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灵犀只是听了这些争执,心中便先鄙夷上了——真是小家子气,作为堂堂的公主,两人居然争起了一件东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南陵的公主都是这样穷酸呢。
她走了过去,懒洋洋道:“什么好东西,也值得大姐姐和三妹争成这样?”
她视线落在了放在桌子上的一个簪子,顿时眼睛亮了起来。粉色透彻的玉石雕琢成桃花的样子,栩栩如生,宛若刚从桃树上采摘下来一样。绿色翡翠制成的叶片仿佛风一吹便会轻轻飘摇,其精致反复之美实乃罕见,即使是见惯了好东西的元灵犀都不由眼睛一亮,心中总算明白了几分。
这只怕是皇祖母去世之前留给元灵雅的吧?元灵雅和元灵栖的生母珍妃是皇祖母的娘家侄女,因此在几个孙子孙女中,皇祖母最疼爱的便是元灵雅和元灵栖,去世之前,也给他们两人留下了不少的好东西。
这样一想,元灵犀的心中顿时不舒服了起来,说道:“不过是一个簪子罢了,借给湘儿又如何?作为姐姐,应当要谦让妹妹才是。”
元灵雅道:“若是别的东西,我绝无二话。只是这簪子是皇祖母留给我的念想,我平日都不敢戴出,就怕不小心磕了弄坏了簪子。”
前面还在发火的元灵湘转而道:“既然如此,姐姐应该先前就告诉我才是。我哪里知道这是皇祖母的遗物。”
元灵雅叹了口气说道:“你嘴快,我哪里来得及说,倒惹了你好一番的抱怨,没良心的小家伙,姐姐平日都白疼你了。”
元灵湘转而拉着她的手撒娇,“我将我那手镯送给姐姐赔罪如何。”
“还是别了,省得你到时候又心疼得睡不着,倒要怨到我头上来了。”
元灵犀原本是听说她们两人争吵,才跑来看看,顺便做一下所谓的调解人,谁知道等她来了以后,这两人又开始姐妹情深了起来,弄得她好大没意思。
她哼了哼,直接甩袖离开。
等到她离去后,元灵雅才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挽着元灵湘的手进去。
等走到屋内,只有她们两人的时候,元灵湘才低声问道:“姐姐真想背井离乡嫁到大楚去吗?”
元灵雅苦笑道:“至少担着南陵大公主的身份,我便是两国邦交的象征,无论我嫁给谁,他明面上都不能辜负我,这样就够了。”
元灵湘歪了歪脑袋,“只是我不明白这事同我们两个吵架有什么关系?”
她这话,直接点名了她们两人的争吵不过是在做戏罢了。
元灵雅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这是我唯一能抓住的机会。”
那人给她的唯一要求便是这个。
姐妹两坐回位置上,换了别的话题。
……
云夕把玩着两个浅蓝色的瓶子,里面两个瓶子便是装着同心蛊。在下午擂台赛结束后,云深便将这两个瓶子交给了她。下午的擂台赛,换做是云深守擂。不同于杨德毅一场一场地打,云深更喜欢一个人对战一群人。更让其余人吐血的是,最后反而是多的一方被打得鼻青脸肿,而云深依旧纤尘不染,一滴汗水都没有,就这样轻轻松松地守住了擂台。
想到那群人憋屈的模样,云夕的嘴角不由勾起了浅浅的笑意,她的视线再次落在两个装着蛊虫的瓶子上。
她还真没想到,云深居然在元灵犀身边埋下了钉子,才能够如此顺利地嫁祸到了林妙琴身上。事实上,林妙琴所拿到的蛊虫,尽管瓶子相似,可是里面的蛊虫却已经被替换掉了。
不仅如此,和元灵栖相对应的那母蛊虫更是已经种植在元灵犀身上。只是蛊虫的发作也是需要时间的,并不是中了后就马上会发作。
就算元灵犀知道自己中蛊后,顺着蛛丝马迹找去,也只会找到林妙琴身上。
她唯一犹豫的是该如何处理拿到手的这对蛊虫。到底该留着好呢,还是应该直接毁了去?这东西的好处谁都看得见,日后若是遇到心狠手辣的仇敌,保不齐可以用它来坑人一次。
片刻之后,云夕脸上缓缓露出一个笑容。这种操纵人心的东西,实在没有必要留着。即使将来她真遇到这样的敌人,她也有信心凭借着自己的手段和本事去对付,根本不需要这同心蛊。
她打开瓶子,将云深留给她的拿来防身的毒药,放入两个瓶子中,然后看着同心蛊从一开始的挣扎到后面慢慢地停止了动作。
至于林妙琴手中那份虫子,自然到时候会有人让她“失手”不小心打碎,好毁掉了最后的证据。
云夕等蛊虫死后,不太安心,到了窗外,碾碎后,再将瓶子一起埋起来。
做完这些事后,她感觉到全身都松了口气,像是褪去了一层束缚一般。
长明山第三天和第四天安排的活动皆为狩猎,据说猎物最多的人还能拥有赏赐。云夕想起上回的事情,心中多少有了点心理阴影,加上这几日她也带着檀墨溜达够了,干脆留在行宫里休息。
陆翊染和陶欢欢等人倒是兴致勃勃地出发了。
叶玉珊、严舒静等人则和云夕一起留下来。几日的相处时间,云夕和严舒静相处得颇为不错,毕竟她们两人拥有共同的朋友陆翊染,更何况严舒静也不是个难相处的人,看起来温和好脾气,但行事其实十分有自己的原则。
明月也一起留了下来,她还让云夕教她做饺子。
云夕猜也知道她是为了文晏回而做的。文晏回作为手握实权的将军,本身还领