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轻微的头痛感袭来,姜妙之有了些意识,一面睁开眼,一面又伸手揉揉头,随后便撑着床榻坐起身,却见周围之景甚是陌生,这屋子里头的摆设都古香古色的,像极了一些影视基地。
“什么鬼……”
她连忙下榻,赤足踩在地板上,回身看了一眼适才躺过的床,再转过身打量着屋中所有的家具,清一色都是低矮型的漆木家具,这是秦汉时期的家具特色,再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一身曲裾,也是秦汉时期的装束。
只是身上这件曲裾,总觉得很熟悉,似乎在哪儿见过……
“这是横店么……”
一回首忽见书案上摆着一只小型香炉,顿时被吸引住了目光,这便走过去拿在手里头细细的看了看,自言自语道:“哇塞,啧啧啧,这是青铜器啊,这种古物应该上交给我们博物馆才对,”凭她多年的考古精/液……啊呸,经验,这绝对是青铜器!
“不行,我要先拍下来,”说着,她放下香炉,习惯性的摸了摸腰间,没摸到手机,便又转身将屋子里头都扫了一眼,依旧看不到手机的身影,便又自言自语道:“咦,手机呢?这儿怎么没工作人员。”
自她醒来,就没见着一个活的,连死的也没有。
她转身出去,出了这个小院子,又走到一个大院子,弯弯绕绕走走停停却连半只人影都没见着,她便又忍不住吐槽道:“妈蛋,这什么鬼地方,怎么连只人影都没有。”
话音方落,忽闻一阵沉声呵斥,出声满带怒意,铿锵有力,又略显浑厚,以姜妙之作为一个妹子的第六感来判断,应该是一个中年男人。
这声音挺近,她这便循着声音找过去,果然望见一大群穿着曲裾和直裾的人聚拢在,类似于祠堂的地方前。
人群中间,果然有一个略瘦削的大叔手持鞭子,正演教训人的戏码,他面前跪了三个妹子,这三个妹子,左边两个年岁在十八上下,最右边的应该已是阿姨了,年纪起码过了三十。
中间那个妹子披头散发,遍体鳞伤,那个大叔打的必定就是她了。
三个妹子跪在他跟前,最左边的唤他父亲,最右边的张开嘴却不说话,单是摇着头,中间那个痴痴呆呆的也不说话,可身边两个妹子都护着她,左边妹子一直哀求道:“父亲,求求你,不要再打妙纾了,妙纾她什么都不懂,你不要再打她了,她不是故意撞惠姨娘的……”
姜妙之站在不远处看着,说话的那个妹子,演的应该是妙纾的姐姐,而右边的那个,演的是妈妈,张嘴却不说话,像是演哑巴,而妙纾,到了这个年纪却是什么都不懂,难不成演的是个智障?
话音落下,大叔斥道:“你们两个都给我让开!如若不然,我连你们一起打!”
“父亲,”妹子仍苦苦哀求,右边的阿姨亦是不停的摇头。
大叔毫不犹豫,当即扬起手里头的鞭子,重重打下去,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出手至狠,姜妙之看得一脸懵逼,啧啧啧,这是来真的?这剧组够带劲的啊!
姜妙之朝他们走去,大叔扬起鞭子,正要打第二下,这时对面那一排人群中又有一个穿着白色曲裾,打扮得极像白莲花的妹子朝大叔冲去,那妹子身旁的阿姨见势不妙,连忙唤:“妙绮!”
叫妙绮的妹子头也不回,跑到大叔跟前连忙抓住大叔的手臂,微微皱着眉,楚楚可怜的看着大叔,啧啧啧,活脱脱就是一朵白莲花呀!她轻声细语道:“父亲!别打了,妙纾她真的是什么都不懂,所谓不知者不罪,父亲身为仆射,怎么能和一个心性只有几岁的孩子计较。”
大叔听言似乎有苦难言,一甩手臂,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声,这便挣脱开妙绮。
妙绮这便将左边妹子扶起来,温柔的说道:“妙缘,快起来。”
妙缘站起身,哽咽道:“二姐,多亏了你。”
她们二人说话间,右边的阿姨也已扶着妙纾站起身,妙绮看见了,又关切道:“芈姨娘,怎么样,你没事吧?”
芈氏摇了摇头,望着妙绮,一脸的感激不尽。
这时姜妙之已走至一众丫鬟婆子打扮的人群后,见势头停下了,这便拨开人群挤进去,期间似乎有人狐疑的叫道“六姑娘”,她自是听到了,却并未在意,快步走至妙纾身旁,伸手去蘸了点她伤口上的血,细细捻着手指看着,微微摇着头惊叹道:“喔,啧啧啧,这是真的血呀。”
“妙之!”
身后传来一声唤,姜妙之转身,只见迎面疾步走来一个身穿素色曲裾的年轻阿姨,走来二话不说将她拉着走了几步远,压低声说道:“你怎么出来了,头还疼不疼啊?”说着,抬手摸了摸她的小狗头。
姜妙之本能的躲开,一脸懵逼的看着她,道:“你……你谁呀?”她说话间微微拧着眉心,有点戒备。
阿姨皱了皱眉,道:“傻孩子,你说什么胡话,我是你娘啊。”
娘?姜妙之有点迷糊了,正当此时,大叔也唤:“妙之!”
姜妙之转身看向他,大叔斥道:“你看看你,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连鞋子也不穿,还有没有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姜妙之有点懵逼,什么情况!!!
这时素衣阿姨又略显怯懦的说道:“老爷,今日之事,我们妙之也吃了苦头……”
话音未落,又有一个身穿暗紫色曲裾,打扮极雍容的贵妇人呛道:“慎氏!这个家有你说话的份么!你也不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