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日后能够使用自己打造的宝剑,好几个人的表情都荡漾了起来。至于打造不出来这种可能性,根本不在他们的思考范围之内。
程洲的这把剑,花了云夕五天五夜的时间才完成。等完成后,就连体力好的她,都感到到了淡淡的疲倦。
当宝剑出炉后,她将剑丢给程洲,打了个哈欠,说道:“我去休息一下。”
程洲爱不释手地看着剑,用尽了极大的毅力将目光从剑上挪开,当目光触及云夕眼下淡淡的青色,忍不住担忧道:“云夕姐姐,你没事吧?”
云夕满意地点头:还算这小子有良心,知道关心她有没有事。
她淡淡一笑,“没事,就是困了点,我睡一觉就好。”
然后直接进屋去休息。就算是天大的事情也别想吵醒她!
这一觉,直接从早上睡到了天黑,可谓是酣畅淋漓,全身舒畅。
等云夕睡饱了,自动清醒过来的时候,忽的感觉到了一道阴影向她笼罩了下来。
云夕下意识地拔剑,只是那人似乎极其了解她的武功路数,一个挡手便按住了她的剑,另一只手制住了她的另一只手,熟悉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将她整个人包围着。
“云深?”她声音因为刚睡醒的缘故,有些喑哑,带着不经意的诱惑。
云深的头发落在云夕的脖子上,有点痒。
也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问题,他幽深的眸子似乎染上了一缕的蓝色,平添了几分邪魅之意。
“醒了。”云深的声音平静,不知为何,云夕却感觉到有电流从脊梁的下端往上窜,莫名有种心虚的感觉。
她想要坐起,偏偏云深的脚就正好压在她膝盖上,这种时候,她起得来才有鬼呢。
她叹了口气,说道:“你先松开我吧。你怎么突然来了?”
等目光落在他下巴冒出的淡淡青色胡茬,云夕不由一怔。她所认识的云深,自恋、有洁癖、对于自己的仪容十分注重,鲜少有如此不讲究的时候。这也意味着,他这些天根本顾不上收拾自己。
能让他连仪表都没心思整理,那就意味着是十分十万火急的事情。
她忽的回想起自己先前寄出去的那封信——信上好像告诉云深,若是三天后没有收到她的消息,那就代表着她被困在白衣教中。
她几乎可以想象的出来,云深是如何度过那煎熬的三天,然后放下一切事务,怀揣着焦急担忧的心情赶来凤凰县。
结果等他来了,自己却在呼呼大睡。
云夕觉得,云深此时没掐死她,那必须是真爱。
她十分愧疚地低头,“我错了。”
她居然连写信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该忘记了!
云深依旧是那种酝酿着暴风雨的平淡语气,“你错在哪里了?”天知道,当三天过后没有收到消息后,他是如何坐立不安。尽管那时候理智提醒着他,白衣教不会对她做什么,最多只是将云夕关押起来。
就算理智清楚,依旧忍不住担心起来。
结果一回来,所得知的便是云夕这几天平安无事还或活蹦乱跳地给程洲那小子打剑的事情。
程洲更是拿着新到手的剑,在他面前各种显摆。
云深看着身下的少女,因为刚睡醒的缘故,她的两颊残存着动人的红晕。他眼神转为幽深,语气危险了起来,“或许我应该将你藏起来,藏在只有我知道,只有我看得到的地方。”
云夕瞳孔在一瞬间睁大了起来。
等等,这种状态的云深感觉好可怕!
她有些艰难地开口:“云深,你冷静点。”
云夕欲哭无泪,她是不小心刺激到他哪里了,云深怎么突然黑化得这么可怕!
云深俯下头,薄唇勾起危险的弧度,“我挺冷静的,你看我还没付诸行动不是吗?”
云夕感觉自己身上的汗毛都要竖了起来。
下一秒,云深那张俊美无涛的脸在她视野中瞬间放大,与此同时,唇瓣被狠狠地嗜咬着,那力度仿佛想将云夕整个人生吞活剥一般,带着一股让人鸡皮疙瘩都忍不住竖起的气势。
这是一个带着些许惩罚意味的吻,唇齿相依,惊人的热度从两人接触的部分蔓延到了四肢,仿佛有烟花在体内炸开一样,炸得她有些晕乎乎的。
云夕感觉所有的意识,连同空气都要被这个吻给夺走。
不知什么时候,云深已经松开了刚刚禁锢她的手,转而放在她乌黑的发丝上,加深了这个吻,仿佛只有这个行为才能够消除掉他心中不断翻滚着的负面情绪。
明明两人正做着如此亲密的行为,云夕却似乎可以稍微察觉到了云深的心情,感觉到他的焦躁、不安……和害怕。
她手放在他脖子上,这动作是一种无声的安抚。
云深的动作停了下来,眸子依旧幽深得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让她看不清其中的情绪。
她只知道,就算云深黑化了,终究不会真正伤害她。
云深低下头,这回却不是亲吻她的嘴唇,而是将头埋在她肩膀上。
过了许久,云夕感觉他情绪平复了许多后,才开口道:“你该起来了吧。”
云深的声音有些含糊,“你这床挺舒服的,让人躺着就不想起来了。”
云夕咬牙切齿:这人哪里是躺床上,明明就是躺她身上好吗!
她哼了一声,“便宜也占够了,该起来吧,别逼我三天都不不理你。”
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