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来可就话长了......”
“那就长话短说!”
“呃,短不了。”
“那你快说呀!”夫妻两个叫儿子磨叽死了。
“这事还要从景逸小时候说起,那时候我在祁县外公那里,有个同窗好友叫苏仲文......”
郑景阳就把弟弟和人家小娘子是怎么大打出手认识的,之后是怎么讨好人家的,那小娘子是怎么一路上到芳华书院的,以及苏家父子的同时中举,闻名天下的王婆面的典故,洋洋洒洒一大堆说了出来,听得夫妻俩人目瞪口呆。
“这个臭小子,那么早就惦记人家小娘子了?亏我还为他担心了这么多年,这苏家也是个有来历的,好事儿还真不少,这小娘子的爹也是个奇人了。”
“就是身份低了些......”郑启勇说道。
这也是实情,不过郑景阳还是为弟弟分辨了几句:“能进芳华书院的小娘子出来都错不了,况且我听仲文说他下次还要下场,以仲文的学识是必中的,到时候也是个官身了。再说还有他爹呢,总不会太差的。
不考虑这些也要考虑弟弟的态度,连崔家的丫头也是说拒就拒,他又是个死心眼儿的。当初为了那匹马跟我怄了一个多月的气,一声也没搭理我的事儿,你们忘了?就怕家里不同意,他再钻进死胡同里去。”
“我们也没说不同意啊!”沐婉冤枉。
“那你们也没说同意不是?”郑景阳说道。
“再看看吧,反正还有时间,以后的事谁说得准,说不一定这小子又喜欢上别人了呢!”郑启勇还是不打算草率定下儿子的婚事,如今这小子越来越像他了,他还真是喜爱的很,自然希望儿子以后能过得好。
“弟弟不像我以后要继承家业,他如今上进了,那丫头也是个能顶起门户的,若是在一块,日子必定过得好,希望爹娘你们能多考虑考虑。”郑景阳还是想为弟弟加加码。
“我们会多加考虑的,那臭小子怎么还没回来,家里都为他翻了天了,他倒是学会夜不归宿了。”
这时候有下人来报,郑景逸在友人那里不回来了,气的三人呲牙瞪眼,甩手走人了,就这样还想娶媳妇儿呢?爱咋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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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苏满满就醒了,只觉得头沉鼻塞,浑身无力,到没有别的症状。
“娘,昨天是一位公子送我回来的吗?”苏满满隐约记得她倒下的时候,撞到了一位小郎君的身上。
“什么公子?是我把你送回来的!”郑景逸咬牙切齿,刚进门就听见什么公子,太过分了!!
“啊......是你啊,谢谢啊!”好尴尬啊!
“你撞到了人,人家丢下你就走了。要不是我,你就躺在那儿人事不知了。”郑景逸吃醋的小小的编了一个谎。
“是是,多亏了小逸把你送回来了。你不舒服早点回来呀,早知道不让你去参加那劳什子的赏芳会了。”李氏也心疼的说道。
“娘,我知道啦!”苏满满撒娇道。
这一句娇嗔,甜蜜中带着晨起的慵懒,听在郑景逸的耳朵里,酥麻麻的,身体某处立刻有了一点反应,吓得他赶紧坐了下去。
“娘让人,今天不办公了吗?”李氏问道。
“是,我这就去。”说完,他飞快的走了。
“这孩子,有点毛毛躁躁的,还欠火候啊!”李氏望着郑景逸的背影说道。
“娘说什么?”
“没什么,粥来了,快点喝粥吧,让你吓死了。”
“没事,就是受了寒而已,这不是活蹦乱跳的嘛。”
“就你逞能,下次自己可注意点,医不自医,你别光医别人,把自己忽略了。”
“我知道的,娘。”
“行了,喝完了就快休息吧,生病了要好好休息的。”
“嗯。”苏满满乖巧的点了点头。
可她躺在被窝里,却怎么也睡不着,小豆芽的事情不解决,她怎么可能睡得着。
郑景逸吃完早饭之后就去办公了,苏满满则开始了她的养病生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李氏绣花都坐在床边守着她,好像她是重病号一样,
多久没有享受到这样的生活了?回忆起来,她似乎一直在奔波忙碌中,安逸的时候还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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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赏芳会,对许多家庭都造成了很深远的影响,崔家堪成这么多家中损失最重的。
崔尚书崔文广气的简直要吐血,眼看着就要到手的太子妃之位就那么鸡飞蛋打了,事关崔家百年荣耀啊,这个逆女。
崔文广是个严父,对儿女一向一视同仁,并不会因为女儿是个小娘子而手下留情,崔若雨回去之后就被关进了祠堂,去跪着反省去了。
崔夫人也是恨铁不成钢,她在女儿身上花了多少精力和物力,延请了多少名师来教她,就是为了她有朝一日能够一飞冲天,站在最顶端。
结果倒好,闺女自己看上了一个侯爷之子,还不是世子,是个嫡二子。就算沾个嫡字,又有什么用?家中还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生生的把谋划都毁了。
这一次,崔夫人并没有维护女儿,而附和了丈夫的意见。女儿确实是需要压一压了,不然她还以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了,她的身后站的并不是她自己,还有整个家族的荣耀啊!
眼见到手的太子妃之位就这么丢了,任谁也要呕的慌了!
崔若雨并没有为自己分辨,这么多年的名门世家的教养,她很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