众人便纷纷点头称是。随后,众人便又在这个主意的基础上延伸出了,如何布控人手,如何找到对方动手的时间,如何趁乱保护狗群,等等问题的解决办法。
每每一个问题大家都争的面红耳赤,唯恐一个考虑不周,便致使全村覆没。这个时候,全村的团结之心空前凝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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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当真?”祁县县令黄有年吃惊地站了起来。
“自然当真,在下岂敢欺骗东风翁?”苏远山抬手作揖,以示郑重。
“你们是如何发现那妇人有问题的?”
“说来惭愧,这还是本村秀才苏正礼发现的,那妇人本来愿意为了自己的孩儿而死,我们才毫无疑虑的。可谁知这苏正礼却从那名孩童的口中听出了不同之意,原来这孩子之母和这妇人竟不是同一人,我们才警觉的。惭愧,惭愧!”
“哦?苏正礼?本县记得他,还与他同桌吃过饭呢!果然不愧秀才之才,好好好。”黄
有年连连赞叹。
祁县因为天灾的原因,治下人口频频被流民攻击,甚至杀害。想要破案谈何容易,再拖下去他恐怕乌纱都不保,如今得知的消息哪怕只有一半准确,他也不会吝啬人手的。
如果只有几人犯案,抓住了也算小功一件。若是一大帮子人,那可是天大的功劳。最最不济,不过着人白跑一趟罢了,于黄知县来说并没有任何损失。
黄县令此刻却隐隐有个预感,这个案子恐怕小不了,不过这点儿小心思不足为外人道罢了。
得知县里会调派人手,众人都欢欣鼓舞,心里都安稳了一些。
俗话说的好,计划没有变化快,谁知道这场变故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安心,一份保障。
约莫过了三天的样子,早晨一名喂狗食的老倌刚走,就被林婉找到了机会,她动作快速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三下两下撕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